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定彦平晕了过去,李玄霸吩咐众人把定彦平绑了,先押回基地再说。他和江老大,王伯当,以及几名老护卫走在后面。
李玄霸赞许地看了看他们,赞道:“这渔网的奇思妙想,是谁想出来的。本王爷有重赏。”
众人齐齐怔住,满面不解地看他,李玄霸纳闷:“怎么了?不好说?那有什么。”
江老大看着他说道:“玄霸,这是你前一段时间你自己讲的啊?”
看着李玄霸满头雾水的样子,众人哈哈大笑。江老大解释道:“前儿,你跟王府老少讲的书里不是有吗?我和伯当他们准备了好几天了,呵呵,别说还真管用。”
李玄霸方才醒悟,原来是自己讲的金大大的书里的。不由心怀感激看了众人一眼。他知道,这些人对他的保护不遗余力,就是江老大这个老人也是拿他极为指重。
王伯当在旁边喜道:“恭喜家主身法大成。”
李玄霸知道王伯当是说自己今天躲避定彦平飞石的身法,不由有点沾沾自喜。江老大却是“哼”了一声,不满说道:“定彦平的飞蝗石向来例无虚发,今天被你躲了过去,也是他心浮气躁,因此没再使用,你以为是你的本事啊。”
对江老大的夸赞,李玄霸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闻言摸了摸鼻子,没敢做声。
江老大却是不依不饶:“玄霸你今天也有点莽撞了,我曾经一再嘱咐你遇林莫入,哎,你啊。”
“嘿嘿,”李玄霸道:“江叔,这老家伙敢来刺杀我,肯定不敢多带人,最保险的就是他独自出现,一个过时的人了,惧他做甚?再说,我的功夫您也看见了,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
江老大闻言大怒,伸手抽了他一巴掌,看了众人一眼,恨恨说道:“你们也这样看?”
众人不由点头,只有王伯当陷入沉思,江老大瞥了王伯当一眼,王伯当恭敬说道:“小子虽然老是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没想出来。”
江老大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啊,太小看定彦平了。他驰骋疆场数十年,又做了十几年的杀手,岂能如此轻易地就败在你的手里?”瞪了李玄霸一眼,又道,“想当年,定彦平战遍天下,一对双枪从未逢敌手,多少好汉都是败在他的双枪之下,外加一手例无虚发的飞蝗石,能在他手下逃生的寥寥可数,就算年老力弱,可这招式越来越精妙,你今天能战胜他,实乃万幸。”
李玄霸闻言不解:“那他为什么放着好好地将军不做,反倒干起了杀手的勾当了?”
江老大闻言,情绪立见低弱,驻足不动,犹豫多时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年的这一段秘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我也不好多说。”
又是一阵沉默,江老大说道:“你今天之所以能力战定彦平,且能战而胜之。也是侥幸,定彦平定是在王府外守候多时,而你每一次出行都有十数人护卫,这些护卫都是沙场老兵,感觉敏锐,悍不畏死,他知道军中虎狼的难缠,所以他不敢随意下手,此其一;其二,你跟我大吵一架,怒而出行,形成孤身,想来自你出府,他就已经跟上了你,他倒沉得住气,竟然跟到了这里,还把你引到此处方才出手,却是老谋深算了;其三,此人脚力非常,若不是他故意引你,你觉得能追的上他?”
李玄霸说道:“确实如此,若是他想逃跑,恐怕我还真未必能追得上他。”
“呵呵,”江老大说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今天看了你的脚程,倒也不慢,你胜在力大,持久,定彦平再是厉害,力气也比不过你,跑久了,也是跑不过你,但若是加上飞蝗石相助,你还敢追吗?”
李玄霸缩了缩脑袋:“不敢,他的飞蝗石的确厉害,准头,力道都是上上之选。”想了一会儿,丧气道,“还真是,我都觉得能躲过去有点侥幸。”
江老大看了看王伯当,王伯当沉思道:“此老的飞蝗石是很厉害,我的准头还算可以,可力度就不如了;力道大了,准头又跟不上。难啊。”
江老大似乎心有余悸,说道:“你们啊,不必想得太多,定彦平的飞蝗石是练了几十年的,岂是你们可比的?说来玄霸的躲石身法今天发挥的不错,若不是你今天躲过了他的两块飞蝗石,让他觉得飞蝗石没用,呵呵,他的枪里飞石用上,就算我也未必能胜他。”
众人一愣,枪里飞石?那是什么招法?
看到众人不解,江老大解释道:“这是定彦平的独创招数,于枪法里使飞蝗石,躲得了枪,躲不了石,躲得了石,躲不了枪,轻易不会使用。”
众人恍然大悟,李玄霸也是一身冷汗。直到此时,他方才觉出定彦平的可怕,不由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
“其实,定彦平把你引到此处下手,却是犯了一个大错误,此处临近基地,想要杀你,必须要快,若是一击不中,陷入恋战,对他极为不利,再者,他对你的太极拳不熟,见猎必然欣喜,手下的速度慢了不少,再加上对你又心存轻视。嗯,偷袭不成,本该远逃,却犹是酣战不休,定是想看看你的太极拳了。”
“哎,他又哪里知道我随后就跟上了你们。呵呵,一击不中,再想杀你,可就难了,更何况你小子胡说八道,让他心浮气躁,心境不稳,平时的实力能发挥出八成就算好的了。”江老大哭笑不得,实在是没想到定彦平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