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至今也不明白,当初你说爱我，我也把我的身体交给了你。现在你还是说爱我,甚至做梦也想我。可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而且一别就二十多年,音讯全无。为什么？”

“都二十多年了,不提了吧！”

“不行！你必须说！”

“真的要我说吗？”

“你不说,我还要问。”

“听你们B国人说,没结过婚的女人与男人第一次必须见红。可你当时没有。我就以为你......后来我想这有啥嘛,爱－个人何必计较这些呢？芳,是我错了！”

“就为这个嗖？真是老封建！其实，不见红是我在学校运动过量造成的。我的第一个男人只有你。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的老婆不许。她是个非常厉害而专制的女人！”

“那今天为啥又来了呢？”

“她死了！两个月前死于癌症。这事,连我儿子罗马也没告诉。”

一阵沉默后，罗马哈林说:“我知道。你一直恨我！”

“除了恨,就没别的吗？”拉芳的怨恨显然不止这些。

“当初我走时不是给你留下了金子吗？那金子可是外星之金，价值连城啊！要換成现金, 够你花一辈子。”

“金子是无价,可人更无价。”

“什么意思？”

拉芳沉默了。这时，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那年罗马哈林走后不久，她发现她的下身不来红了,紧接着就是吃东西发呕，想吃酸的，肚子里像有什么东西一天天变大,直到她挺着肚子被公司老板辞退。

后来,她一个人在家生火做饭，在安静镇街上艰难行走,在公交车上发作,在医院分娩的种种画面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此刻，室外的窗台左侧,一个黑影戴着小小耳机正在收听从室内传出来的对话声。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好像有事在瞒着我！”罗马哈林说。

“你不是说一切都过去了吗？说有什么用！”拉芳仍埋怨说。

“你不说,我可要问了。”

“想问就问呗！”

“这二十多年你一直没结婚吗？”

“结什么婚哦！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

“也没和别的男人.......”

“你以为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忘记他有那么容易吗？”

又是沉默。

稍顿，罗马哈林又小声问：“上次在你家吃晚饭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是我女儿.......哦，是我女儿她们单位的同事。他们来峨山旅游,顺便请他们吃顿便饭而已。”

“你不是说你没结婚,也没别的男人吗？怎么会有女儿？”

“人们都说,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有良心的，你也是！搞了一个女人,那怕自已不要了，也不能让她有别的新欢,甚至连领养一个女儿陪她度过孤独一身也不行！”

又是沉默。

“你领养的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他问。

“开始叫拉马,后来她的小学老师嫌拉马不好听,又在后面加了太平二字，具体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哎,你不是说你儿子的秘书也叫什么太平吗？不可能就是你儿子的秘书吧？”

再次沉默。

忽然,罗马哈林翻身下床就说要走。

“哈林,你怎么急着要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哎哈林！”

拉芳下床追到门口，罗马哈林已无踪影。

午夜,在安静镇一家旅店的房间里，哈里乔治和布兰伊尼正在收听和分析罗马哈林和拉芳刚才的对话录音。

听完录音后，哈里乔治说：“布兰,谈谈你的看法吧！”

“我现在感到非常失落。”布兰伊尼说。

“为什么？”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跟踪罗马哈林,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罗马哈林来安静镇是会他的旧情人。看来他和203飞船被击持案和二十年前乔心失踪案并无干系，或者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那峨山白蛇洞天变又怎么解释？”哈里乔治问。

“即使是他,也只不过是个会玩异术的江湖老头儿而已。再说了，科技这么发达，会玩那种异术的人并不罕见，你不也会吗？何况余娜也证实了,那天她和罗马哈林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一起上山,一起参观景点，一起看那天变,一起和游人们下山,第二天又一起去安静镇找政府选址。要说离开也就在晚上，因为他俩没睡在一起。因此.罗马哈林便利用这个空挡才溜出来找他的旧情人拉芳偷腥。从余娜的证实和罗马哈林今晚的表现来看,我认为峨山天变与罗马哈林无关。”

“可是昨天在安静镇,当警察分析到峨山白蛇洞天变是罗马哈林所为时,他却难于自圆其说。不是我及时通过秘密通话器给余娜出主意,他可就没辙了。”

“这也不能确定天变就是他为与外星人接头而为。他不能自圆其说是他确实会一些异术。倒相反,我不赞成余娜为罗马哈林解危。”

“为什么？”

“你想呀,如果罗马哈林真是两案的犯罪嫌疑人,余娜这么做不是帮了他的大忙吗？罗马哈林便觉解脱了，得来一身轻松,接下来就会放心大胆肆无忌惮地干他的坏事。”

“你是这么推理和判断的？”

“本来就会起到这个效果。”

“这么说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哈里乔治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