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颜将军的夫人脚扭伤了,随员也有磕碰、擦伤的,所以进入吉春后,所有人全部都先被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安排人把伤病员都送到手术室、检查室后,任道远急忙布置医院的安全保卫工作。
一切安排妥当后,任道远才来到手术室门外等候消息。
“颜将军!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您受惊了!”石政委看到坐在那里焦急等候的颜将军连忙上前慰问到。
“不怨你们!我是有这个准备的,只是没想到台湾那边还挺看得起我,搞这么大阵仗。”一生戎马的颜将军很豁达的说道。
“谢谢您的理解,听说夫人也受伤了?在哪里?”石政委关心的问道。
“脚崴了,没啥大事儿。”颜将军答道。
“要不您先过去看看夫人伤势,这里有我和任副处长,您放宽心!”石政委说道。
“他们都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不放心呀。”颜将军说道。
“您先过去看看夫人情况,这边有事儿、我及时给您汇报。”任道远说道。
“那也好。”颜将军这才在秘书陪同下离开。
“董副厅长伤势怎么样?”匆匆赶来的石政委问道。
“董副厅长是流弹擦伤,问题不大,梁忠喜副科长为保护战友、背部受伤比较严重,主要是失血过多,我已经安排所有O型血的战士随时待命了。”任道远答道。
“好。刚才看到颜将军在这里,宋厅长就没进来,你跟我出去见他,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吭声,记住了吗?”石政委对任道远叮嘱道。
“是!”出了这样的事,宋厅长不满意是肯定的,任道远也做好了接受批评的准备。
“你要是早来报到一天,董副厅长、小梁会受伤吗?”刚一见面宋厅长就劈头问道。
“老宋!”石政委紧忙制止他。
“我知道,我就是怕他的尾巴尖现在还在‘南天门’呢!”宋厅长根本不理石政委的,他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全部过程了,知道要不是任道远他们及时赶到,今天恐怕更凶险。
“老宋!”宋厅长这么说,石政委有些不满了。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他推诿责任的工作态度!”宋厅长依然不依不饶的。
“老宋!”石政委的话也加重了语气。
“好了!我现在想表扬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行不行?”宋厅长火气小了一点儿。
“老宋!”石政委知道宋厅长并不是真的生任道远的气,大家都没想到蔡鸿义搞这么大规模的突袭,厅里其实也有责任,宋厅长是有火没处发。
“我现在担心蔡鸿义不会善罢甘休,我又少了老董这种接到命令就提枪上马应战的猛将!”本来就是气蔡鸿义的,只是无处发泄的宋厅长火气难消。
“老宋!”石政委示意宋厅长适可而止。
“小任呀!虽然你也参加过一些敌特活动的侦破工作,但是都是明面上的具体行动,很多未知的暗流其实更可怕、威胁更大,这里面的艰辛、很多你还没有完全体会到,社会部这种单位必须是性格粗中有细的猛将才能胜任,细,你过犹不及,猛,现在看来也很符合要求,恰恰是粗,可能你们知识分子不爱听这个粗字,粗,绝不是粗鲁,粗具规模这个成语中的‘粗’,才是这个字的真谛: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水下暗流涌动,我们的工作中面临的很多都是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务、突发状况,粗中见细、去粗取精是你以后工作的主要方向,一天不把蔡鸿义特务组织彻底捣毁,一天都不能忘记这个‘粗”。”彻底冷静下来的宋厅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董副厅长这一负伤,社会部的担子就全压在你任道远身上了,蔡鸿义虽然暂时失利,但是元气未伤,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诡计又会冒出来,而这个蔡鸿义又恰恰是一个韧性很足、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顽固分子,这一点从他两次针对专列的行动就可以看出来。”石政委此时也是忧心忡忡的。
“我们会随时保持高度警惕!”任道远答道。
“走,去看看董副厅长和梁忠喜同志的情况。”石政委说完,带头向手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