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柴府,见到李秀宁,说起孙思邈的话,李秀宁也是高兴不已,急忙打发管事备厚礼拜谢孙思邈。李玄霸本想说不必,但见到李秀宁的欢喜,就说不出口了。
洛阳城虽大,却没有隔夜话,李玄霸力降惊牛的事早就传进了柴府。李秀宁少不得又把李玄霸训了一顿,却对他处理此事的方法大加赞赏。
李玄霸向李秀宁说起想回唐国公府住的事,李秀宁十分不舍。
李玄霸道:“姐姐,你已经看顾了我十几年。以前我不明事理,行事莽撞,让姐姐操碎了心。然而,男子汉终究要走自己的路,方今大乱将起,咱家累世勋贵,必然会在这场动乱中有所选择,于情于理,我这个李家子弟都要有所预备。虽然跟在姐姐身边无忧无虑,但那终究不合情理。”
“哎,”李秀宁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李玄霸的脸,说道:“你姐夫曾经跟我说过这些话,可我觉得你还是那个小孩子,老是不想让你出去。看来,姐姐还是不如你姐夫啊。”
“呵呵,”李玄霸笑道:“姐夫还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要说厉害,还得是姐姐。”
李秀宁也笑了,拍了李玄霸一巴掌:“臭小子,开姐姐的玩笑。”
对李玄霸要回府的事,李秀宁早有思想准备,只是事到临头仍觉得不舍而已。
李玄霸百千打诨,并保证常来看姐姐,才逐渐缓解了李秀宁的心结。李秀宁又是千般叮嘱,方才黯然离去。
柴府管事安排人处理完牛,李玄霸留下十来斤打算做火锅,又安排张横给唐府送去一部分。剩余的就让管事自己安排。
晚上,宋金来报,说长安有信传来。
李玄霸的火锅也恰到火候,请张横宋金坐下,又拿出来李世民送的葡萄酿放在桌上,张横道:“这酒太过没劲,不是厮杀汉喝的。”说着拿出了一个酒坛子,宋金横眉道:“这老货又发疯,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让公子喝你的烂酒?”
李玄霸眼前一亮,“三勒浆?”这可是隋唐名酒啊,尝了一口却是不以为然,总共也就三十几度,连自己前世喝的低度酒都不如。
“张叔,把你这酒扔了,回头我给你弄点好的。”
张横本就好酒,对李玄霸的话虽然期望,却也舍不得真就扔掉。于是,李玄霸喝葡萄酿,二人喝三勒浆。
牛肉的香气本就十分诱人,再加上有这个吃货动手,那味道的确是张宋二人前所未见过的。饭后,李玄霸无语,这可是十斤牛肉啊,好不容易让柴府的厨子切成了薄片,这一顿就给吃了个干净。这两个吃货,李玄霸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张横宋金一起吃饭了,太伤人自尊了,满以为自己两斤的饭量很高了,哪想到两个人就把剩下的全包圆了,还摸着肚子说也就味道好点,肉太薄,吃到嘴里没嚼头。你们家火锅吃大牛肉片子啊?李玄霸暗恨。
金彤等三个家臣来信说,王府已经竣工,三人不日将返回。并在信中说明了一年来赵王府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是财主了?”李玄霸来到这一世,对钱还真没什么概念。
张横笑道:“是啊,三公子,您现在可是一个大财主了。”
宋金接道:“金彤信中说,您的封地万年县,下辖长安城内东市五十三坊,城外四十五乡。根据我朝税法,商税十税一,地税十五税一的税制。万年县衙在收缴报税后,公子所得税款已经交于了金彤,城外合计二千五百余贯,城内商户一万余贯,各坊收税六千余贯,共计一万八千五百余贯。”
李玄霸惊讶道:“这么多?”他在心理仔细算了算,唐朝的一贯相当于后世人民币二千多元,那一万八千五百贯就相当于近四千万人民币了。即使现在是大隋,物价偏高,币值下降,也相当于三千多万元了。自己什么都没干,一年就拥有了三千多万元,不由得有了一种穷人乍富的感觉。想想以后长安城的百万人口,那自己就是标准的千万富豪啊。明天,就明天,咱也上街,专买豆浆喝,买两碗,喝一碗,看一碗;买油条,两根,吃一根,玩一根。急死你们。那样太惊世骇俗了,要不,咱去买丝线烤鹅,吓死你们。呵呵。
宋金哪里知道李玄霸心中的丫丫,接着道:“金彤说,公子的封地内,东市有商家一千余户,有数十家商户请求附翼于王府名下,都已经献上供奉银两,合计五千余贯,还请公子示下。”
李玄霸回过神来:“这些事我明白,他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躲避朝廷的苛捐杂税,然而,此事宜少不宜多。我朝对商户苛责过甚。嗯,让金叔慎重录用,见见每家商户户主,看人选择吧。”金彤本是商户出身,后因遭逢战乱,无法经营,才做的辅军。对他的眼光,李玄霸自是信得过。
宋金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