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汉面见庄国雄处长的时候,庄处长很是夸奖了您一番,说您是唯一一个、只做事不计名利的同志,不像其他潜伏组织,每次电报末尾都是哭穷、要经费!”黎颖娴很认真的说道。
“为党国分忧是卑职应当的!”蔡鸿义自然要表一番忠心。
“带黄金进来容易被盯上,所以,我在香港换了一大笔人民币汇进来了,你找个贪财点的中间商,用羊皮充狐皮,把狗皮当成貂、卖给我,被海关查出来、我也是被黑心奸商骗了,而你事成之后……”黎颖娴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好像杀的不是一个人似的,这当然不会让蔡鸿义觉得有任何不妥,论起杀人来,黎颖娴也许不过只是个理论家。
“谢谢局座和您想的这么周全!”蔡鸿义说道,这样操作,这笔资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归他掌握了,虽然之前弄到过一笔巨款,可,是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少呢。
“这不算什么,局座说了,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你就是保密局第一副局长、晋中将衔,其他有功同志一律论功行赏,党国不吝高官厚赏!”黎颖娴转述了国民党那套升官发财的承诺。
“愿为党国效命!不成功便成仁!”她这么一说,蔡鸿义更要表一番忠心了。
“成仁就免了吧,党国还需要您这样的中坚、为反攻大陆做先驱呢。况且,虽然情报上说这些飞机、是按照可以保证十年内,随时可用的状态,油、弹齐备、连轮胎都换上实芯钢丝胎,而且有两架,但是,毕竟已经封存在地下六七年了,真实状态堪虑呀!”黎颖娴说出了、现在知道这个计划的几个人的共同担忧。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吧,”蔡鸿义跟黎颖娴说道:”其实,最早得到局本部关于赴苏专列的情报后,我就亲自制定了一个“天雷计划”,并且已经着手开始准备了,目前可以说已经初步就绪、可以开始实施了。
我这个计划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风险很大,解放军在铁路沿途布置了大量兵力,桥梁、隧道根本靠不过去,就因为这这种情况,我才决定冒险执行这个计划。
目前看起来是用不上了。我没有想到局本部、还有这样精妙的计划,这个成功的可能性更高,我们的人也就是做些辅助工作,不会造成大的人员伤亡,而且事成后造成的国际影响也更大。
本来我以为特派员是来视察工作、指导我们这次刺杀行动的,没想到局本部是现在这个安排,来的时候我把‘天雷计划’实施要点也带来了,您看看,把要点记下来、回台湾口述给毛局长,让他知道、我们潜伏的同志一直心向党国、没有靡费军饷!”
“您言重了!党国要是多一些您这样的精英、共襄国是,党国何至于要靠搞这种暗杀、来制造大陆内乱,把反攻大陆希冀于此!
蔡将军!您们这次执行的可不仅仅是一次暗杀,而是党国的希望啊!”黎颖娴一边看着手里的‘天雷计划’实施纲要,一边跟蔡鸿义说道。
“鸿义谨记特派员教诲!”蔡鸿义说道。
“你这份计划不比局里的方案差,能因地制宜做出这么好的计划、很不容易,你真是党国不可多得的人才!”黎颖娴把纲要还给蔡鸿义后说道。
“您过奖了。”蔡鸿义谦虚了一句。
“另外,机械师您这边能安排么?你知道,从外面派、不论是陆路还是空投,都有很大风险。”黎颖娴问道。
“可以试着策反一个投共的原国军机械师,他们应该对**的清规戒律受不了了吧?毕竟,以前一个个花天酒地的。”蔡鸿义完全没有准备,只得这么说了一句。
“不行,这样风险太大,局座安排的人、应该已经启程了,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刚才说的那则广告,及时接应、掩护他。”黎颖娴可是牢记庄国雄保密第一、安全第一地叮嘱的。
“好的。”蔡鸿义正好顺水推舟的答道。
“没什么事儿、我就赶紧回去了,消失的时间太长、容易被盯上,你安排好中间商,就让人给我传个信,东北这鬼天气、太冷了,我也好尽快回香港。”黎颖娴说道。
“好的,很快,就这一半天,安排好我就让人给您送盒‘松源祥’绿豆糕,东西放在里面。”蔡鸿义答道,这件事要不是为了保密和安全,都不需要这么麻烦。
“另外,你把这个收好,毛局长说你要是有、想单独汇报给他的电报,就用这本书做母本,发现现有密码被破译的迹象、就立即改用这个联系。”黎颖娴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本《论持久战》,递给给蔡鸿义。
“论持久战?毛局长真是高呀!**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在用这个跟他们打持久战!”蔡鸿义恭维道。
“只要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不用很久、党国必然反攻大陆,蔡将军可就是第一功臣!”黎颖娴临走前、还不忘给蔡鸿义打打气。
“那里!都是局座和特派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呀!”蔡鸿义继续恭维道,反正这种恭维成本很低、听者舒心。
“那好,再见!”黎颖娴说着伸出右手。
“辛苦您跑这一趟了。”蔡鸿义轻握一下说道。
“真正辛苦的、是你们这些潜伏在大陆的同志,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吗?回去我一定转达上峰!”黎颖娴因为“天雷计划”,更是高看了蔡鸿义一些,所以,说的很真诚。
“誓死效忠党国!”蔡鸿义再一次表达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