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哈里乔治说完,吹牛女就用地球语接上了。这让布兰伊尼和拖油皮都感到震惊:“难道她听得懂地球语?”
吹牛女十分沉重地说:“我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但我爹和同伴们都叫我杏子。年龄具体好大也不清楚,大概就二十岁左右吧!我家住在金祖山地下街附近的杏花村,十足的农民。家里只有一个爹,娘早死了。”
拖油皮说:“你为什么不在家里照顾你爹,一个人跑到大老远的这里来干什么?金祖山离这儿有好几百里路呢!”
“不是跑,是流浪。”杏子说的时候眼睛里滚动着泪花。
“杏子别难过。”聪明睿智的拖油皮开始编了,说,“我也是流浪人。流浪乞讨的生活的确让人难过。好在我在金祖山遇到他们几个好人,才把我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杏子一听,仿佛遇到天涯同命人,便高兴地问拖油皮道:“你也是金祖山的人?知道地下街吗?知道杏花村吗?”
“知道。”抱油皮说,“我小时候常和小伙伴去杏花村偷摘杏子,然后又偷偷地溜进地下街去卖。”
杏子说:“你家里的人不怕你出事吗?地下街的口很难进哦,那里把守的警察凶得很,动辄就打人,尤其是小孩。”
拖油皮顿了一下,哽咽着说:“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八九岁时爹娘相继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孤儿,到处流浪,以偷摘农家水果卖钱维生。就是因为这个,有一次我被地下街的警察抓住打了个半死。唉,杏子,你怎么也走上流浪这条路呢?”
一席话,勾起杏子无比伤心的回忆---
十五岁,杏子已经出落得无比水灵,苗条的身材,白净的肌肤,大大的眼睛 ,红润的瓜子脸,尤其那丰满的胸脯,真让男人想若非非。
一天夜里,杏子因白天摘杏子去街上卖,劳累了一天,回来连饭也没吃,脚也没洗,衣服一脱,上床就呼呼大睡并很快进入了梦乡。
少女的梦是甜蜜的。少女的梦又是荒唐的 。
情窦初开的杏子就在梦中,梦见她和一个男孩子行走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接着, 那男孩的双手忽然抓住她丰满的胸肩,使劲地不停的摇,她感到一阵舒心的疼。可就在这舒心的疼痛中,她闭上了双眼。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少女的幸福之中......
“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把杏子惊醒。她打开灯一看,见是自已的爹。
“你不准把这事说出去,否则老子要你的命!”爹边扎裤子边凶狠地对她说。
杏子已经哭成泪人了,她可伶巴巴地哭泣着说:“爹,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我的亲爹啊!”
“实话告诉你,老子不是你亲爹,你是老子十年前在水果市场把你捡回来的。老子养了你十多年,现在大了,也该孝敬一下老子了。记住,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老子继续养你,否则,你就滚蛋!”
“这个连畜牲都不如的养父!后来怎么样?”布兰伊尼气愤地问。
“从此,我不但成了他发泄的工具,想什么事候干就必须得让他干,否则就是拳打脚踢还不给饭吃。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直到有一天----”
杏子在一个小镇的水果市场卖杏子。眼看日头都偏西了,满筐的杏子也没有卖出多少。不一会儿,她养父喝得醉熏熏的来到杏子面前,见杏子几乎没卖出几斤杏子,便顺手就给杏子两耳光,并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子白养你了,连个水果也卖不出去。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时,一群人吆喝着席卷而来。一个男的走上去拽着杏子就走。还没等杏子养父回过神来,那群人带着杏子上了一辆车绝尘而去。
“他们把你带到了哪里 ?”布兰伊尼问。
“镇上的一个卫生所,说是体检。在一个检查室里,医生叫我把衣服全脱了,先是走了两圈让他们看,觉得不错后才叫我躺在床上,让医生检查。”
“怎么检查来着?”布兰伊尼又问。
杏子不好意思地说:“那医生先问我结过婚没有?有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我说我不懂。那医生就啥也不问了,就在我光秃秃的身上开始检查。现在想起来,那是什么检查哦,纯粹是到处乱模乱捏。看来医生感到非常满意,笑着对送我来捡查的人说,这小妞不错,一切都符合标准。但送我来检查的人似乎还不放心,又悄悄对医生耳语了两句。那医生又走过来,检查我的下身。这时,那医生脸色一变,摇着头对那人说,这小妞不符合你们的要求。送我来检查的人一听,便撇下我走了。”
“后来呢?”布兰伊尼问。
“后来那医生把选未婚女人进行什么人体实验的事讲给了我听,并为我因不合格而失去挣钱的机会而感到失望。”
“再后来呢?”布兰伊尼又问。
“再后来?”杏子说,“还用问吗?家不能回,那野兽养父行为我更不能再忍受,于是就只有四处流浪,这一流浪就是好几年。好了,你们要我说的都说了。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我保证我是个好人。”
哈里乔治听到这里,给布兰伊尼递了个眼色。
“杏子妹妹,正因为你是好人,我们才救你。你愿意跟着我们走吗?”布兰伊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