“小人这就回府中找找!”
话落,门子撒丫子就跑。
跑出去几步后,门子才回过神来,又转身接过赢潜手中的瓦罐,随即以逃命的速度向府内冲去。
蒙恬见状不满的低声开口:“无须刑讯,下官便知此人定然是在欺骗公子。”
“欺骗王室,乃大不敬之罪。”
“公子,是否要下官斩了此人?”
赢潜摆了摆手:“不必。”
“我等上门做客,岂有还没进门就斩了主人家门子的说法?”
王府内,门子一路跑到正堂,气喘吁吁的大声呼喝。
“家主,三公子拜见!”
王翦手捧兵书,头也不抬的开口:“本将不是说过了,无论谁来拜访,就说本将不在。”
门子苦声道:“家主,那可是三公子啊。”
王翦撇了门子一眼:“三公子又如何?”
“吕相、嫪毐、王上来时,本将都佯装不在,更何况是三公子?”
门子赶忙道:“小的说过将军不在了,但三公子明显不信。”
“还说有一桩大买卖要与将军做。”
“对了,三公子还拿出了这个。”
王翦眉头微皱,放下兵书,从门子手中取过瓦罐。
“这是什么?”
王贲赶忙开口:“阿翁,小心暗器!”
王翦撇了王贲一眼:“三公子有什么理由刺杀本将?”
话落,王翦直接拍开瓦罐上的封泥。
随即,一股浓郁的酒香之气扑鼻而来。
“嘶~”
“吸~~~”
一时间,正堂之内响起一片贪婪的吸气之音。
一口酒气入腹,王贲双眼放光的看向瓦罐,不自觉的就想要伸手去抢那瓦罐。
“阿翁,这是什么酒水,好香!”
王翦砸了砸嘴,强忍住将打开最后一层密封麻布的冲动,无奈摇头。
“这是催命的酒水!”
王贲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王翦:“阿翁,这难道是毒酒?”
“毒酒怎么会这么香?”
王翦轻叹一声:“不是毒酒,却胜似毒酒!”
见王贲一脸懵逼,王翦解释道:“为父若非出征,否则定然闭门不见客,同时让所有人以为某贪财、嗜酒、莽撞、好色。”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侮名声,避免当权者猜忌为父。”
“毕竟为父如今已经官至上将军,再进一步,便要封君封侯了。”
“若是当权者猜忌为父,为父难免不重蹈武安君白起之覆辙啊!”
拍了拍瓦罐,王翦目露无奈。
“然而今日,三公子却将两难之选送到了本将面前。”
“贲儿说的对,此物,确实是暗器,且还是最毒的暗器!”
这酒水一闻就是好酒,卖出去定然是暴利。
哪有贪财嗜酒的人见到这等美酒之后还能坐得住的?
如果王翦拒绝与赢潜见面,那王翦维持了数十年的伪装将会不攻自破,更会落个卧薪尝胆以图大业的形象。
届时,吕不韦等三方势力都会对王翦报以极大的警惕!
但若是见了赢潜呢?
吕不韦、嬴政等人来访都不开门,偏偏赢潜却能进入王府,旁人也会揣测王翦是不是已经上了赢潜的船。
王翦看似有的选,但其实哪个选择都是坑!
“三公子这一招,本将,佩服!”
王贲也想通了一切,当即面露愤然。
“阿翁,我等不过是一心想要为大秦杀敌而已,三公子何故毒害我等?”
“孩儿以为,这三公子不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