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李玄霸大怒,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刘仁愿也是浑然不解。
还是熙儿了解他,急忙走到近前,抓住李玄霸的手说:“三弟不可?”
李玄霸怒道:“姐姐跟他什么关系,竟还护着外人?”
熙儿羞怒不已,“啪”的一声打在了李玄霸的手上,嗔怒道:“叫你胡说。”
李玄霸醒悟:“哦,原来成了一家人了。”
众人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李玄霸是在整蛊,都忍不住笑了。
李玄霸却是余怒未消,仍然抓着刘仁愿的衣襟不放,说道:“我更呸了,既然是一家人了,你们不好好呆在洛阳造小人,带我姐姐乱跑什么?”
众人原本已经止住的笑意,又再次爆发,纷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熙儿此时入地无门,李玄霸平时就爱闹,哪知道会闹到自己身上。只是在李玄霸身上乱拧。
李玄霸呼痛跳开:“又不是我带你乱跑的,你要拧也得拧姐夫吧。”
熙儿实在受不了这个活宝,“咄”了他一口,又羞又臊,跳进马车就再不出来了。
李玄霸看见熙儿进了马车,才开始正色给刘仁愿见礼。刘仁愿低声在李玄霸耳边说道:“多谢!”
李玄霸笑道:“谢我什么?”
刘仁愿道:“这几日,熙儿每日都来城外等你,每每见不到你,回去都是流泪不止,你几句话就冲淡了熙儿的伤情,免了她的伤心,三弟,有心了。”
李玄霸心道,这家伙看去不傻啊,怎的这胡子忒不搭调呢。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先是我姐姐,再成了你的夫人吧?用得着你谢?”
“砰!”从马车里扔出了个茶杯,李玄霸看了看刘仁愿,刘仁愿脸上神色一僵。李玄霸“嗖”地一声跳上了马车,说道:“我陪姐姐,姐夫来赶车。”
王伯当在旁边摇了摇头,想要相劝,刘仁愿低声说道:“伯当不必多心,熙儿和玄霸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弟,不必忌讳。”说着,跳上车辕,真的赶起了马车。
车内,李玄霸懒洋洋的躺在里面,看着熙儿,笑道:“姐姐,这个姐夫还真疼你。不错不错,爱老婆的汉子才是真汉子。”
熙儿嗔道:“就你会胡说。”眼看脸上红云攀升,李玄霸不敢再闹了。
一路上,姐弟俩在车内絮絮叨叨,说些家长里短,动情处,熙儿又是一阵呜咽,李玄霸少不得再插科打诨,逗引熙儿欢笑。
其实,李玄霸还是有些不满,王伯当和刘仁愿此来必然是要跟随自己深入岭南。但带着熙儿算怎么回事。
岭南虽然清平,但气候炎热,实在不是熙儿多留之地。但这话根本就不能跟熙儿说,一说她就流泪,弄得李玄霸郁闷无比。
到了城里下榻之处,李玄霸才扶着熙儿下了马车,众人也都跟了进去。
千多里的行程,众人早就疲惫无比,稍事洗漱,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着疲倦陷入沉睡的李玄霸,熙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刘仁愿在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向门外指了指,熙儿会意,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刘仁愿小心关上房门,说道:“三弟他们可真是累坏了。”
熙儿呜咽道:“三弟自小就没吃过这么大的苦,这么远的路骑马跑过来,他怎么受得了?你看看廋成什么样了?不行,我得去给他弄点东西补补身子。”说完,一溜烟去了。
刘仁愿在后边腹谤,咱们也走了上千里路,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这话他可不敢跟熙儿说。他自然也知道,李玄霸和熙儿自小就一起长大,感情极深,自己和熙儿两情相悦,国公府怕自己家人看低了熙儿,还专门把熙儿收作了义女,此情此意,他刘家上下极为感激。
此刻见到熙儿和李玄霸的感情,刘仁愿满心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