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渐渐远去,但闪电还在断断续续;暴雨慢慢变成大雨,但大雨不断;只有狂风不减,吹得远处未关的窗户“啪哒啪哒”直响。
在天台落寝宾馆a楼的哈里乔治套房里,杏子正说得滔滔不绝。
“……这次行动既让我开了眼界还让我受到了锻炼,真是有得有失,利弊双收,但总体来说利多于弊。就说大开眼界吧!早就听说地球派来的星际特别行队就像那街头剧宣传所说是妖魔鬼怪,是来吞噬和残害我们天南星人的。但其实不是。唉,你别说,那街头戏演得还真够心惊胆战的。尤其是那猛士的大刀往所谓的哈里乔治的头坎去,那头就在那一瞬间还没得一瞬间就喷着鲜血飞上了天,然后又拖着血带落到地上……”
见拉马太平站起来要走,杏子说:“唉,太平姐你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
“你就继续吹吧,我撒尿去!”拉马太平说着就往卫生间走。
“再说弊吧,”杏子接着说,“遗憾的是我们至今不知道古登凸塔把布兰姐和拖油皮哥带到哪里去了。我真恨那个会说地球b国话的翻译,他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他告诉我们古登凸塔带着他们走了,却不说去了哪里。”
伊牙说:“也许他有难处吧!你没见那伪装古登凸塔首领的人,对他与我们说话很反感吗?唉,你不是说那人你好像在哪里见过,想起来没有?”
杏子说:“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
这时,拉马太平提着裤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小声地喊道:“乔队,快来!”
大家一看她那神情,都感到疑惑。哪有一个女人提着裤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叫一个男人快来的?这也太有点迫不及待了吧?
“快来呀!”拉马太平又小声催促道。
哈里乔治自然不顾大家的奇异目光,站起来就向卫生间走去。他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被拉马太平一把拖了进去,然后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大家一看,更是瞠目结舌,尤其是杏子。
卫生间里,拉马太平把哈里乔治拽到小小的窗口,把窗户一推。一股风雨袭来,让哈里乔治猝不及防,额头差点被弹回来的窗户碰着。
“你要干嘛呀?”哈里乔治不悦地问。
“你看,对面窗台上是什么?”拉马太平一边扎裤子一边对哈里乔治说。
对面b楼黑呼呼的,如果不是闪电,根本不能确定对面是一栋楼房。
“没看见什么呀?”
“趁闪电的时候仔细看对面的窗口,是不是有玫瑰花?”拉马太平直说。
说时,连续的闪电让哈里乔治还真看见对面的窗台上果然有两朵玫瑰花在风中晃动,一红一绿真真切切。
“啊玫瑰花,一红一绿的玫瑰花!”哈里乔治惊喜地说,“真没想到哦,布兰伊尼就在我们对面。唉,你是咋发现的?”
“我坐在马捅上刚把尿洒完,站起来准备系裤子的时候,一阵风把小窗户吹开了。接着一道闪电,我就看见了对面窗台上的玫瑰花。我想,那不正是布兰伊尼和拖油皮的紧急联络暗号吗?所以,我连裤子也来不及系就出来叫你了。”拉马太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也有点奇哦!”哈里乔治说,“按我们双方确定,绿色的玫瑰花表示安全顺利,红色的玫瑰花表示情况紧急,需要急救。可现在是红绿均现,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是两者兼有吧!”拉马太平说。
哈里乔治思忖一下,说:“你说得对,两者兼有!”
“现在该怎么办?布兰伊尼和拖油皮一定遇到了危险。”拉马太平说。
哈里乔治说:“让我想想。”
原来,在古登凸塔正准备上床对罗曼丽和布兰伊尼进行身体体验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是索里打来的,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立即向部长禀报。索里还说,他已经等候在包楼的接待室了。
索里和乔心提前从地下街回集团上班,是古登凸塔特意安排的。一方面是要他俩替自已出面处理一些未尽事宜,另一方面要他俩探听星际刑警是否来**市的消息。如果有要立即向他报告。现在,他一听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狡猾而心虚的他立马意识到,这“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定是指后者。
刹时,他心中对女人的体验顿然消失,即刻系好裤子,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如美味佳肴似的两个女人的身体,咬了咬牙,毅然关门离去。
他放心地离开她俩,是因为她俩还在迷药有效的时间范围之内。
谁知,古登凸塔一走,布兰伊尼迅速翻身起来,来不及穿裤子,便跑向卫生间,趁解便时将她藏在马桶水箱里的两朵玟瑰花取了出来,然后又把一个指甲那么大的芯片卡在玫瑰花的花瓣里,用最快的动作将它插在卧室的窗台上,然后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又躺到床上。
“你在干啥呢?”罗曼丽坐起来,感到莫名其妙地问。
“去撒了巴尿,又看了看雨下得有多大?”布兰伊尼说。
“他走了,我们起来把裤子穿上吧!这样光着身子实在不雅。”罗曼丽说。
“别急嘛!要是他忽然杀个回马枪,不是发现我俩是装的吗?还是忍忍吧!”说着她俩又照原样仰躺在床上,并悄声地交谈起来。
“伊尼小姐,你真愿意让他干呀?他是只野兽,凶猛地野兽!你这看上去冰清玉洁的身体被他糟踏划不着哩!”
“那你就划得着吗?”布兰伊尼说,“你不仅美貌如仙,还是科学家夏新教授的助理!唉,你怎么到天南星来的,怎么又和古登凸塔搞在一起呢?“
“说来话长,反正一句话,都是被古登凸塔那老鬼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