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但出现在索非娅面前的不是古登凸塔派来搜查的人,而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这女人就是布兰伊尼。
索非娅惊讶了,用天南星话问:“请问小姐,您找谁?”
布兰伊尼说:“请问,罗曼丽小姐在家吗?”
“你是......”索非娅疑惑地打量了一通布兰伊尼的全身后,望着她,心里在问,“天南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吗?水灵灵,白生生,丰满柔润。要不是,她怎么会天南星语?”
“我是拖油皮的表姐,是拖油皮叫我来的。”布兰伊尼说。
“你是拖油皮的表姐?哎呀,难怪长得和小拖相像呢!白生生,高高条条的,真是一个天仙般的姑娘。多大了?”
“二十六,比我表弟大好几岁呢!我妈年纪很大了才生的我,说有个儿子了,还想要个女儿。阿姨,”布兰伊尼盯着索非娅的大肚子说,“你这么大年纪了, 也还要生呀?”
索非娅脸一红,搂着肚子说:“你看,光顾着说话了。姑娘,进来坐吧!”
布兰伊尼装着十分拘谨的样子,趔手趔脚地跟着她进了房间。她没有立即就坐,而是在房间里边走边看边说:“哇,这房子不错嘛!”
索非娅一只手搂着肚子,一只手拿来一瓶饮料,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说:“是不错。姑娘喝饮料,金河牌的,好喝!”
布兰伊尼坐在沙发上,仍非常拘谨,但目光又盯在她的肚子上,问:“阿姨有五十岁了吧,肚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索非娅又用手搂了下肚子,问:“你妈怀你的时候多大?”
“跟你差不多吧,五十岁。”
“我才四十五。五个月了。要不是毋机国鼓励生孩子,我才不怀呢,笑死人了!”
“ 哇,五个月这么大呀?要是在......”布兰伊尼本想说,要是在我们地球,肚子这么大一定是要生了。可她改口说,“要是在医院就好了,方便接生。”
索非娅对这个话题似乎很不感兴趣,于是赶紧叉开说:“姑娘,你刚才说是谁叫你来的?”
布兰伊尼说: “拖油皮呀!他叫我来找罗曼丽要一样东西。阿姨,罗曼丽在吗?”
“又是一个来要东西的人!”索非娅一听,脸霎时沉了下来,厉声说:“不在!要什么东西哦,咋没听罗曼丽说过呢?”
“我表弟拖油皮说,见到罗曼丽一说她就知道了!” 布兰伊尼说。
这种要东西的方法,虽然和老公乔心的方法不同,但目的都是要得到罗曼丽的电脑。这古登凸塔也真阴险呀,为了达到目的竟绞尽脑汁,用尽了手法! 于是,她很不客气地对布兰伊尼说:“姑娘,你走吧!罗曼丽不在家,我也不知她有什么东西要给拖油皮。你走吧!”
布兰伊尼没想到,话还没转入正题,便被对方粗暴地下了逐客令,心里老大不快。但她还是冷静下来,轻言细语地说:“阿姨,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快走快走!”索非娅边说边把布兰伊尼往门口掀。大概是用力有些过猛,她肚子上的枕头倏地掉了下来。她赶紧又将那枕头塞进肚子上的衣服里。
这时,拖油皮突然出现在索非娅面前。
……
“哈哈哈!”
晚上八点,在天台落寝宾舘的哈里乔治和布兰伊尼的“夫妻”套房里,大家听了布兰伊尼和拖油皮有声有色的汇报开头后,都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根本没想到索非娅一个保姆式的女人会有如此心计来对付外来的人。可见,这个天南星毋机国的老女人,对她的主人罗曼丽忠诚到何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你别说,我还真以为她肚子里怀的是孩子,直到那花枕头从她身上掉下来,我才恍然大悟。当时,要不是拖油皮及时出现的话,也许我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这种尴尬的局面。”布兰伊尼说。
哈里乔治说:“小拖,说说你们和索非娅交谈的具体情况吧!大家注意听好细节,以便加以分柝。只有注重细节,才能分析到点子上,也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拖油皮说:“因为索非娅阿姨对我比较了解,所以经我的解释后,她相信了布兰伊尼是我的亲表姐。因此,她才放心地坐下来和我们交谈,但她的神色仍然略显紧张。”
“你问她罗曼丽的情况了吗?”哈里乔治问。
“问了。她说,那天在她公婆家因歹徒的袭击与罗曼丽和袁香分了手。她和罗曼丽丶袁香与她公婆家人一起被那几个歹徒劫持走了。当他们走到树林深处时被山上庙里下来的几个和尚发现打斗起来。那几个歹徒也许自感打不过那几个和尚,才丢下她们三个只把罗曼丽和袁香二人抓走了。”
拖油皮由于对地球B国语半生不熟,有的字又咬不清楚,速度又慢,于是哈里乔治对布兰伊尼说,“布兰,还是你说吧,快一点。”
其实,哈里乔治生怕拖油皮把一些关键细节因某种原因不好说或被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