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对K豺说:“我的女主人已经睡了,你对你夫人说,能不能明天再来?”
“少胡说八道!你的女主人睡了,我的女主人还醒着呢!”k豺凶巴巴地说着就要往屋里冲。
索非娅急忙挡住,厉声对k豺说:“你要私闯民宅,我就立刻报警!你要礼尚一点,我就去通报一声,看女主人能否让你们进!你可知,我的女主人是古登凸塔的人。古登凸塔你知道吗?”
索非娅抛出古登凸塔这张王牌, 无非是吓倒对方, 让他们走。可对方並沒被吓倒, 只说:“好好,快去快来!”
索非娅“碰”的一声把门一关,转身走进了罗曼丽的卧室。
“他娘的,狗仗人势!”k豺冲着铁门骂道。
索非娅一会儿回来,打开门,对夏莲比画着说:“对不起小姐,我的女主人已经睡着了,不好叫醒她,我看你们还是明天来吧!要不请小姐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我去取来给你就是了。”
夏莲比画着说:“我的东西放在卧室里,也记不清放在哪里了,只有我亲自去找才能找到。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女主人吵醒的。”
索非娅对k豺说:“那这样,就让小姐进来取吧。你一个男人家就别进来了。”说着,她就把夏莲请进门来,又把铁门“碰”的一关,将k豺关在了门外。
夏莲进了屋,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再看饭厅桌子上还摆有一瓶未喝完的酒,两个酒杯和三个人的餐具,便断定这屋里住着一对夫妻和一个保姆。显然这老女人就是保姆。
夏莲又比画着问索非娅道:“阿姨,你的女主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你说她是古登凸塔首领的女人, 是真的吗?”
索非娅急忙用手封住夏莲的嘴,比画着小声说:“别吱声,快去取你的东西吧!记住,别说话,动作轻点,千万不要把我主人惊醒了。”
夏莲也担心,怕惊醒了女主人而将她轰走,那样她就白来了。于是她对索非娅说:“不会的阿姨,我取了东西就走。”
幸好,她对这房子的房间熟悉,便第一个走进了她睡过的小卧室。
卧室很暗,她不敢开灯。满卧室的酒味,香甜的鼾声。朦胧中一个女人赤身斜躺在床上,她的头正好没放在枕头上。
她心里一喜,轻脚轻手地向床头走去。当她的手向枕头下伸去摸时却啥也没摸着。她忽然想起走错了地方,这是梅香阿姨睡的大卧室哦!隔壁那间小的才是她睡觉看书的卧室。
于是,她旋即退出来,走进那间小卧室。尽管她对这小卧室的灯开关很熟,还是不敢开灯。这卧室比刚才那间卧室还暗,基本看不清床上躺着的是女人还是男人。不过从餐桌上的餐具来看,这两间卧室睡着一对夫妻。刚才那间睡着个女的,那么这间里睡的就一定是她的男人了。
这又怪了,夏莲又想,两夫妻怎么不睡在一张床上呢?哦,她一寻思,一定是刚才两口子干了那房事,男的满足后就不管女的感受了,跑到这里来单独睡。难怪那女的还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
“哎,男人啊,永远也理解不了女人!”夏莲在心里自叹。
一想到这里睡的是个男人,夏莲忽然胆颤心惊起来。她更不敢靠近床头,更不敢去翻那枕头下的东西了。她怕那男人搞女人意犹末尽,突然醒来把她抱住那就惨了。于是她想赶快离开这里。但那本书没找着,她又不甘心。
幸好,刚才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床上那人,此刻翻过身去扯起了鼾声,头部滚到枕头的边沿,隐隐约约留出了大半个枕头。于是,她便趁此机会走过去用最快的动作将手伸向那枕头下面。可是她的手此刻摸到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把冰凉的匕首。正在她心惊胆颤时,那人又忽然翻过身来。
夏莲吓得赶紧跑了出来,跑进了卫生间。随即她的尿也被吓了出来。好在那人并没有醒来,她才把裤子解开蹲在马桶上。
夏莲也有个解便时坐在马桶上看书的习惯,于是便习惯地往马桶边纸篓上的书架上拿书。她随意地拿来一本一看,正是她要找的那本书。这时她才想起,那天她先在床头上看,后来想解便,就拿着书到卫生间一边解便一边看。在解完便,为了提裤子,她才把书放在那书架上,用双手提裤子扎裤子。扎好裤子后也许睡意太盛,也许真忘了那本书,便匆匆回卧室了。
真是天意啊!不该失的就是不失。夏连将书夹在腋窩下,走出卫生间与索非娅告别。
“阿姨,对不起,打搅了,我走了。”夏莲用一只手比画着边走边说。
“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一本书而已。”夏莲说着,就把那书从腋下拿出来亮了一下,便自已打开门说了声“谢谢”就与k豺急忙离开了。
送走了这一男一女, 索非娅有点云里雾里,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慢条斯理地关好门,又慢条斯理地沉思着往回走。走到客厅,才发现罗曼丽站在她的面前。
“走了?” 罗曼丽问。
“走了。”索非娅说。
“两个都走了?”
”两个都走了。”
“她找到东西了吗?”
“她说找到了。”
“她说找到的是什么东西吗?”
“她没说。噢说了,好像是一本书。对, 我看清楚了, 就是一本书。”
这时,罗曼丽才发现,自已太大意太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