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位师傅和张领导你们亲自去选一头鹿,晚上请你们喝鹿血酒、吃全鹿宴!”李场长用东北人特有的豪爽劲头说道。
刘师傅和王师傅这时也兴趣满满,宰鹿一般人一辈子也未必能看到,况且还是宰给自己吃的,所以都跃跃欲试。
“这个不合适吧?公家怎么能占你们的便宜呢?”张解放一动不动的说道。
“有啥不合适的?有客自远方来不。。。那啥。。。。。”李场长想拽一句古语又一下子卡壳了,有点尴尬的嗯呐着。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刘师傅帮他解了围。
“就这意思!”李场长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解放假惺惺的说道。
几个人来到鹿场最后让年龄最大的刘师傅选了一头雄鹿,工人们现场宰杀。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包括刚才送花生瓜子的大嫂在内的大部分工人陆陆续续离开了鹿场回家去了,鹿场就剩下李场长和三五个工人,说是全鹿宴,其实就是两锅菜,一个酸菜鹿肉、一个榛蘑豆腐炖鹿杂、再加上烤花生,刘师傅和王师傅都知道这才是真正原生态美味。
喝着鹿血酒、吃着砂锅美食,几个人很尽兴。
半夜,喝的睡得很沉的刘师傅和王师傅被张解放、李场长和那三个工人勒死后、扒光衣服拖出房间,丢在两架爬犁上向更深的山林而去,跑了很长时间才来到一个早就挖好的深坑前面,已经冻僵的刘师傅和王师傅被丢进坑里,几个人一起很快把坑填上了。
然后驾着爬犁去到伪装的很好的秘密军火库,装上蔡鸿义要的军火才返回鹿场。
回到鹿场蔡鸿义根据刘师傅和王师傅年龄、体貌安排的司机也到了,他们把车上的物资卸下一部分,把军火藏在车厢的最下面,上面再堆上其他物资,一切弄好,天也快亮了。
上午的晨曦中,来鹿场上班的人在路上遇到他们的汽车,纷纷跟张解放、“刘师傅”、“王师傅”挥手致意。
蔡鸿义确实是情报高手,别人不以为意的一句话都能让他浮想联翩,况且还是有意为之,到沈扬半年时间他就掌握了很多人不以为意的情报。
真正的李场长叫李鸿年,蔡鸿义了解到李鸿年的家庭状况的情况后,安排特务邹昌浩接近李鸿年、近距离学习他的言谈举止、行事做派,后来发现这个花花公子每天风花雪月的根本不回家,邹昌浩按照蔡鸿义的事先安排开始接近他夫人。
蔡鸿义那边也没有闲着,一个国军中将外文名叫爱丽莎的干女儿,沈扬官场著名交际花莫名其妙的对李鸿年垂青了,跳了一次舞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一起吃了一次牛排就决定跟原配夫人离婚。
国民党政府虽然**,但是在离婚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很是讲求法制的,在李夫人坚决不同意离婚的情况下,李鸿年为了早日离婚、每次回家都对她大打出手,打累了再出去鬼混,邹昌浩每次都及时出现安慰李夫人,当然,按照蔡鸿义的计划两人一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直到李鸿年再一次得到机会请爱丽莎共进晚餐后,李鸿年变得更痴狂了,不断殴打、侮辱自己的原配夫人,甚至把过来企图护母的亲生女儿推倒、撞在煤炉上,孩子的左脸整个被烫伤了,李鸿年这才收手而去、根本没有关心一下女儿的伤情!
这一次李夫人彻底失望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想起大夫的话:这孩子的脸就是好了,也会留下终身疤痕。也就是说女儿被毁容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知道容颜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她觉得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害了孩子,神情恍惚之间她给睡熟的女儿掖好被子,自己麻木的爬到医院楼顶,攀上屋檐闭上眼、向前一倾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她身体已经呈自由坠落之势前的一瞬间、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那一夜她只是哭、邹昌浩只是用楼、抱等肢体语言安慰她,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
女人是水做的,但是遇到这种让人寒彻心扉的事情,女人的心也会变成坚硬的冰心!
那一夜邹昌浩跟李夫人并没有真正的男女交欢,但是他几句甜言蜜语的抚慰、一个携手终生的允诺,让李太太对邹昌浩的感情却达到了真正的质变。
李太太对邹昌浩的话深信不疑。
李夫人的心因为女儿的伤变成了一把冰刃,刀柄被她心甘情愿的送到邹昌浩手里,刀刃对准了那个负心汉李鸿年。
一场现代版弑夫案上演了,李鸿年收到李太太同意离婚的消息后,兴冲冲地赶到医院楼顶让她签署离婚文书,看到李鸿年兴高采烈的样子、想着孩子脸上的疤痕,李太太痛骂着跟李鸿年厮打到一起,邹昌浩及时出现并过来劝架,一个轻绊加肘部推送,李鸿年被推出房檐坠楼而亡。
邹昌浩很轻易让李太太相信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李鸿年,但是她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在蔡鸿义的暗中帮助下警察署给李鸿年的死定性为自杀。
也是在李太太的亲自掩护下,邹昌浩才得以以李鸿年的身份接替原来的场长在这个李家产业里真正潜伏下来,在蔡鸿义的安排下,邹昌浩拿出一笔美金供李太太带着女儿赴美接受面部植皮美容手术,两人相约等孩子手术成功后就在这个鹿场厮守终生。
除了昨晚参加行动的人,这个鹿场的绝大部分工人都是附近屯子的人,蔡鸿义对邹昌浩说过:最好的掩护就是没有掩护,像李太太这样把整个心都放在邹昌浩身上,才是他能在这里立足的根本,他还逐步的把常驻鹿场的人全部换成了保密局特务一起潜伏下来,共同守护这这个蔡鸿义的秘密军火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