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一惊,身子刚要动,东方玉说道:“最好不要动,你的燕子镖没有子弹快,要是知道我的名字,你绝对知道跑不掉的。”
楚怀玉稳住了身形,他还真的不是想动手,也不是想跑,只是一下被人认出身份感到惊慌而已,看到东方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枪,慢慢的坐在了床沿山。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女的?”
东方玉不知道雷霆东北军中有没有人知道她是女的,楚怀玉除了长得女性化以外,哪一方面都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说话声音虽然有些女人味,可是说话的习惯和走路的姿势,以及生活习惯都是一个男人,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不会把他当做女人。
东方玉原来也没有怀疑,们因为林豹和戴五,以及马四宝都相信她,东方玉没有理由怀疑她,可是今天在酒馆,日本特务竹下宽的一句话提醒了东方玉,他把东方玉当成了川岛芳子,说川岛芳子经常做男人打扮。东方玉马上想到这个楚怀玉。仔细一想,在很多地方加以印证,凭借现代人的科学知识和警察的专业知识,肯定这个楚怀玉就是女的,东方玉不敢确定这个楚怀玉就是川岛芳子,可是一个女人装成男人,还刻意的训练自己的生活习惯,刻意的隐瞒就不正常了。
当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楚怀玉没有回来。东方玉的怀疑就更加变深了。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自己不能不小心。因此上东方玉不动声色的听完她的汇报,其他人都回房间休息了才过来找她。当看到楚怀玉那一丝惊慌的时候,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听到楚怀玉的问话说道:“你身上的破绽太多了。只要稍加观察就会发现。现在不是你问我是我问你。”
楚怀玉露出了一丝惨笑说道:“我说了,你也未必相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女扮男装的,因为说了也没人相信我。但是我只是想说一点,我没有危害雷霆东北军,我是真心抗日的。因为还没有成立雷霆东北军的时候,我已经参加了林豹的老爷岭山寨。我知道你怀疑我是日本特务,你想就林豹那个小山寨,值得日本鬼子派特务潜伏吗?”
东方玉点点头说道:“你的话很有逻辑性,也很有说服力,但是,我得为雷霆东北军几千人的性命负责,你必须告诉我真像。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不是危害到雷霆东北军的事情,我会为你保密。也不会揭穿你。”
楚怀玉还是带着一点惨淡的笑容说道:“其实我的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不愿意提起而已。我不想回忆那些往事,我应该是一个死人,但是我不甘心这样死去,我要报仇,我要亲手杀了那个畜生,否则我死不瞑目。
东方玉心理有些吃惊,因为楚怀玉的脸有些扭曲,也有些狰狞,眼里全是恨意,其中的杀意是那样的让人透骨的寒冷。东方玉不知道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这样。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楚怀玉说。
好半天的时间。楚怀玉平静下来,开始述说自己的往事。东方玉一开始还能冷静的听下去,可是待后来也变得心中充满了杀机。这样的畜生杀他千遍都不为过。
楚怀玉是她的化名,她的本名叫楚湘云,因为和金陵十二钗的史湘云同名,人长的漂亮,家里学校都很受宠爱,父亲原来是个镖师,一身武功很是了不起,开过镖局,可是随着铁路的兴起,镖局这个行当也没落了,楚家就关闭了镖局。在奉天城里开了一个酒楼。父亲当年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气,又是交友广阔,因此上这个酒楼生意特别好。楚湘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本来退出江湖的楚占奎会这样平静过下去,可是楚湘云十三岁那年。父亲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在酒楼的门前救了一个已经快要死了的年轻人。他说他是逃难的人,快饿死了,又得了病,就昏倒在这里。
侠义心肠的楚占奎救了他以后,见他也没有地方去,就收留了他,让他在酒楼里打个杂什么的。这个年轻人说他叫张武。只有二十岁。这个张武很会来事,人又很勤快,很快就得到酒楼的上下好感。很快的时间,没有儿子的楚占奎就收了张武为义子,也没有让他改性。
一个打杂的一夜之间变成了少爷,张武变得更加会来事了,经常得到楚占奎的夸奖。楚占奎因为常年跑江湖受过伤。渐渐的就不在管理酒楼的事,全部交给了张武管理。一晃的时间,三年过去了。楚湘云也长大了,走南闯北的楚占奎没有那么封建,女儿就当儿子养,楚湘云也是从小读书,一直考进了奉天女校,因为惦记父亲,没有住在学校。而是住在家里。
在很小的时候,张武就对楚湘云很好,楚湘云也把他当哥哥看,可是年龄越大,楚湘云感到张武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怀好意。充满了欲望。已经朦胧的懂得一些事情的楚湘云开始躲避张武,可是张武越来越放肆。
终于有一天张武借着酒劲闯到了楚湘云的房间,把她**了,那一年楚湘云刚刚十六岁。当时的楚湘云真的好想自杀,又不忍心丢下父亲,在张武的跪地求饶,指天发誓,答应孝敬义父,养老送终。楚湘云知道父亲是很在乎这个义子的,也因为一生没有儿子遗憾,相信了张武的话,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正好日军进入东北,楚湘云就离开了家,去北平读书了。她再也不想回那个家了,楚湘云认为,只要张武对父亲好,她也就认了。只要离开那里就行了。所以离开家上北平读书去了,可是让楚湘云想不到的是,当她想念父亲在北平回家的时候,她的厄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