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岚岚像一个美丽的仙女从浓雾缭绕的山上飘飞下来,又沿着河堤往下游飘飞,一直飘落到小屋门前停住了。
在她的记忆里,昨晚他们离开此屋时,门是由她亲自关好的。可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门却隙着巴掌大的缝。她预感到了什么, 便猛地推开木屋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岚岚大吃一惊!
拖油皮与袁香和衣脚对脚的躺在地上。袁香侧着身子,一只脚伸在拖油皮的两腿间,另一只脚搭在他的左腿上,一动不动,睡得鼾声如雷。
岚岚一看,先是惊诧,然后就醋劲大发,气得七巧生烟。她怒不可遏,冲上去就向袁香的大腿狠踢一脚。
袁香被踢醒,还没等回过神来 ,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你是谁呀,跑到这里来撒野打人?”袁香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冲岚岚嚷道。
岚岚说:“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是谁呀,跑到这里来睡野男人 ?”
“你说谁呀,谁跑来睡野男人?”袁香莫名其妙地问。
“就是你!真不要脸!”岚岚转着圈儿的打看着袁香,继续说,“看你这模样,个子高高的,脸蛋靓亮的,面前这一砣也挺挺的,不丑嘛!干嘛出来搞野男人?”
此刻, 袁香似乎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也大声冲岚岚说:“谁搞野男人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我们不过是睡在一起而已嘛! “
“睡在一起还不叫乱搞?真是岂有此理!”岚岚指着还在鼾声震天的拖油皮问袁香,“说,你和他搞了几次?”
袁香说: “唉, 你是他啥人呀?不说他没和我搞,就是搞了关你屁事呀?”
“他……他和你搞就是不行!”岚岚气得来脸红筋胀地说。
这时,拖油瓶鼾声嘎然而止,他睁开眼睛,悄悄抬头看了眼像小公鸡似的两个女人,倏地又放下头去,闭上眼睛扯起了更响的呼噜声。
“他和我搞?”袁香噗哧一笑,说,“你看看我,再看看他,有这么不脱衣服就搞的人吗?再说了,这里还有一张床,床上还睡着......唉人呢?”她忽然发现罗曼丽不在床上,但仍继续说,“不在床上搞反而在这地下搞, 这可能吗?地下多脏啊!”
岚岚说:“那是你俩做贼心虚的表现,怕被别人发现没面子。再说了,凡是乱搞的人是不择手段不讲条件和环境的,管这地方脏不脏,舒服了就行!”
袁香“啧啧”两声,说:“哎哟,还真看不出来呢!你小小年纪说起这事儿来津津有味,一套一套的!哎,你经常干这事儿是不是?”
岚岚被袁香刷得来胸中的火苗呼呼的冒,她大声吼道:“你才经常干这事儿呢!老实说,你俩昨晚到底搞没搞,搞了几次?”
袁香倒笑不笑说:“你问他呀,他说没搞就没搞,他说搞了就搞了,他说搞了几次就几次。快问呀!”
岚岚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盯了袁香一阵,说:“问就问!”说着她忽然发现躺在地上的拖油皮不见了。
“我在外面老远就听见这屋里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哦,要问这问那的?”罗曼丽忽然从门外走进来问。
原来,罗曼丽很早就醒了,见拖油皮和袁香和衣躺在地上,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内疚之感油然而生。她本想喊醒他俩上床睡的,但又不忍心惊醒他们。这一路走来,他俩也太辛苦了,尤其是拖油皮。反正天也不冷,睡地上就睡地上吧!她便起来悄悄地打开门出去散步去了。
这地方对她来说,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走在河堤上,看见那波光鳞鳞的河水,来到沙滩上,目睹那金黄一片的沙滩,再回头看那小木屋,那惊心动魄又温馨宜人的情景总像幻灯片那样一幕又一幕的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闪现。眼看朝阳要出来了,她便转身往回走。
袁香见罗曼丽回来了,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便扑向她怀里哭丧着脸说:“罗姐,好冤狂喔!这小......小妞硬说我搞野男人,还穷追不舍的问我和拖油瓶搞了几次。一次都没有呀罗姐,呜呜!”
罗曼丽像母亲似的抚摸着袁香的头,还用手指为她抹泪,说:“不哭,啊, 不哭,没有的事!唉,小拖呢?”
“我在这儿呢,罗姐。”拖油皮从洗手间里出来笑嘻嘻地说。
“看你,也不给她解释一下,就这么闹着,成啥体统?”罗曼丽又对岚岚说,“姑娘,相信阿姨说的话,他俩没那事,啊,真的没那事。他俩睡在地上,是我把一张床占了,他俩想总不能俩女一男睡一张床吧,再说这床也太小,容不下三个人呀!所以,他俩便在地上将就了。你......”
说着,罗曼丽忽然发现这姑娘有些眼熟,便问:“你是......”
没想,岚岚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死死地盯着拖油皮。
这时,拖油皮走过来把岚岚拽出了小屋。
罗曼丽诧异了,问袁香,“她是谁?”
“谁知道呢,她好凶哦!”袁香说,“刚才我还在熟睡中,她先用脚踢我的腿,把我踢醒后又用脚踹我的屁服,还声色俱厉地骂我搞野男人!好像我和拖油瓶被她捉奸在床似的。罗姐,我还是个黄花女,男人那玩意儿我见都没见过,别说搞了。我好委屈,好划不来哟!”袁香说着又要想哭。
罗曼丽说:“没啥,想必这房子是她的家,她突然发现我们陌生人睡在她家里,产生了误会而已。说清楚了就没事了。不过,这姑娘我好像有些面熟,地球B国话又讲得那么好,我总觉得似曾见过。她说她是谁了吗?”
“没有。”袁香说。
“现在你知道她俩是谁了吧?”离小屋不远的河堤上,拖油皮把袁香是谁罗曼丽又是谁,他们为何到这般田地,简明扼要地给岚岚讲了一遍。
岚岚听后,联想到昨晚乔心大伯的话,自然就深信不疑了,她问,“这么说你和那袁香真没事?”
“没一顶点事!”拖油皮笑着说。
“有没有模过亲过?”
“没有,一次也没有。”
“和你给她开车的那个女人呢,也没事?她好显年轻哦!”
“更不会有事!你知道她是谁吗?”拖油皮问。
“不知道!但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不记得了。”
“她就是在这河滩上把我委托给你的那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