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们镇长还要亲自作陪呢!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二位了。”小伙子说。
余娜思忖一下说:“老总裁,你虽然在B国呆了很多年,但都在北方,你还不知道我们西南人民对外国友人有多热情。我看还是客随主便吧!”
果不其然,八人十坐的餐桌上摆满了富有B国西南特色的菜肴,最打眼的就是那三指宽,薄如花片,形如灯盏,色泽光亮的回锅肉。还有色彩明亮,半肥半瘦糯米饭垫底的甜烧白和芽菜垫底的盐菜扣。这些菜肴对余娜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但对罗马哈林来说简直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唯有那瓶香气扑鼻的五粮液酒,使罗马哈林才感到如同回归故里。
八个人就坐后,年轻的镇长举杯站起,恭谦地向客人敬酒,并微笑地对罗马哈林说:“贵客千里迢迢, 飘洋过海来咱B国投资并亲自来西南这片热土选址,我们安静镇实在安静不了!在此,我代表安静镇人民政府和安静镇人民向A国朋友和外商表示衷心的欢迎和感谢!大家举杯,干!”
霎时,酒杯“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和相互祝愿和问候的说笑声与美酒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填满了整个包间。罗马哈林在喝得二昏二昏的时候,在余娜的一再提示下讲了话。
他端着一杯酒,站起来,面对年轻镇长说:“在我的记忆里,B国的西南是一片神奇而妙不可言的土地。这里物产丰富,风景秀丽,人杰地宜,尤其这安静镇不仅有峨山这么著名的风景区,而且,而且......但今天,今天,我,我......不喜欢!”
众人一惊,哑然。
又是余娜站起来为罗马哈林解围她站起来说:“老总裁年事已高,不胜酒力,高兴之际,出言有所不逊,真是抱歉,还望镇长海涵!”
镇长见美女向他致歉,便笑着说:“那里,那里!老总裁虽然是A国人,但B国话说得非常老道,不仅精简扼要,而且还幽默风趣!老总裁既然不喜欢喝酒了,那我们就见好就收。希望老总裁下次来,我们再好酒款待。小伙子,送客!”
回到峨山宾馆,余娜将罗马哈林送进916套房后,便转身要走,但她的手突然被罗马哈林拽住了。余娜猛然回头,惊愕地望着他。
罗马哈林并没借醉酒对余娜非礼,而是非常礼貌地将她安置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笑着说:“太平,谢谢你呀!今天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进监狱了。你想呀,那警察举的证,即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自圆其说哦!”
“这么说,白蛇洞那事真是你干的?”
“no,no!我那有那本事呀?”
“不是你,始终也就不会是你,你谢我干啥?你又怕进监狱干啥?”
“难道你不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B国人历来如此嘛!”
“今非昔彼了,几百年前的事你老提它干啥?不过今天考查的事让我迷惑。我倒想问问你。”
“问吧!”
“你两次来安静镇,都说是考查投资项目地址。可真正在考查的时候你又心不在焉,举棋不定。特别是在观景楼,叫你上楼你也不上,还悄悄的溜走。我不禁要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地方不合适。”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还在怀疑我!所以,你不对我说真话!”
也许因为今天发生的事,罗马哈林彻底消除了对眼前这个拉马太平的怀疑,也许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企图,罗马哈林说:“太平,你还记得我俩在西苑宾馆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谁记得哪一句呀?”
“我说我曾经遇到一个像你一样年轻漂亮的东方女人,她说她是黄花女,其实不是。”
余娜一惊,问;“你说这个....... 什么意思?”
“今天在观景楼,我看见你上楼的模样,我仿佛又看到了这个女人。”
“你是不是喝醉了又在胡思乱想,要我和你.......”
“no,no!太平,你又误会了!其实今晚我没醉,也不想说对那镇长不恭的话。我只是想早点结束喝酒吃饭,回来把这件事如实告诉你,求得你的理解和支持。”
余娜想了一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哦?”
“那个女人就是这安静镇人。罗马哈林说,“这事回想起来都二十多年了,但-直隐藏在心里挥之不去。”
接着,罗马哈林带着浓厚的感**彩, 讲述了他和那个女人从认识到相爱,后又因为她不是黄花女而不辞而别的经过。
顿了一下他又说:“虽然如此,可二十多年来我还是一直怀念着她,惦记着她,总想见到她。”
“从归于好,继续情怀?”余娜打断他的话问。
“所以,有次你说我对女人见意思迁时,我就说,其实我对感情是很执着的。”
“这个女人还在安静镇吗?”余娜明知故问。
“在。和你第一次来安静镇时我就看见了她。哎,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她虽然也老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是她!”
“那就去找她呀!”
“我这不是第二次又来这里吗?”
“噢!弄了半天,你来安静镇不是选投资地址,而是找过去的情人呀?”
“太平呀!现在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这个秘密连我儿子罗马都没告诉,却告诉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罗马哈林问。
“不知道。”
“两个原因,一个是通过今天这件事,使我终于明白,你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恩人。第二个原因,我在观景楼忽然发现,你的模样真像当年的她!”
余娜先是一惊,接着便转为 “哈哈”大笑。
笑完后,余娜忽然脸一丧说:“老总裁还要开玩笑!嗳,该不是看我年轻又胡思乱想了吧?”说完,余娜悻悻地转身离去。
余娜走后,罗马哈林站起来,先是狡黠地一笑,然后又莫名的摇摇头,倏地又抬起头来,望着那扇关着的门,眼睛里射出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