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莎在进夏新房间时,又回头看了眼后面确定没有人跟着,同时也不见管理员的身影。于是,她才向戛新的房间走去。
见拉莎惊惶失色的回来,卡特惊讶地问拉莎道:“怎么,发现有异常吗?”
拉莎稍微平静以后说:“哎呀我的妈也,吓死我了!没发现什么异常,要说异常就是管理员办公室的监控电视没了。”
“监控电视没了,不是好事吗?干嘛你还那么惊惶失色的?”江华问。
拉莎说:“那管理员却是个老色鬼!”
接着,拉莎就把刚才和管理员的接触情况,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通,引来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拉莎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脸红到了脖子根。
“那我们今天就说定了。从明天起我们就上班,我们不能视每天的一两黄金的工资不拿而便宜了那老贼!”卡特说。
“反正,我只管科研所业务上的事。研究什么,怎么研究由我来决定。行政上的管理就有劳卡特船长了。”夏新说。
这时,输液瓶里,夏新的点滴已经输完,只剩最后一点快速地通过管子流进他的血管里。在场的人只顾说话了,谁也没看见。
“我们几个,就当夏老师的助手,夏老师叫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江华说。
“你们俩个,”卡特对拉莎和袁香说:“还是发挥你们的特长,就作攻关和服务。拉莎还当我的助理。”
一听到助理,顿时一股无名的隐痛袭上夏新的心头。
刹时,罗曼丽过去阳光而青春靓女的镜头不断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可这些美好的镜头又忽然消失,幻出的却是个面容憔悴,双手捧着大肚,艰难行走的女人......夏新的脸顿时惨白起来,忽感呼吸窒息,于是头一歪,休克过去。
“啊,不好!”袁香发现了,惊叫起来,说,“快,夏教授不行了!”
袁香这一惊呼,大家才发现,夏新的点滴早已输完,空气输进了他的血管!见这情形,江华急忙报告了管理员。
......
几个小时后,江华带着一个女人匆匆敲开罗曼丽的房门,索非娅便生气地冲他说:“你怎么才来呀?时间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现在来有什么屁用?”
江华为什么来迟,索非娅不知道,但女医生荷西是知道的,原因很简单。
几个小时前,在科研小楼,夏新因血管里输进了过多的空气,一时昏厥过去。于是管理员急电通知医院叫来了女医生荷里。
荷西坐急救车赶到后,不分青红皂白,进门就冲江华一吨训斥。她说:“我走时给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你注意观察!观察什么?就是观察这点滴。点滴输完了得赶快把针头拔掉,否则进了空气就不得了。可是你却充耳不闻。你看你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干什么?吹牛呀!你们没见有病人在输液吗?这么多人的眼睛都长到背上去了,点滴完了也没发现?我告诉你,要是再晚几分钟,我看这人就只有进火葬场了。”
江华急忙向荷西陪不是。他语言中肯,态度真诚,声音轻柔地说:“医生,真对不起!都是我江华的不对,让你受惊了!”
“你说甚么?受精?我受谁的精呀?受你的精呀?荒唐!”荷西一边抢救夏新一边说,我输卵管都结扎了,还受什么精哦!”
大家听了觉得好笑。但又不好当面笑。于是男人背过身去笑,女人捂着嘴笑。
江华想笑又不敢笑。他知道荷西虽然说得来几句地球B国语,但对一些词语的意思并不精通。比如受惊的惊,它和精是音同字不同。但其意却差之千里。从荷西精通妇科的职业习惯,她此刻把惊理解成精了。
“不是,医生,我说的是让你受惊,不是使你受精......哎呀,这该怎么说呢?受惊和受精是两回事。”江华急得满头大汗。
“谁说要两回?有时一回就受精成功!这要看你,哦这个男人的精虫强壮不强壮。如果强壮的话,再加上这个女人正处在排卵期的话,只来一回就受精了。这个我是医生,比你懂!”荷西一本正经地说,像在上生育课。
江华还想解释,突然他的手机“嘀嘀”地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见是索非娅打来的。他赶快走出房间去接电话。
“喂!是呀我是江华。哦是阿姨呀,有什么事吗?”
“你快回来吧,罗小姐要生了!”电话里,索非娅急促的声音。
“那赶快送医院呀!”
“罗小姐不让,她要在家里生。她又不准我通知首领和索里。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你,你快回来吧!哎呀,怎么办哟。她下面都开始出水了!”
“你叫她坚持住,我马上就回来!”
江华返回房间,荷西抢救夏新己结束。夏新青紫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心脉仪和呼吸基本恢复了正常。看到夏新好转了,大家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江华问正在开处方的荷西道:“医生,夏老师没危险了吧?”
“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要注意观察。”
“要没危险了的话,我有点急事要离开一下。”
荷西抬起头来,盯了他一眼,说:“谁说没危险?他在没吃我开的这药之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就快给他吃药吧!”江华说。
“吃什么?吃水呀?你赶快拿上这处方笺,坐我的急救车去医院,划了价,付了款,取了药,赶快送回来。我在这儿等着。我要亲自看着他把药服下去。否则我不放心!”
“另外找个人去取药行吗?”江华接过处方笺为难地说,“我真的有急事呀,医生!”
“再急也没这救人急吧?不行!必须你亲自去取!快呀,还站着干啥?”
有苦难言的江华急急忙忙下楼,出小楼,又经过岗哨寻问,再过小桥,才坐上医生的急救车去城里取药。
急救车闪着红灯急驰而去。在急救车上,江华的手机又响了几次,他没接,响的次数多了,他就干脆把手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