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鲁缇,警服已在通话前脱去,身上穿着内衣,头发蓬松,脸形怪异,给人一种人鬼不分,模糊不清的感觉。
此刻,模糊的视频里,鲁缇靠在一棵大树上,旁边好像有-座土堆,土堆上长满了新草。此刻,她用风情万种的变态声音说:“原始生配,我是天使女郎,又见面了,好想你哦!”
“我也是。你现在那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停!”古登凸塔问大家,“原始生配是谁,天使女郎又是谁?”
大家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好像是一对情人的亡灵在阴间通话,被我们的追踪器捕捉到了。”
机要女秘书解释说,“你们看,那女鬼的旁边有一座坆。”
“继续播放!”古登凸塔黒着脸说。
女人的变声:“我在天上,在银河边的密云中呢!我看见你了,你在黒暗中遥望着苍穹,想象着我的存在。你好狠心呀!你把我送上天堂就不理我了,使得我孤独一人在险境和寂寞中想你想得肝肠寸断,夜不能寝。”
男声:“我狠心吗?你才狠心呢!我送你到天堂,是让天堂仙医治好你的脑病,等你病好以后我再接你下凡,再续我们的情缘。可你就这样误解我。再说了,我们每睌这个时候不是有个约会吗?”
“可是亲,这个时间太短了,而且还可望而不可及。你知道吗?为了填补我对你的渴求,每每这个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已,于是从坆墓里出来,一边与你通话,一边就用我的手想象着是你的手在我的身上……”
“不要再说了亲,再说我就受不了了!唉,你脑病治得怎么样?”
“仙医检查了,他诊断说,我的病是间歇性脑病。一天只有两个时间段比较清静。一是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二是深夜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他说,这段时间,由于所在位罝离太阳最近,和背对太阳。所以气温走向两个极端—最高和最低。因此,在这两个时间段里,人和所有生物都感到特别疲乏。身体上血液流动量小,活动细胞寥寥无几。因此,有病的脑神经也开始疏忽,巡逻次数减少和漫不经心,甚至也停下来打磕睡。仙医说,利用这两个时间段下手治疗最好。”
“好哇!那你就紧紧抓住这段时间治疗吧,千万别错这良机呀!”
“停!”古登凸塔问大家,“你们听出什么来了吗?”
“听出来了,好像是-个活着的男人和-个死了的女情人在对话,互诉哀肠。”乎赤说。
“还真像,”匹三坿和说,“女的死了埋在那树林里,又趁夜深人靜灵魂又从坆墓里出来与还活在人间的男友通话。”
“那女人可能是得脑癌去逝的。所以她男朋友要她去拍片检查。”机要女秘书补充说。
古登凸塔一笑,问布兰伊尼道:“你说呢,伊尼小姐?”
布兰伊尼自然听懂了鲁缇和哈里乔治的对话内容。鲁缇是在向哈里乔治汇报,他们现正隐藏在金水河边的密林中,他们已侦察清楚,金水河上和金河大桥有两个时间段比较清静。一是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二是深夜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于是乔队指示,那你就紧紧抓住这段时间过河吧,千万别错过这良机!
但是,布兰伊尼没有实说,也不可能实说。她借前面将军丶匹三和机要女秘书的话,顺水推舟,说:“我看也是-个死了的女人在和他的男友通话。你分析呀,如果是现实中的女人,谁敢在漆黒的深夜跑到密林深处而且在一座坆墓前去通话呢?”她问机要女秘书,“你敢吗?”
机要女秘书毛根子倏地立了起来,说:“吓死我了,我不敢!”
“我也不敢。”布兰伊尼说,“之所以这个女人敢,因为她不是人,是鬼!而且我敢断定,她的尸体就埋在那棵树旁的坆墓里。”布兰伊尼这么一说,把大家的汗毛根子也说得竖了起来。
“再说了,”布兰伊尼接着说,“你们谁看过女人的脸有那么黒的吗?还黒得发亮。再看她那像蓝色焰火似的眼睛和蓬乱的头发,她那斜歪的脸,还有她呲牙裂齿的笑容……”
“别再说了,我怕!”机要女秘书颤抖着说。
“怕什么怕,不就是个鬼吗?继续播放!”古登凸塔大声说。
在“沙沙”的嘈音后,鲁缇和哈里乔治的通话声又开始了。
女人的变态声起:“但是,你上次说,还是要拍个电脑图,哦脑电图送仙医确诊一下。”
男声:“是的,你送了吗?”
“送了。扫描检查过的脑电图片子也帯回来了,并托你的朋友送给仙医。完成这项任务,还得感谢你在天堂的朋友,是他们冒着天险,不辞辛苦,昼夜奔波的结果。但还不知,你朋友将脑电图片送到没有,更不知仙医看不看得懂?”
男声:“放心吧,我朋友是可靠的信得过的人。”
“但愿吧!哎,原始生配,你上次说,你的前女友打电话约你见面,没见成,现在还见吗?”
“要见,已经约定好了,就在明天晚上。”
“嗯嗯,真要见呀,还在晚上?”
“怎么那,宝贝儿,你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我又不是没人追,告诉你,追我的鬼多得很,只要我同意,想上我床的男鬼排着队等!我是怕你上那女人的当,所以提醒你。不要等到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好呀宝贝儿,你要不放心就来保护我呀!这样我俩就又可以长相厮守了。”
“啍,想得到美,等着吧!”
“喵!”这时,随着-声猫叫,-只硕大的黑猫从坆墓上两眼射着蓝光向鲁缇跑来。
“咔嚓”一声响,机要女秘书关了录放机。
“完了吗?”古登凸塔问。
“就这些。”机要女秘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