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虎虽然费解K豹之话,但还是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所以,这几天,尽管狱警对夏新他们在所内的行为盯得很紧,但他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小范围内给他们以充分的自由。
K虎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向古登凸塔汇报的说词,即“一切顺利,母子平安。”
他认为这个说词足以达到他的目的,既如实汇报了孩子确实无病痛的事实,又隐住了古登凸塔急躁整人的情绪。想着,他就开始打电话。可刚拨出第一个号,他又戛然停止。
“不行!”K虎想,“孩子出现这么大的异常,绝非小事,如果贸然汇报,事必带来很多隐患。因为事实毕竟是事实,隐瞒得了一时,却不能隐瞒很久。”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忽然想到夏新。既然这孩子说是他hso的产物,不防把他叫来问问。他在心里说:“老四K豹不是要我相信他吗?那我就相信他一次,看看他怎么说?”
于是,K虎对K豺说:“你去把夏教授叫来,我想听听他的看法。还有,把江华也叫来,让他做翻译,否则我和夏教授交谈好比对牛弹琴。”
不一会儿,K豺把夏新和江华领进了K虎办公室。
K虎破天荒地对他俩客气起来,而且为他俩指坐沏茶,态度和蔼可亲。为此江华感到惊讶,心里在自问,“这两个一向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本性和他俩的名字相等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样?“
但夏新心里明白,这两只“野兽”叫他,一定是求他帮他渡过眼前这个难关。因为,在这之前,拉莎已悄悄来告诉过他,关于八个孩子的异常状况以及K虎和K豹已进入育婴区检查的信息。
“江华先生,”K虎对江华说,“我想和夏教授谈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请你为我们翻译,好吗?”
“没问题。不过请你们双方说话慢一点,我给你们作同步同声翻译,你看如何?”江华说。
“太好了,那就开始吧?”K虎说。
“夏教授,你是知道的,部长和将军首领在离开这里时,曾当着大家的面,要我K虎每天至少要向他汇报一次这里的情况,特别是八个新一代天南星孩子的生长情况,这都第三天了,我还没汇报过一次。”
“你汇报呀,谁也没把你的嘴封着!”夏新说。
“可是,今天我和K豺去育嬰区看望那些孩子时,却让我们大吃一惊!”K虎说。
“怎么那,是病了,还是都死了?”
“看不出啥病,也没一个死。但除了那个大的女孩像个正二八经的人以外,其他至少有四个长得弱小不说,而且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见着都会把人吓死。才三天,仅仅才三天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夏教授,你叫我怎么向部长首领汇报呀?”
K虎说的这情况,拉莎已经向夏新说了个大概,但没有具体描述。
“K虎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笼统,把你看到的情况说得清楚具体一点好吗?”夏新说。
“当然可以。给你说吧,唉,为了清楚点干脆就做比喻吧!”K虎边比划边说,“八个孩子中有的头如南瓜大,身如竹杆细;有的头上长鹿角,屁股生兔尾。更为可怕的是有一个还长出了......哎呀让人一看真像巨型大蜘蛛,实在是恐怖至极!”
“就没一点好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除有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让人喜爱外,其他感到欣慰的是,他们都能站立,好像还能走路丶叫喊丶说话。但这些欣慰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从而毛骨悚然!”
听了K虎的具体描述,夏新陷入了沉思。
原先,他和江华甚至荷西都一直认为,“这八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真人釆用非常的手段下的种,以至于在怀孕期间的各项检查都处于正常。至于怀孕的周期和孩子出生的时间与hso基因的理论要素雷同,那可能是一种巧合。他甚至寄希望于这种巧合,等待星际特别行动队来营救。到那时,他们还是捧着存有hso基因的电脑清清白白地回到地球,回到他热爱的那片故土。可是今天……”
“唉,夏教授,我就罗里罗里了,”K虎说,“那孩子不是你hso基因的产物吗?难道这些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怪人就是部长和国家首领期待的新一代天南星人?我敢说,要让他们看见,一定吓个半死!”
夏新没有听清K虎在说甚么,他还沉浸在诸多的回忆中。
他想起了他发现八个女人肚子大了以后,曾经和荷西的一段对话。
他问荷西道:“医生,你是说我们都上了古登凸塔的当?”
“还要加一位罗曼丽。”
他又想起女儿夏莲来天南星后,对他说的话:“老爸,不要自欺欺人了......说明白点吧,她是冲着你的科研成果才勉强和你在一起的!”
乱了,全乱了!想到这里,夏新不禁感到一阵头痛,他用手揉着额头,低下头去,仍一声不吭。但他在心里自问:“难道真的是罗曼丽把我的hso出卖给了古登凸塔?”
“夏教授,你说话呀!”K虎催促道,“这些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科研成果hso的产物?”
K虎这一追问,让夏新忽然从迷惘中解脱出来。“难道他在用激将法,让我说出真相?天呀,我差点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