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一个营大步流星的穿过清化里,没有任何动静,王胖子回头看看自己的士兵,对身边的一个军官说:“哈哈!看来共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长驱直入,没有收到大股部队的阻击嘛,告诉兄弟们,给我加快步伐,按着师座的命令于晚上六点前,拿下清化里!”
汪战的一零七师在王胖子的先头部队开进以后,见没有什么阻拦,汪战更是信心百倍,完全没有了防备之心,他回头看看坐在车后面的杨恒笑着说:“杨兄,怎么样?我们这不是很顺利的就开进来了吗?我就是不明白,那个赵汗青就这么窝囊,打了几天,一个个小小的文家寨拿不下来,让共军把几万人马困在这么个小地方!唉!”
杨恒笑了笑说:“但愿能如师座所想啊!我们这样孤军深入,万一共军早有防备,或者切断我们的后路,那可就麻烦了,师座,不得不防啊!我看还是派一个营守住我们进来时经过羊山口,那样我们进退都可以,还可以及时的与八十五师取得联系,关键时,羊山口是我们一零七的退路啊!您说呢?师座?”
“就依老兄的意思,命令,后队三团给我留下一个营,外加一个重机枪连,把住羊山口!”汪战命令着身边的参谋。
部队,继续往前开进,小小的清化里马上就要被踩在脚下,汪战不由得得意起来,他闭着眼睛,哼着家乡小调,美滋滋的左右摇晃着。
汪战的得意还没有充分表现出来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就是密集的炮火向他们袭来。空中霎时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鲜血的血腥味。部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轰一下子就打乱了阵脚。汽车、马匹、装备,接二连三的飞上了天,士兵们一个个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杨恒拉着汪战快速从吉普车上跳下来,趴在地上,杨恒大声招呼着士兵:“快趴下,趴下,卧倒,卧倒啊!”
士兵们根本就丧失了方向感,也不知道该往哪跑了?整个部队乱成了一锅粥,相互踩踏,拥挤,死伤不计其数。先头部队王胖子的一个营,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一下子就打懵了,根本看不见对方的人马,只有天空中划过呼啸的炮弹声,和身边剧烈的爆炸声。王胖子急的原地打转,口干舌燥的叫嚷着:“不要乱,不要乱!给老子顶住,顶住喽!”
突然,一个炮弹带着尖叫声落在王胖子身边,他的一个副官急忙扑上来喊道:“营长,快趴下!”说着把王胖子摁倒在地上,自己趴在了王胖子身上。爆炸响过之后,王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说:“兄弟,谢谢你,谢谢救了老子一命,老子不会忘记你,回去给你请功!”王胖子见自己说了半天没有人搭腔,这时,他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一股粘稠的液体流了下来,王胖子心里一惊,心想:“完了,难不成老子这两百来斤,今儿要扔在这清化里了?”王胖子一翻身推开压在身上的那个副官,王胖子看见这个救了自己命的副官,被炸掉了半个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子和着浓稠血水一直流下来,刚才自己脖子上的血就是这个副官的。
王胖子不忍再看下去,他晃悠着站起身来,看见自己的队伍已经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王胖子长叹一声:“唉!老天啊!老天!我那个胖子今儿是走到头了!我无力回天,只能以死报效总裁,报效党国了!”王胖子说着举起枪对准了自己太阳穴,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一颗炮弹再次在他身边炸响,猛烈的爆炸声中,掀起巨大的气浪,夹杂着泥土和弹片直飞上高空,王胖子巨大而肥重的身体也被高高抛起,像个断线风筝一样在空中飘了一阵子,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来,王胖子变形的脸上满是血水,他扭曲着身体抽动着,嘴里不时汩汩的冒出血来,最后王胖子睁着两只眼睛停止了挣扎。
激烈的炮弹轰炸后,在一零七师的左右两翼,一、二团发起了攻击,战士们如同下山猛虎,这几日被赵汗青的牵扯的所有怨气和焦灼,一下子释放出来,战士们一个冲锋下来,一零七师,几乎是全军溃败,敌人潮水般的向后退缩,近万人都一起向羊山口堆了过去。
但是,敌人没有想到是,唐龙飚早已经派出三团的两个营抢先占领了羊山口,加上东方亮的特务连和王小朋的侦察连,队伍成“品”字型布阵,东方亮和王小朋在前,两个营分在后面的左右,单等着一零七师回撤。
汪战和杨恒带着他的警卫营,惶惶张张的边跑边说:“老兄,老兄!赶紧给赵师长发电,发电啊!让他们出来接应我们一下!要不就给八十五师发电,告诉他们火速驰援,火速驰援啊!”
“师座,我早就发过电了”杨恒焦急的说。
“他们如何回复?如何回复啊?汪战略带哭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