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旧是杀声震天,炮声不断。关捷仰头看看天空。天空灰蒙蒙的笼罩着一片氤氲。硝烟在远处升起,像一个张着嘴的怪兽,狰狞的看着瓮村,看着关捷。关捷看着这天,突然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关捷再次回到帐篷里看了看桌上的地图,何澜涛见他去而又回,便问道:“关老弟,怎么?又想到什么?”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今天就撤,或者说从现在起我们就要撤,逐渐撤出瓮村,我看这天像是要下雨,这天一旦下雨对我们可就不利了,两位请不要忘记几天前的那场大水啊!我们身处低处,一旦河水上涨,再次倒灌进来,那我们岂不是又要被淹一次吗?”
“老弟,你多虑了,我们现在瓮村,瓮口又是我们的,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是在高处了,就是真的再来一次大水,我们也不怕了,再说了,我们明天一早就撤出瓮村了,还管它什么下雨不下雨的呢?呵呵!你说呢?”
何澜涛看着关捷笑着说,郑明达也跟了一句说:“是啊,不必如此谨小慎微的,明天一早撤出瓮村!”
当黎明再次来到南坪坝这个小小的山窝时,郑明达的军队已经在开始撤离了,郑明达身着军服,肩上披着斗篷,看着部队在陆续撤离,笑着对身边的何澜涛说:“哈哈,让共军睡觉吧,别吵醒他们,老子要走了,要离开这倒霉的南坪坝了,南坪坝,南坪坝啊,我终生难忘!”何澜涛也笑着说:“是啊,这个南坪坝的确是人让人难以忘怀啊!军座,等我们回去以后,我要把这段经历好好记下来,历史上还没有一个军事统帅,能在这弹丸之地坚持这么久,而且还能全身而退啊!这就是一个奇迹啊,奇迹!”
二人正在说着,关捷急匆匆的走过来,郑明达看了看他问道:“怎么?关老弟,有什么事吗?”
关捷看看他二人懊恼的说:“你们是不是还以为共军在睡大觉啊?我告诉你们吧,共军一个人影都没了,全没有了,都走啦!知道吗?”
这时,天空中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冰冷的雨水打在郑明达脸上,让郑明达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恐惧,“这,这共军也太神秘了,一个师,一个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郑明达自言自语的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何澜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
关捷看看二人大声说:“能怎么办,继续撤出瓮村,这个地方一时一刻也不能停留了,马上撤,以最快的速度撤!”
唐龙飚站在临时搭起的指挥所里,看着外面的细雨,唐龙飚嘴里的嘟囔着:“天街小雨润如酥”
“哈哈!没想到啊,你还知道这首诗呢?可惜啊,这不是天街小雨啊,哈哈!唐师长有什么感慨吗?”安毅然笑着问唐龙飚,唐龙飚看看他说:“这是我听秀才有一次嘟囔的,我就记住这么一句,哈哈,我天生不是舞文弄墨的料,只会打仗,别的什么都不会,更甭说这念诗了,不怕你笑话,我老婆那可是个人物,这些诗啊,词啊什么的她都会,唉!可惜啊,俺还没捞着机会跟她学学呢,她就走了,自内战开始,我们俩分开就再没有见过面,没想到,这一分手就成了永别啊!”
“怎么?老唐,想孟醒了吧,想孩子?快了,这一仗打完,你回去看看孩子,孩子出生到现在你就没见过,这回回去好好看看,现在孩子也一岁多了吧?”武云昭看着唐龙飚拍了拍他说。
安毅然也笑着说:“等我回到总部那边,再给你张罗一个,呵呵,这么大一个师长怎么能没有老婆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