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忽然被父亲打骂,一时也懜了。她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惊讶而迷惑地地望着怒发冲冠的夏新。
在夏莲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骂过她,更不说打了。记得有一次,母亲把对父亲冷落她的怨气发在她的身上,借故一点小事,把她的脸打肿了。父亲知道后回来和母亲大干了一场,还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可今天,父亲却狠狠地打了她。
看着女儿夏莲既不反抗又不吭声的样子,夏新的心软了。女儿这样数落父亲,毕竟事出有因哦!怎么能打她呢?
他走上去将手轻轻地搭在女儿肩上,有些愧疚地轻声说:“爸不该打你,可你怎么就不让老爸解释呢?你为什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老爸我是那样的人吗?当然,我也理解,你看见那场面是使你生气。所以我没阻栏你让你说。可你也不该无休止地乱说呀,而且赿说趆离谱。”
夏莲也冷静下来,觉得父亲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便说:“那你解释呀!你是怎么和她睡在一起的?”
夏新便如实地将他疲倦地从手术室出来,在回自已房间的路上因疲惫不堪再加心力衰退,不幸昏倒在自家房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被梅香发现了,才把他弄到她的房间里的情况全部说给了夏莲听。
最后他说:“当我醒来发现我躺在别人的床上,身边还有梅香时,我也惊讶不己。于是我一边质问她一边要下床时,却被她紧紧抱住。这个时候你就进来看到了。孩子呀!老爸说的全是事实,没一句假哦!”
听了父亲的话,夏莲想了很多。她想,“如果老爸有意愉腥,他们睡在一起为啥不内锁门呢?再说了,老爸动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精力疲惫是她亲眼目睹而且还是她劝他回去休息的,他不可能有这种精力去寻欢作乐呀!但她又想,如果梅香是出于好心照顾老爸,她也不应该把老爸放在她的床上呀。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穿上衣将老爸抱住。所有这些又该怎么解释呢?哦对了,除非她是别有用心!”
夏莲想到这里,思路猛然又回到哈里乔治队长交给她的任务上,“难道梅香真的是江西玉林?如果她真是江西玉林,那她就是和古登凸塔一伙的。她这么做也就不足为怪了。到底是与不是,她得试探清楚。”
“老爸,照你这么说,你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这么做?除非她就是那个江西玉林,存心想害你!”
事到此时,夏新觉得有些话不对女儿说是不行了。说了也许还能求得女儿的理解,不说反而使误会更深。因为,他总认为,梅香不可能是那个江西玉林,她不可能将自己和她的女儿都出卖给外星人。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今天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孩子,”夏新说,“有些事,我过去不好对你说,就是怕你引起误会,对你老师梅香不恭。因为,从你做她学生以来,她一直将你视为己岀,把你当作她的亲生女儿教你知识,无微不至的关心你。而我却因科研工作繁忙对你关照甚少。”
“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别这么转弯抹角的。我也没有半点对她不恭的地方,要是对她不恭,我就不会听罗市长的话陪她出来旅游,也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归了。就是到了天南星,知道她的妖精女儿罗曼丽竟然和你结婚以后,我虽然万分气愤,也没把气发在她身上。只是今天……”
“今天的事,一定事出有因。实话给你说吧,梅香在大学时不仅是我的同学,而且还是……还是我的初恋。”
夏莲虽然早有察觉,但未亲自证实也不能妄加判断。今天一听,果然是真,自然吃惊不小。
“这么说,我妈对我说的那个你的初恋情人就是她喽?”
“应该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她对你不好吗?”
“很好。”
“是你不喜欢她?”
“也不是。”夏新说,“只因我当时专注于hso生命快速发展基因的研究,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甚至吃饭睡觉都在想科研上的事,根本没那时间和精力去谈情说爱。更不用说关心她疼爱她了。再说了,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娶一个城市姑娘合适吗?”
“难怪梅老师曾多次对我说,你就是个科痴,在你心里,世界上除了科研你再没别的事可干。”
“所以,尽管她对我很热情也很渴望和我结婚,但都被我的冷莫和无情给伤害了。”
“都提到结婚的程度了,可见你和她的感情并非一般。你们俩就没偷食过禁果?”
夏新一听,虽然是老脸也霎地红了,低下头去不语。
“默许也是一种回答。”夏莲说,“其实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年轻人相爱,情到深处,做出那些事全属自然。”
夏新低着头说:“我和她就那么一次,真的就一次。不久她就提出和我结婚。”
“你俩既然都那样了,那就结呀!怎么又分手了呢?”夏莲问。
夏新抬起头来,说:“你说得轻巧!你想,我一个农村出生的人,而且还在上大学,那有条件来结婚啊?何况,我的科研也正缺乏资金。我不可能和一个校花裸婚吧?这样对她也不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