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牛亚菲突然来到颜府，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的赵芳让宋亚楠留在外面继续监视，赵芳从侧门偷偷溜进颜将军家。

牛亚菲往紫砂壶盖儿的内壁上抹“雪花膏”的时候，虽然背对着赵芳，但是，她戴手套、从衣兜里面掏东西都被赵芳看在眼中，牛亚菲走后，赵芳没有冒然进屋察看，而是赶紧出了院子，给任道远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后，任道远马上带着化验室的同志也从侧门秘密进到颜将军家，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氰化钾！

接到任道远命令的罗耀宗马上带人把回到街道办事处的牛亚菲“请回”社会部。

“怎么样？”回到社会部后，来到审讯室的任道远看着罗耀宗问道。

“死硬的很，什么都不说。”罗耀宗盯着牛亚菲低声答道。

“你去掂壶开水过来…把我桌上那包茶叶也拿过来，请街道上的‘同志’来咱们这儿了解情况，怎么能失了礼数呢？怎么着也要给牛干事泡杯茶喝嘛。”任道远笑着说道，牛亚菲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低着头不吭声。

很快，罗耀宗就掂着一个暖壶和一个军用水杯，另外一只手上托着半包茶叶进来了，他准备把茶叶放进军用水杯时，被任道远拦住了。

“你以为牛干事是跟我们一样的粗人呀！她们喝茶可是有很多讲究的，要用这种紫砂壶来泡才行！”任道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跟颜将军那只几乎一样的紫砂壶，说着，亲自用这把壶泡了一壶茶，然后看着牛亚菲不再说话。

此时的牛亚菲已经傻了，她以为这就是她抹了“雪花膏”的那把壶，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被发现的。

又等了两分钟，任道远亲自往军用水杯倒了些茶水，递给旁边参加审讯的女公安，示意她端给牛亚菲喝，女公安还没有走到她身边，精神已经崩溃的牛亚菲就哭着喊道：“我说……。”

接下来的审讯就简单多了，牛亚菲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她说的最重要情报就是“傻大姐计划”，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个计划名称。

**斌当初策划“傻大姐计划”的时候，最开始是准备培养一些“三青团”的女青年来做的，但是，那些女孩子听说要让她们当特务、还要嫁给**干部后，纷纷脱离了培训班，这些“三青团”骨干多多少少都有点家庭背景的，**斌也不敢拿她们怎么样，于是就把督查室别动队的女特务全部编造假身份潜伏下来、执行这个任务，牛亚菲跟她们都认识。

“傻大姐计划”一共有十三个人潜伏下来了，每个人的代号都是有毒的花名，牛亚菲的代号是“夹竹桃”，其他人虽然是用什么代号、什么身份潜伏下来的，牛亚菲并不知道，但是，解放前她们的身份、姓名牛亚菲是知道的，全部坦白出来了。

牛亚菲结婚后跟着丈夫来到吉春，其他人应该都还在沈杨。

情况被很快通报给辽省公安厅，按图索骥，剩下的十二个女特务历经曲折也全部落网了，包括牛亚菲在内只有三个人嫁给领导干部了，另外一个嫁给了供销社副主任、还有一个是嫁给纱厂的一个科长。

其他女特务好吃懒做、招蜂惹蝶的根本就没人娶。

至此，“傻大姐计划”才行动了一次就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