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上没有多少树木和花草,只有被烈日暴晒下闪着金光,冒着黄烟的石头。这些大小不等,光滑不均的石头,纵横交错,盘根错节相互衔接在一起,从山脚一直像金字塔似的壘到山顶,形成锯齿形,连绵起伏几百里,看上去逶迤磅礴,很是壮观。
这座山是天南星最高最长的山脉,也是毋机国的父亲山,是毋机国雄伟辉煌的象征。山的名字叫“叭叭啦”,翻译成地球B国语就是“金祖山”。
山下有一条河,就是出名的毋机国的母亲河---金水河。金水河从天外游来绕半个金祖山顺流而下。
金水河的源头其实水很清也不黄。但当它流经金祖山脉时,被从山里流出来的条条黄色小溪,将水的颜色漫漫渲染,最后在离开金祖山时,水就变得金灿灿了。金水河便由此得名。
金祖山是毋机国天然的黄金宝库。因此,此山又是毋机国财富的象征。由于金祖山的黄金储量占星际之首,所以纵观几百万年,横观几十万年,这座山始终是星际战争的策源地。相邻的星,连接的国,总是每时每刻都在苟涎残喘,妄想得到它,占有它。
所以几万几千几百几十年,星与星,国与国为得到此山战争不断,争斗不息!直到天南星国际联盟作出决定,金祖山权属天南星所有,责由毋机国保护,并实施军事管制,配以全新的高端武器,各类异术精英驻扎在金祖山周围,实施全天候保卫。金祖山才安静了上千年。
但金祖山又是毋机国属地,所以没有天南星和毋机国最高军事首领的绝密签证,从天上到地下,任何飞行器,任何车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更不能出入。
可是在前十天,一艘小型飞行器却载着夏新一行人趁月黑风高之夜,降落在一个山洞门口的平台上。接着,守卫在门口的军警们便蜂涌而上。其中几人对飞行器严厉的验证以后,向那山洞一挥手,山洞大石门便“嘎嘎”地开了。待数个黑影人把蒙着眼睛,堵着嘴的夏新一行人押进洞里后,那石门又“嘎嘎”一声关上了。
山洞其实不窄不小也不黑暗。除了见不到天日外,其他与地面小镇没有两样。整洁的道路,明亮的灯光,商店丶小食店丶歌舞厅似乎样样俱全,应有尽有。行走的人根本看不出这是在山洞里。
这就是天南星有名的地下街。
在一个恰似旅馆里,夏新一行人已经解除了监管,可以自由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此刻除了他们的面部表情有些木纳外,分不出他们和过去有啥两样。他们照样吃喝拉撒睡,相互见着说话问好。
更觉奇妙的是,这里的房间几乎和在科研小楼里一模一样,客厅丶卧室丶床铺丶卫生间以及办公室的设施都十分熟悉而无半点陌生。很明显,这里的一切除了在地下外,其它摆设基本上和科研楼一模一样。
夏新终于明白,他们是从科研小楼连人带设备秘密地搬到了这里。
此刻,夏新在他的房间里无所事事,走来走去像在思忖着什么。
船长卡特和拉莎二人走了进来。
卡特说:“唉,夏教授,这事儿太蹊跷了。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怎么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呢?”
夏新说:“能让你回忆得起来,就不叫迷欲绑架了!”
“迷药绑架?什么叫迷药绑架?是不是用迷药把人弄迷昏,然后将其弄到另一个地方关起来?”拉莎问。
夏新说:“通俗的解释是这意思。但从科学上来说,迷欲不是迷药。它是一种界于科学和异术相邻的边沿学术内容之一。迷欲的主要实施来源于人脑的心灵感应和对人体大脑和心理意念的麻醉。人处昏迷态时,就像全身被麻醉,上天入地不觉,杀人放火不知,不吃不喝不饿,事不十天不醒。所以你我等人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啊!是这样?”卡特说,“还是科学家行,解释得清清楚楚。这么说,等过了十天我们才能知道过去发生的事?”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但现在科学非常发达,科学对人脑的认知比过去更加深刻而全面,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论。”
卡特又问:“这迷欲是新学术吗?”
夏新说:“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准确地回答出你提的这个问题。 它既是一种人的特异功能,又是一种意念的磨炼和修养,更重要的是来自宇宙神秘电波的激发。”
正说时,袁香回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我出去找遍了许多地方,也找不到江华!问管理员他说他也不知道,他要我出去找,找来找去又找回来了。夏教授,这里倒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又熟悉,又不认识呢?”
夏新说:“找不到就不找了。这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从见不到天空和太阳,我估计这是地下街道。”
“地下街道?”袁香惊呼道:“哇!好清静呀!嗯,不对哦!我咋感觉好像到了阴间似的。你看那街上行走的人就像僵尸一样,脸无表情,目无光泽,肤如灰白,形如僵直。好可怕啊!更可怕的是从商店里传出来的音乐。那是什么音乐啊?简直就是鬼哭狼嚎!唉,我们是不是死了来到了阴间呀?”
“看你说得挺恐怖的。我们不是好好的吗?能吃能睡能说话,怎么是死人呢?就说你,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笑起来特别好看。”夏新说。
“唉船长,听说捡验一个人是不是死了,狠狠地揪对方一下就知道了。你狠狠地揪我一下吧!来,揪这儿!”拉莎将卡特的手拽来放在她的胸囗上。
卡特的手一动不动,眼睛不敢往拉莎那丰满的胸部看,老脸一下子红了。
拉莎欣喜地说:“啊!我感觉到了,船长的手很热,脸也红了。船长,我们不是鬼,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
“这不就对了!”夏新说,“我们到了一个新环镜,要善于适应。要有充满生活的信心。既到之就安之,慢慢就习惯了!这就是达尔文的适者生存论。”
“唉夏教授,我发现你和过去不一样了呢!你不仅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好像还有所企盼似的。介绍介绍心得吧!”袁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