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把罗曼丽带进一间小屋,要她把衣服脱了,仰躺在铺有黄金铺垫的诊断床上。
荷西先用肉眼看了她整个身体,从头看到脚都看了个仔细。她不禁在心里赞叹,这个除了肚子凸出,全身找不出一点瑕疵,如此完美的女人 她还从未见过。
看完全身,荷西就按程序先用人工为她做贻检。
“疼吗?”荷西问。
“开始有一点点,现在不疼了!”罗曼丽说。
此刻,使罗曼丽根本不感到疼的原因是她在想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自然比手和器械伸进她的身体所带来的疼痛更加重要。那就是揣在她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正常的人,还是怪胎或者是可怕的怪物?
还不到两分钟,人工检查结束。接着便用机检。又不到两分钟,荷西放下器械,脱下手套,用水冲了一阵自己的手,重新坐到一台仪器前,仔细看了一阵后,转过身来对罗曼丽说:“好了,起来穿上衣服吧!”
罗曼丽的目光一直扫在荷西的脸上。一丝不苟地搜索她面部的任何表情。惊讶丶恐惧丶担心丶紧张......但带给罗曼丽的感觉始终是平淡。
“怎么样?医生!”罗曼丽迫不及待地问。
“什么怎么样?”荷西面无表情地,头也不抬地书写着诊断过程和结论。
“不会是怪胎吧?”罗曼丽小声问,心跳得当当响。
“怪胎!”荷西抬起头来疑惑地说。
“啊!真的是怪胎呀?”罗曼丽惊讶地问。
“你怎么会提这样的问题?”荷西说,“你丈夫是干什么工作的?除了你丈夫,你还和谁还发生过关系,啊我指的是那种......”
“没有啊!”罗曼丽说。
荷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说也可以,这是你的私事。”她把书写好的诊断书递给罗曼丽,说,“放心吧,胎儿一切正常。大人也正常。”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罗曼丽倏地高兴起来,惊喜地问。
“医生会骗你吗?不过我得提醒你,孩子不久就要生了,最晚不超过两个月。在这期间你们可不要同房呀!好了,哇里下一个!”
罗曼丽刚走出诊断室的门,索非娅就走上来悄声对她说:“古登凸塔来了, 他要接你去他别墅住。”
罗曼丽说:“去告诉他,我不去!”
“他说,其实不是他叫你去,而是夏新夏教授叫你搬过去住的。”索非娅说。
听说是夏新叫她去的,罗曼丽的心突然当当地跳起来,而且越跳越激烈,像是稍不注意就要蹦出来似的。
自从夏新走后,罗曼丽对他时怨时恨,时说时骂,时思时想,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不得安宁。这种怨恨交加又思念相伴的心情,随着她肚里的小家伙的快速成长艰难地度日如年。现在突然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开始犹豫了。
古登凸塔见罗曼丽有些不信,只好摊出那张预备好的“王牌”。于是他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索非娅,叫她看后告诉罗曼丽。
索非娅看后喜出望外,对罗曼丽说:“罗小姐,快看,是夏教授写给你的。”
罗曼丽接过字条一看,果真是夏新的笔迹。这笔迹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把它烧成灰,她也认识。那纸上写的是:“曼丽,回来与我同住吧,我想您!夏新即日。”
到了古登凸塔的别墅,在索非娅的掺扶下,罗曼丽走进夏新住的那套房子。但迎接她的不是夏新而是江华。这让罗曼丽大吃一惊。
“江华!怎么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罗曼丽惊疑地问。
江华和罗曼丽都是夏新教授的助手,比罗曼丽小两岁。这小子聪明能干,很受夏教授器重。但这小子又似乎总是聪明过头,又让夏教授很不放心。
要说江华对罗曼丽的感情,那是没说的。自从罗曼丽和她丈夫离婚后,表面上他把她当成罗姐喊得分外亲切,实际上几次向她表示要和她结成秦晋之好。
由于罗曼丽心中装着另-个人,那有江华的位罝?但她又不好明里拒绝,只好以姐弟相称为借囗婉言谢绝。但江华还是不死心,明里暗里的对她施以爱的颜色。
比如在飞船颠簸厉害时,江华和她一起将夏新护住时,他的手在夏新的背后紧紧地将她的手用力握住。
“毕竟他曾经是喜欢过我的人啊!”罗曼丽当时在心里这么想,于是没有拒绝,这就让江华始终心存一线希望。
这次去**星开完科交会回来,飞船在漫长夹带遇险时,夏教授原是准备把修改后的电脑秘码交给江华设置的,却又在一瞬间改成交给罗曼丽设置。这诡秘的改变竟让江华一点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