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特别行动队分两路出发,一路由哈里乔治带队,在卓西亚协助下,以真实的身份,率领荷里和拉马太平乘空中专机去毋机国与官方接触。自然,结果如何,是凶是吉,谁也不可预知。但据掌握到的情报,多半是凶多吉少。
一路由鲁缇带队,经过特殊的伪装,按规划好的时间和路线,率领伊牙丶卡不拉和杏子从凤国去毋机国国界交界处,秘密逾趆国界线去毋机国进行外围侦查。顺利与否也是一个未知数。
是啊,星际特别行动队从天南星国际刑警总部得到的内部情况得知,毋机国警地两方已经全线进入一級戒严。尤其是他们打着民间除妖灭魔,保护毋机国人的旗号,到处抓人杀人,弄得举国上下,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实在是恐怖万分。特别是在首都和金祖山复杂地区,几乎佈下了天罗地网,所有交通要道进行了严密封锁,水陆空都有军警双方的巡逻警车和飞行器,定时对封锁区域进行地毯似的搜索。
一句话,一般人没有必要的证件,想出入毋机国的关卡真是一种痴心妄想!
下午五时正,在天南星国际刑警总部地下停车场,即将出发的两路人员均走到一起,准备出发。
这时,两路人员热烈拥抱,亲切地相互祝愿,依依不舍地告别,那场景实在让人感动。
鲁缇轻轻地走到哈里乔治面前,带着湿润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他喃喃地说:“乔队,相比之下,你们比我们更危险。我们是在暗处,可遮可掩,可停可走。而你们是在明处,众目睽睽,万刄所指,稍一不慎,生命不保。我真不放心哦!但我还是祝愿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高大魁伟的哈里乔治看着比自已几乎矮半个身位的鲁缇,此刻又像父亲一样,将她拥在怀里,说:“放心,不会有事的。想必他们也不会明张胆地猖狂到那种地步,这毕竟是经星际联盟总部批准的侦查行动。倒是你,你们......”
“不用担心,”鲁缇说,“我们会应付一切的。为了安全,我们的通话联系放在深夜十二时好吗?”
“好。”哈里乔治说,“但事情紧急除外。所以,你的通话器要随时开着。联络暗号没忘吧?”
“怎么能忘呢?铭记在心,你是原始生配,我是天使女郎。”
哈里乔治说:“不错,就是这样,祝你们顺利!”
“好,就这样,祝你们成功!”
俩人说完,松开双手,鲁缇昂首阔步地向汽车走去。可刚走几步,她又回过身来喊道,“乔治!”
哈里乔治望着她没有应声,但见她站在那里,面红耳赤地望着他说:“能吻我一下吗?”
哈里乔治疑望着她,慢步走上去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毅然转身快步离去。
漆黒的夜里,一辆伪装了的小汽车在平坦的原野上行驶。开车的是卡不拉,副驾位上坐着鲁缇。后排坐着伊牙和杏子。不过,此时的他们,不是全副武装的警察,而是几个衣衫烂缕,又脏又黒的流浪乞讨者。
在凤国,流浪乞讨人有车是普遍现象,但在毋机国就不一样了。毋机国的财富聚集在少数人手里,多数人还是贫困的。
他们的车从凤国雨林市出发,穿过漫长的市区,已经在凤国的土地上开了六七个小时了。再有几个小时,估计在天明以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凤国与毋机国的交界处。
出发前据卓西亚介绍,凤国和毋机国虽然同处一个星球,而且还是邻国,但国际关系一直面和心不和。尤其是毋机国在很多外交问题上,往往是台上握手,台下踢脚,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比如,对星际刑警来天南星侦查地球203飞船被劫一案,凤国明确表示坚决按星际联盟下达的文件执行,并制订了切实可行的措施,而且在具体行动中为星际特别行动队大开绿灯。
可毋机国就不一样了。它虽然也下了转发星际联盟的文件,但毫无自已的具体安排和要求。不仅如此,它还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在民间制造地球妖魔鬼怪来天南星吃人肉丶喝人血,以此造谣惑众。一方面又动用军警,在全国上下搞草木皆兵,封锁戒严,清查异已,抓人杀人,到处制造恐怖。
鉴于这种情况,鲁缇一行侦查员想正大光明的通过国界检查站进入毋机国履行侦查任务显然是不太可能。为了不惊动毋机国当局,不误大事,经天南星国际刑警总部同意,以密秘的形式逾趆国界线。也就是说,他们过界时可以不直接经过检查站,灵活机动地釆取大道不行走小道,平原不行走丛林,白天不行放在晚上……
为了避免在过国界关卡时遇到过多的麻烦,他们这种秘密地在晚上经丛林的山间小路悄悄地逾趆国界线,从警察侦查重案的角度和责职来理解,并不违法。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丶惨然丶短暂。
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乡间旷野上漫卷着,奔突着……
“好大的风哦!”杏子在后排紧挨着伊牙,她几乎把上身和头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车窗外的风,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喳啦喳啦”的声响。
远处,稀稀零零的灯火随着车子的前进而移动着消逝。消失后又再现。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转了一个弯,驶向一条崎区的林间山路。
这时,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车子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蝙蝠成群地从两旁低矮的废墟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扑着,有时几乎要扑到车子的窗玻上。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地摇曳,林子里的野兽不断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种嘶呜声和惨叫声。
忽然,车前一群猛兽,呼啸着张牙舞爪地向车头扑来,卡不拉把方向盘一打,车身一歪,迅即躲过。可是车子里的人吃惊不小。
“伊牙哥,我怕!”杏子终于把伊牙壮实的身子紧紧抱住。
“卡不拉,车技不错嘛!”坐在副驾位上的鲁缇说。
卡不拉说:”剌是剌激一点,但还是没有开飞船过瘾。”。
前面的路更加狭窄,而且坎坷不平,再加上不能开灯,车子更加难以行驶。卡不拉几乎是摒住呼吸,好像要尽快逃出这漆黑的坟墓似的冒着车毁人亡的风险摸索着歪歪扭扭地行进。
大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出现了地面上清新的微风和天上繁星点点。
“停车!”鲁缇的头从窗外收回来忽然喊道。
卡不拉一踏刹车,车停在了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