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就吹吧。你那箭连我都躲得过,还无敌?”李玄霸撮弄道。
王伯当满脸黑线,欲要争辩。李玄霸问道:“可看清了人?”
王伯当郁闷:“此人潜隐功夫极深。我和他们只能感觉有人跟踪,却是无法认定是哪一个?”
李玄霸沉吟,王伯当的潜隐功夫自诩天下第一,必然有他独到的手段,三位护卫久经沙场,极为敏感,他们说有人跟踪,必然就是有人跟踪。但四人居然发现不了来人,可见此人非同小可。
李玄霸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王伯当平生第一次有了挫败感,郁闷道:“未曾见过,也没听说过。”
“当今有几人可胜过你?”
“嗯,”王伯当沉吟,“家主,所谓术业有专攻,若是此人专攻潜隐之道,不暇旁顾,即便是我,也未必就能胜得过他。但若是仅攻此道,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哼,”李玄霸不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匪夷所思未必不能成真。你想,若是此人是别人手下呢?或者他们是数人合作,互补长短呢?”
王伯当瞬间额头见汗,不由对李玄霸拱手道谢:“多谢家主提醒,是伯当浅薄了。”
李玄霸笑道:“你也不必自责,你想想,我被雷劈都能不死,家人还说我性情大变。这天下何奇不有?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是事实。”
王伯当低头沉思。
不久,三名护卫打了水来,众人都喝了一点。眼看后面没人跟来。知道此事虽然没完,但也有可能仅限长安城里。于是四人便把李玄霸围在中间,慢慢赶回了王府。李玄霸心里明白,那人必有所图,敢在城里跟踪,就敢跟出城外,只是自己一方没发现而已。
回到王府,王伯当找了江老大通报了此事。江老大立刻就把四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们可真出息啊,玄霸和伯当年轻,你们三个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小小的一个跟踪者竟然没有逮住?还活着干吗?找块木头撞死算了。”李玄霸看他骂的严重,想要讲情,金彤在旁边说道:“家主万不可多言,此是江老大带兵之法,自成其道。”
李玄霸郁闷,这骂能骂出士气他知道,但这也骂的太狠了吧。忍不住讲了句情,就被江老大狠批了一顿,还被禁了足。自此每日在王府里吃喝拉撒都有十数人跟着,弄得李玄霸不胜其烦。
江老大还振振有词,谁劝就揍谁。要不是李玄霸是王爷,说不定都会挨几顿。
穷极无聊,李玄霸干脆把金大大的武侠小说搬了出来,不得不说金大大的书确实吸引人,唬得王府男女老少一愣一愣的。数天后,没有任何发现,李玄霸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带着人去老铁匠那儿,看他做自己设计的铁菠萝,只是跟随的人从十余人上升到了二十余人,到了人家那儿,竟然还搞什么封铺。
其实,江老大的大网已经撒了下去,每天他都能收到李玄霸封地内的各样消息,门前的街上外来人还较少,即使有几个陌生人也都被人盯了上去,却苦于没有确定目标。短短十几天的功夫,江老大就像老了好几岁。李玄霸看得心疼,每天都亲自下厨,给他做几样小菜,江老大虽然感激,却对李玄霸此举不喜,认为他丢了王爷的架子。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李玄霸终于大怒,狠狠地跟江老大大吵了一架,言明只要江老大在王府,他就永远不再回来,接着就冲出王府,直奔基地去了。
江老大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连声催促护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