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对夏新同意他留下来当他的助手,江华十分欣慰。因为他终于有机会与夏老师接触了。
自从那天,他因那本书与罗曼丽发生冲突以后, 他就对她彻底绝望了。他没想到他一直挚爱的罗姐是个为了自已的名和利,欺世盗名的事也干得出来的人。但是,他仍对此事抱怀疑态度。他对罗曼丽, 特别是对她的内心世界虽然不十分了解,但对她的人格他是了解的。再说了,她对出版那书对他的态度和质问,似乎那亊不是她所为。为了弄清此事,他认为必须向夏老师求证。
于是,他在来金祖山的空中汽车上,他向古登凸塔提出了回凸新科研所工作的请求。
古登凸塔走后,江华一直不敢说但又不得不说的事实即罗曼丽以她个人的名义在天南星出版了夏新的hso论文。他问夏新“可否知道此事? ”
没想到,夏新一听,惊讶得如雷劈顶,顿时瘫坐在沙发上。江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起来坐靠在床头上,并尽力说些好话安抚。
待夏新的情绪稍微稳定后,江华说:“其实,我只不过是怀疑而已,老师何必这么冲动?我想,罗姐不是个窃取老师的科研成果而为自已争名图利的人。今天我之所以告诉老师,主要是想核实一下,老师是否受权给罗姐这么做。要是的话,学生我从此对此事只字不提。”
见夏新目光犹疑,江华又补充一句道: “请老师放心,这里的监控已经被我取掉了。有什么话我们尽管说,不会有事的。”
“要是我没有授权呢?”夏新问。
“要是没有的话,这事就蹊跷了。”江华说,“因为这事,我和罗姐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见了。我骂她欺世盗名,他骂我嫁祸于人!她不承认书是她出,我更不承认我在从中作祟。但知道老师论文的也就我们三个,书又明明出现在她的手里,这事你叫我怎么能说得清楚?所以我思忖再三就对老师说了。没想让老师气成这样,实在对不起了。”说着,江华站起来向夏新深深地鞠了一恭。
“书现在何处?”夏新问。
“在罗姐那里。尽管这样,她骂我滚时,我还是提醒她说,要把书放在箱子底层,千万不要让第三者发现。我说的笫三者主要是怕被夏……. 哦古登凸塔的人发现。”江华差一点把夏莲的名字说了出来。
听了江华的陈述,夏新看不出他有什么虚假和佯装。
夏新在想,如果真是这样, 罗曼丽很可能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痛恨终生的人。他不是痛恨她以她的名字发表自己其实是大家研究的科研成果,而是痛恨她把地球祖国的科研成果出卖给外星人并拿去天南星出版。这是一种赤头赤尾的叛国行为!
联想到他的电脑在飞船遇险时改密码,他开始怀疑罗曼丽输那七个汉字时是否做了什么手脚,甚至根本就没按他的要求输。要真是如此, 罗曼丽出书的解释就不难找不到答案了。因为,正如刚才江华所说。知道他科研成果论文的人除了地球B国的他的上司科研所长刘方以外,在天南星就只有和罗曼丽以及江华三人了。
想到这里,夏新才意识到他对罗曼丽的过度信任所带来的后果。要是这事儿出在地球还不算什么,但这是在天南星哦!何况古登凸塔现在正在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得到他的科研成果,这书一出,且不是送货上门吗? 罗曼丽呀罗曼丽,你怎么这么傻!
这件事绝不能用一个“傻”来解释。夏新决定问个水落石出。
“小江呀!”
“唉!”
“我知道你对曼丽好,我也知道她对我好。可我老了,又大她二十来岁,又不愿做出那些与伦理道德相悖的事。所以呢,我和她尽管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但男女之事,我是说床上之事,可从来没有做过。直到古登凸塔来人把我弄走。所以,后来听说她怀孕了,我还不信,还说是怀的我的孩子,我更不信。不但不信,还以为这是她使用的心计,目的是想让我回到她的身边。后来又听你说,她真的生了个小孩,还取名叫夏罗。这时我才觉得这事有些跷蹊。小江啊!今天你给老师说句实话,我再次问你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夏老师, 你怎么又怀疑上我?不是,绝对不是!我对罗姐其实是很尊重的。我对她从不乱说乱动。”
“不是你, 也不是我,那你说是谁的?”
“不知道!我想她可能是得的一种病吧!要不医生会说她怀的是怪胎。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怀孕不到五个月就生产了。”
“那孩子呢?”
“被我扔到金水河里喂鱼了!怪胎留着干啥?何况还是个死胎!”
夏新思忖良久, 忽然说:“这么说来只有一个解绎,她不是怀的怪胎,而是hso的产物!”
江华一惊问道:“是吗?”
“我又问你,她现在住在哪里,在干啥?”
“ 如实说吗?” 江华有些犹豫。
“一个字也不能虚, 如实给老师讲!”
于是,江华就把罗曼丽有一套属于她自已的不错的电梯公寓,有一辆也是属于她自已的金蝉牌轿车,还雇了个帅小伙子做她的私人司机加保镖,家里还有个佣人的事全说了。
“她现在生活得有滋有味,穿着洋气了,人也比过去年轻漂亮了。”江华又补充说。
夏新听到这里,既感欣慰又感疑惑。欣慰是罗曼丽毕竟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疑惑的是她怎么这么有钱呢?难怪上次古登凸塔说她拒绝来当他的助手,就是这个原因?
“她现在哪里工作?”夏新又问。
“还是如实说吗?”江华又反问。
“不如实说我问你干球呀?”
夏新生气了,瞪圆眼睛,莫名地杵了江华一句,而且还说了一个与身份不的粗话“球”字。
夏老师说粗话,这是在江华的记忆中没有过的。
“和我-样, 在公司上班。”江华不敢看夏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