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这么多?”彭清浩皱了下眉头问道。
“墓穴里有被启动了的石门,人少了怕推不动,要不然、让萧欣竹她们三个加入这个行动组。”蔡鸿义很机智的圆了回来。
“公安在右侧山梁的警戒哨、按5个人算,左侧打响后,他们能被吸引过去最好,没有的话、最少要安排十个弟兄从两面包抄,可以让那三个准备下墓穴的弟兄、在正面等左侧打响后,这边没有去增援的意图时、也进行佯攻、只打枪不冲锋,把公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另外负责包抄的弟兄、再开始行动,只要能打跑他们就行,下墓穴的抓紧行动,其他人就地设立阻击阵地。”彭清浩知道,不给蔡鸿义一个满意的答复肯定不行,可他认为、就凭现有人马,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虽然是有心打无心、人数也占优势,但是,他们进攻的是一个早就完成的野战工事,对方只要有一点实战经验,听枪声、就会自动放过正面佯攻的三个人,自以为是偷袭的两组人马,很可能就变成猎杀对象。
“很好!要是任道远带队来增援呢?”蔡鸿义问道。
“剩下的16个人、要在战斗打响后,第一时间猛冲进黑瞎子沟,在沟内建立一条防线,阻止公安对右侧山梁的增援。”彭清浩知道,自己这番纸上谈兵、会被蔡鸿义接受的,可是,没有进行过任何军事训练的一群人,乱哄哄跑进白雪皑皑的山沟里、在哪里设立阵地?很可能还有跑到地方,就被隐蔽在山坳中的公安打死了。
“很好!很好!就按你这个安排办!”蔡鸿义显得很激动的说道。
“谢总座谬赞!”彭清浩说道。
“来!喝酒!”蔡鸿义跟彭清浩碰了下杯,喝了一大口酒、抓起两根鸡大腿,递给彭清浩一根、然后自顾自啃了起来。
“走,出去晒晒太阳。”蔡鸿义走后,彭清浩冲着两个行动队特务说道。
他们三个人出了院子,来到一棵树前的石碾旁,靠在那里抽烟、吹牛,彭清浩坐在磨盘上、右手不断地弹动着,旁边的特务看不出来,他看似乱弹的手指,有一段其实重复弹动了两次,他们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低着头假装晒太阳、打盹的“乞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彭清浩的手指!
彭清浩就是梅花同志。
彭清浩有一个没有事儿的时候、弹手指的习惯,这个保密局的人都知道、也不以为意。
配合彭清浩同志工作的是一个情报小组,多年的合作、让他们有了一套别人根本没法察觉的联络方式:彭清浩同志每到一个地方,情报小组的同志都会在他能看到的地方、画一些涂鸦,彭清浩同志就知道,大概在什么地方、自己的同志能看清自己的一些小动作。
然后,彭清浩很自然的选择一个、自己最方便的地方,弹动的手指是多年默契、形成的一些简单暗语,或是把情报藏在哪个地方、或是需要一个擦身而过的机会、或是到哪里秘密接头、或是在指定书店某本书里、有密写的白纸条……总之,彭清浩同志其实就是在敌人眼皮底下,甚至是跟蔡鸿义在饭店喝酒的时候,就把情报传递给自己的同志了。
在抓捕机械师的行动中,张副部长得知是彭清浩、这个行动队队长亲自来接新来的特务后,假装增派人手、对其实施抓捕,实则是派人掩护他脱身,死伤的公安也是伪装的。
那三支爆响的“穿天猴”,就是很早就约定的、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暗号:马上撤离。
董处长傍晚的时候,就接到了蔡鸿义准备带领三十多个特务、偷袭任道远他们的情报,因为天色已晚、又不知道具体行动时间,再加上谁也不知道蔡鸿义、还有一路隐藏的人马,所以,就没有安排人、立即通知任道远他们这个情况,事后董处长很自责、很诚恳对组织做了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