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的人,包括拖油皮都感到十分惊诧。
乎赤惊诧过后感到欣慰,在心里嘀咕道:“看来这里面还真有蹊跷,拖油皮的狐狸尾巴渐渐露出倪端。”于是,他对古登凸塔小声说,“让她讲下去!”
古登凸塔点点头,继续问索非娅道:“你说是拖油皮把你骗到这里来的,真的吗?”
“千真万确!要不我怎么会逃脱虎爪又入这狼窩?”
“大胆贼妇!”乎赤骂道,“你敢说我军营是狼窩?”
索非娅说:“难道不是吗?”
乎赤暴戾起来,歇斯底里地骂道:“哇,哇里荷里,贼女人,碰,飞拉碰!”说着,他就掏出手枪腾地站起来,冲到索非娅面前,把枪口指着她的头,食指慢慢扣动着板机。
全场的气氛顿时冷却到冰点。谁都知道,枪一响,索非娅就会立刻死去。她一死,这场因内哄而引起的纷争,就会石沉大海,烟消云散了。这种结果,当然是乎赤和匹三求之不得的。
可是古登凸塔不这么想。他认为好不容易抓到了索非娅,怎么能还没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貌就让她死呢?
都说夏新的电脑由罗曼丽带走并委托给索非娅保管,而且这电脑很有可能就藏在她怀里的枕头里。不过这全是分柝得来的判断。如果盲目地把索非娅给杀了,再打开那枕头一看,里面不是电脑又怎么办?如果那电脑真被这贼妇藏起来了,但不是藏在枕头里而是藏在别处,这贼妇一死,且不自已把自已的线給断了?所以古登凸塔认为,这女人现在不能杀。
古登凸塔走上去,把乎赤举枪的手扒拉下来,強打着笑脸对他说:“着什么急嘛!让她把话讲完,再杀也不迟。再说了,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杀一个人呀!”
“你不明不白的杀我手下人还少吗?”乎赤在心里埋怨道,并強忍着愤怒,对索非娅厉声说:“贼人,你听着,你要再信口雌黄,打胡乱说,老子一枪嘣了你,谁劝也没有用!”说着,他就把枪收了回来,
现场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下来后,古登凸塔说:“贼女人,本部长问你的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实说。否则,我可不再保你不死。你清楚了吗?”
索非娅不动声色。
古登凸塔问:“你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索非娅思忖一下,便把她为了怕被抓,被迫离开罗曼丽家,以外出找失踪女儿为借囗在外流浪乞讨,后又被匹三等人追杀的经过说了-遍,然后说:“是拖油皮这个兔仔子带人追我抓我!我走头无路之下才躲进那院子的。”
“你躲在哪里,院子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藏在那家茅侧的搁楼上。当时家里没人。我在搁楼上亲眼看见你派的这群狗仔子搜不到我而气愤地打砸家俱的暴行。”
“对,说得对!当时的情景就如她所说,气死我们了!”匹三说。
古登凸塔又问:“他们是怎么走的?就是拖油皮和匹三他们。”
“我在搁楼上隐隐听见,一个女人骂他们把她的家俱砸坏了。他们便说那女人把我藏起来了。那女人不承认就吵起来了。后来也不知咋的他们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后来呢?”
“后来……”索非娅顿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后来院子的女主人进茅厕发现了我。这时我才发现她是个大妈,年纪看上去比我还大。”
“接着又怎么样?”
“我要走,那大妈看我可怜就说,现在小镇上到处在抓人,你出去要是被他们抓住了怎么办?你就留下住一宿吧!”
“你就留下了?”
“不留下行吗?那大妈对我很好,还给我弄好吃的。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又突然来了个年轻的女乞丐。”
古登凸塔惊讶地:“女乞丐?”
“是的。那女乞丐看上去二十岁不到,要不是她一身又脏又烂的衣服和一张花猫似的脸,我敢说她挺漂亮。”
“她来干嘛?”
“她说她肚子饿得呱呱叫,来讨点吃的。好心的大妈就把她留下,把我们没吃完的饭菜端出来让她吃。就在她狼吞虎咽时,我忽然发现,她好像是我十几年前丟失的女儿啊!”
“她真是你丟失的女儿吗?”
乎赤又听不下去了,黑着脸对索非娅说:“又在东拉西扯,胡说八道!”
索非娅说:“我没东拉西扯呀?部长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嘛!”
古登凸塔说:“别理他。那乞丐真是你女儿吗?”
“哪里是哦!人家有父母。不过那女孩对我很亲热,晚上非要和我一起睡一张床不可。于是我和她就睡在一张床上聊起天来。聊着聊着,却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