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赤非常坚信他的手下匹三等人的报告是属实的。同时,他也不信,“既然能施法把匹三等三人甩出很远的人,能失败在拖油皮一人手下?拖油皮算什么,不过是个年少的司机而已,最多会几下武功,当个保镖什么的还可以,何来有与外星人抗衡的本事?再说,能施法从匹三手中救出索非娅的人,会轻易地扔下所获落慌而逃?简直是荒谬绝论!“
想到这里,乎赤认为,还以古登凸塔颜色的机会仍未错过。他已下定决心,如果鉴明拖油皮在说谎,欺骗邀功,他非当着古登凸塔的面亲手杀了拖油皮,以此来为他的手下屈死报仇。
于是,他在古登凸塔受伤的右耳上,轻声说道:“叫拖油皮把索非娅和那个电脑枕头一并带上来,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古登凸塔一听,拍案而起,说:“好,就这么办!”
“但是,”乎赤又说,“如果他带不上来索非娅和那枕头电脑,请部长允许我当场杀了这个**。为部长除了这个禍害!部长认为可否?”
古登凸塔说:“好!”
古登凸塔按照乎赤的建议问拖油皮道:“拖油皮,你说你打走了那两个外星人,抢回了索非娅和那藏有夏新电脑的枕头可是真?”
“是真的。”拖油皮说,“至于那枕头里有没有电脑,或那电脑是真是假,我没有权利看。我认为有权利看的非部长您莫属。”
“假的,他说的话就是谎言,欺骗!部长你可千万别信呀!”匹三大声嚷道。
拖油皮肯定地说:“部长首领,刚才我己经说了,属下不敢欺骗部长首领,就是借我十个胆也不敢!”
“那好。”古登凸塔说,“你就把索非娅这个賊女人和那枕头都带上来,让我和将军首领鉴别。如果是真,本部长不但不杀你,还要嘉奖你。当然,欺骗我的匹三和他的手下得死。但如果带不上来,戓者说带上来的人和枕头都是假的,”他把手往案板上“砰”地一拍,凶煞地说,“我会叫你比K豹和K虎死得更惨!知道吗?”
拖油皮镇定地说:“属下既是部长首领的人,那就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无论对错都服从部长的处罝。同样,无论怎么死,属下也毫无怨言。”
“有骨气!”古登凸塔命令道:“匹三,你和拖油皮一起去,把那贼女人索非娅给我带上来!假若带不上来,拖油皮即死,若带来了反之亦然,你匹三等人即死!”
“不用带,我自已来了!”随着声音,索非娅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上血迹斑斑地抱着个枕头走了进来。
这下,不仅古登凸塔惊讶了,连乎赤也惊得目蹬口呆。匹三和他的手下三人更是吓得全身颤抖。一想到古登凸塔刚才说的话,其中一个手下,竟然吓得来尿湿了裤子。
索非娅走到古登凸塔面前,既不笑也不哭,用手抹了一下血迹未干的脸说:“部长,索非娅来了,有何要事请讲。”
古登凸塔说:“你不在罗小姐家里呆着,跑出来干啥?看你像个乞丐疯子似的,何苦呢?”
“哎呀部长,你没得健忘症吧?你一个电话把我的主人罗曼丽小姐叫走了,又叫将军首领派人到罗曼丽家搜查,还派我男人乔心来逼我交出什么电脑,还说不交出电脑就要我的老命。天呀!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啥文化,只知道人脑猪脑,那知道电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有脑袋呀?这不是硬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死了不打紧,我男人乔心没有了老婆也不打紧,可没找到我那从小就丟失的女儿就这样死了,不甘心呀!所以……所以为了保命,我就出来流浪乞讨了。再说了,我还可以通过流浪乞讨寻找我那丢失的女儿呀!”
“找到你的女儿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哦!十多快二十年过去了,那时她才三岁。她不记得我,我也认不出她。再说了,她即便站在我的面前,恐怕也认不出来哦!”
“够了!”乎赤将军忍不住了,厉声说,“别东扯葫芦西扯瓢了。你出逃的目的根本不是保命,也不是找什么女儿!”
“呵!”索非娅说,“将军首领这么了解我?那你说,我出逃不是保命找女儿,又是保甚么,找什么呢?”
乎赤说:“你是在保罗曼丽交给你保管的电脑,并且妄图找到星际特别行动队的人将电脑交给他们!索非娅,你这个天南星的**!”
索非娅说:“部长你看,将军首领给我扣上了一顶大帽子!我一个天南星纯粹的弱女人那承受得了哟!将军首领呀,我真不知道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电还有脑袋。你说说,电的脑袋是方的圆的还是扁的?会说话吗,会唱歌吗,会哭会笑会骂人吗?还说我不是找女儿,找什么星际特别对的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我从小只知道星际有人,但不知道星际还有什么特别对的人!”
“你少给我装不懂。”乎赤将军命令道,“匹三,把这老东西怀里的枕头给我拿下!”
“遵命!”匹三应着,便立即上前抢夺索非娅怀里的枕头。
索非娅那里肯给,急了,她就顺手给了匹三两耳光,骂道:“你吃了豹子胆,罗小姐的东西你也敢抢?你知道,罗小姐是部长的什么人吗?她不仅是部长的科学顾问,还是部长的心上人,你敢抢她的东西?”
匹三被索非娅煽了耳光,脸上自然焼扑扑的,他用手摸着发烫的脸庞,站在那里十分狼狈。
“不急嘛!”古登凸塔悄声地对乎赤将军说,“既然人和物都来了,那电脑还怕到不了手?有些问题我还得问清楚。”
“我是怕煮熟的鸭子又飞了。”乎赤将军说。
“不会的。待我再问她几个问题再拿她的枕头也不迟。在这军营里,量她一个女人也插翅难逃!”
乎赤是这样设想的,趁古登凸塔还没从索非娅口里问出个子曰时,便先下手为强,命令匹三去夺那女人怀中的枕头。那女人必然不给并強烈反抗,以此来激怒暴戾成性的古登凸塔。这时,他再来一个火上加油,古登凸塔完全有可能就在激愤之下杀了索非娅。只要索非娅一死,乎赤等人便群起而攻之,说那女人是冒充的,根本不是乔心的老婆,而是拖油皮搞的偷梁換柱。这样一来……
可乎赤万万没有想到,古登凸塔今天竟然异常冷静。毫无声色的识破和击退了乎赤的阴谋。
“匹三,算了。”乎赤像皮球泄了气似地说,“部长还有话要问她,待部长问完再说吧!”
匹三只得摸着发热的脸退了下来,站在一边忐忑不安。
“贼人,”古登凸塔黒着脸对索非娅说,“如实讲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若有半句假话,就是我放过你,将军首领也不会放过你。说!”
“是这小子救了我,又把我骗到这里来的!”索非娅指着拖油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