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卓西亚献花时,哈里乔治以为她就是阿里巴拉图卡警长说的那个野玫瑰。所以,他在送花时有意说出野玫瑰这句词。但卓西亚毫无反应。因此,他又认定卓西亚不可能是野玫瑰。
从饭店回来,衣服也来不及換,哈里乔治便立即召集鲁缇和李苛两个副队到他办公室参加会议。这是从太空分别以来三个头在天南星召开的第一次案情分析会。为了开好这个会,哈里乔治告诉二位副队长,在警长黒铁力得特邀的宴席上,不许喝酒。大家也一致赞同并严格遵守。因此,他们是清醒的去又清醒的回。
会上,队长哈里乔治首先汇报了他们几个队员到了毋机国后所开展的秘密侦查工作,受到二位副队的赞赏。
鲁缇说:“乔队所开展的工作,正符合总部下午的可视电话精神,即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动作太大,最好秘密侦查的指示。
李苛问:“乔队,你刚才说,据侦查,劫持203飞船丶绑架夏新一行人的首犯的确是凸塔黄金集团的前首领,如今任毋机国科学部部长的古登凸塔?”
“是的。”哈里乔治说。
“收集到证据了吗?”鲁缇问。
“物证没得,人证和口证有。”说着,哈里乔治便从身上摸出两朵玫瑰花递给鲁缇。
鲁缇接过玫瑰花,疑惑地说:“这花你不是献给卓西亚了吗,怎么还在你身上?而且由一朵变成两朵,颜色也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哈里乔治说:“要不是这两朵玫瑰花,我也不会进到古登凸塔居住的房间。进不到他的房间,我也不会被卓西亚派出的国际刑警当成古登凸塔而抓。没被抓,我也就……”
“来不到这里,来不到这里,你就见不到我们。”鲁缇没等他说完便接着说。
“嘿嘿!”哈里乔治一笑说,“所以,当卓西亚来告诉我们说晚上宴请时,我便决定我们毎人准备一枝玫瑰花送给卓西亚。”
“原来是这样。”鲁缇说,“没想到,这玫瑰花是天南星理鲜和友谊的象征,倒起到了一箭双雕的作用。”
“不是双雕,是三雕!”李苛倒笑不笑地望着鲁缇说,“你没见那美丽的卓西亚小姐对乔队……”
“对乔队怎么那,你说,对他怎么那?”鲁缇明显吃醋了。
“好了,”李苛说,“不开玩笑了,还是书归正传吧!让乔队讲,这玫瑰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哈里乔治便把采纳拖油皮的建议,由布兰伊尼和拖油皮以姐弟相称,打入凸塔黄金集团内部,并以红绿两色玫瑰传递信息的安排祥祥细细的向二位副队作了汇报。
哈里乔治说:“没想到的是,布兰伊尼和拖油皮走后,竟一连几天毫无消息。我又派伊牙和杏子装扮为情侣,拿着玫瑰花走遍了首都的大街小巷,仍未发现红绿两色玫瑰花的出现。”
“接下来呢?”鲁缇问。
“还是那个我们在金水河蛟咀公园收留的杏子,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由她和伊牙装扮成要结婚的情侣,直接到市警署打听布兰伊尼和拖油皮被抓没有。自然,年轻的杏子穿着十分暴露。上身小蛮衫,露出了肚皮上的肚脐眼;下身超短裤,露出两条白白的小长腿。
“结果怎么样?”鲁缇又问。
“结果还真从那好色的警察嘴里套出他们前几天抓了两个青年男女,但又说第二天又放了的消息。”
“后来呢?”鲁缇紧追不舍。
乔队生气了,冲鲁缇大声说:“你当我是犯人呀?你让我好好把事情说完再问好不好?”
“好好,你说你说!”鲁缇说完,马上把嘴闭住了。
于是,哈里乔治便把怎么知道布兰伊尼和拖油皮去了凸塔黄金集团,又怎么知道古登凸塔带着布兰伊尼和拖油皮藏起来了,又是怎么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这红绿两色玫瑰花的过程说得顺顺趟趟,清清楚楚。
哈里乔治说:“我真没想到,这两色玫瑰花竟然在一个雷电风雨之夜出现在我们住房对面的一个窗台上。于是我在确认这两色玫瑰花是布兰伊尼发出的信号后,便毫不犹豫地冒着雷电风雨,隐形飞去那窗口将这两朵玫瑰花收入我的衣袋里。可当我进入室内寻找布兰伊尼时,意外却发生了。”
说到这里,哈里乔治戛然而止,并大睁着双眼望着鲁缇眨都不眨一下。
“说呀,看着我干嘛?”鲁缇说。
“找到布兰伊尼了吗,发生了什么意外呀?”哈里乔治说,“你怎么不问?”
鲁缇抚弄着手中的玫瑰花,不看哈里乔治一眼,又有些生气而疑惑地说:“这还用得着问吗?我罗里罗里的倒是这两朵很普通的玫瑰花,不就是一个信号吗,你干嘛像宝贝似的把它取来放在自已身上,而且一直保存到现在?再说了,这花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哈里乔治一笑,说:“不明白了吧?那我告诉你,我哈里乔治一向对花不感兴趣,可对这两朵玫瑰花我非把它得到而且保存好不可!所以,我在和卓西亚派来的刑警打斗的时侯,我更多的精力是拼命保护它,不让它掉,不让它受损,更不能让他被警察发现而搜走。”
听到这里,鲁缇心里又不高兴了,大声说:“这花不就是布兰伊尼放的嘛!你要搞清楚,这是在天南星,玫瑰花象征的是理解和友谊并不是爱情!“
“看,鲁队又吃醋了。“李苛说。
鲁缇腾地站起来,冲李苛大声说:“谁吃醋了?非常地点,非常环境,非常时刻,他一个队长,不正二八经地谈案情,却嘀嘀不休地说这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