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和吉春市局联合办公室第一次办公会在任道远的主持下召开了,董文波、李富江工作太忙,在联合办公室挂名,有任道远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再请他们帮组协调。
“颜将军家的两个新保姆,有没有什么异常?”会议开始后任道远问道。
“张妈很正常,就是出门买了几趟菜,没有任何异常,那个刘婶,昨天天黑后,回常拓诚家取了一趟东西,在他家停留了三十六分钟后才出来,就直接回到颜将军家了。根据赵芳打回来的电话,她们在颜将军家表现的都很正常。”新调到省厅的侦察科代科长罗耀宗把便衣股同志汇报的情况讲了出来。
“牛亚菲是沈杨人,跟她丈夫北关区副区长温胜荣同志一起调过来的,从档案上看历史清白,没有什么疑点;常拓诚一直在吉春做古玩生意,跟日本人、伪满洲国官场、国民党伪政权的官员都有不少往来,还曾经跟国民党负责接收官员勾结在一起,由他出面用低价买了不少日伪资产,主要是煤矿、面粉厂、纱厂等,倒手后赚了不少黑心钱,解放后他倒是没有什么劣迹,哦!对了,他有一个女儿嫁给国民党的军官,现在逃到台湾去了,他的儿子现在在美国。”情报科长严三虎把了解到的情况做了通报。
“这种奸商为什么不抓起来?”北关区公安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陈伟涵说道。
“一来他没有血债,二来他的不法行径都是发生在解放前,第三,作为**对象,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严三虎说道。
“要不要把牛亚菲和常拓诚也监视起来?”市局社会科科长傅秋林问道。
“暂时不用,我们的人员本来就紧张,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嫌疑,盯紧颜将军家就可以了。”任道远说道。
“敌特这么明目张胆的暗杀王姐,会不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严三虎不愧是做情报工作的,心思缜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松对颜将军家的保卫工作。”陈伟涵说道。
“特务们会采取什么诡计呢?”罗耀宗挠着几乎剃光了的头说道。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们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傅秋林答道。
“下面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寻找特务的几部电台。为了东三省情报沟通方便,上级把在吉春发现的几部敌台做了统一编号,原来蔡鸿义留在吉春的那部电台被命名为4号电台,新冒出来、最近又跟蔡鸿义联络了一次的这部电台是9号,还有就是那个神秘的0号电台。”任道远转移了话题。
“0号电台不仅在吉春出现过,在沈杨和哈而彬也分别出现过,但是最近一直没有露头;4号电台目前可以肯定一直在城外活动,位置一直在变化;9号电台最近一次是在城内给沈杨的蔡鸿义敌台发过一份电报,时间太短,只能确定是在北关区那个方向。”严三虎首先介绍道。
“0号电台、4号电台发报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测向车也没有,分区停电这种方法更是根本用不上嘛,这可怎么办?”罗耀宗说道。
“4号电台倒是频繁在收发电报,可是城外那么大的区域,怎么找?”陈伟涵也说道。
“9号电台第一次发报是在城内、还是城外?”任道远问道。
“城外。”严三虎答道。
“这么说来9号电台这次是时间紧迫,不得已才在城内发的电报,因为那天发生了暗杀王姐的行动,敌特才急着跟蔡鸿义联络的。”任道远分析道。
“很有这种可能。”傅秋林说道。
“如果敌特今后还是从吉春城内带着电台出城发报的话,很可能会用到车辆运载电台、甚至手摇发电机,那么我们在出城的路上设立观察点,记录每台经过的车辆,一旦发现敌特发电报,无论他是在哪条路走的都会留下记录,只要有两次以上同一时间这台车出现的情况,它就很值得怀疑。当然,如果能在各个路口设立检查哨的话就更好了。”严三虎说道。
“设立检查站会给群众生产、生活带来很多不便,同时还会引起特务怀疑,一旦他们有了戒心,这个办法就不灵了。”陈伟涵说道。
“观察哨设在哪里也是个问题,太靠近公路没法保密,太远又看不清车牌号和大车的特征,所以我认为这个办法很难取得效果。”罗耀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