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罗马哈林感到迷惘了。他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自从见到这个拉马太平后,罗马哈林一直对她怀疑万分。那怕在东方市对她进行了几次考验,但在儿子罗马的矜持下,勉强通过了。但对在犯罪沙场上滚打了四五十年的罗马哈林来说,还是忧心忡忡,难以释怀!
他本想放弃这个女人,另择他人为他的特殊活动服务。可是,这个女人从身体到智慧太让他不舍。于是他再次对她以峨山旅游为借口对她进行考验。只要她再通过这一关,那她就彻底是自己的人了。
谁知,到了安静镇后,他发现了她很多不正常的举动。
先是登记住宿时,他发现她对他俩人住一套房间有些迟疑;说以父女相称,她也闭口不语;进了房间她又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而且总是一个人在房间东看西看,心神不定,与他没有过多的言语。特别是在街上,他从车窗口看那个子矮小,胸部异常发达的外星女人时,她竟然从汔车的反光镜里监视他,并且还酸不溜秋地讽了他一通。
傍晚的时候,他本想叫她一起去找他过去的情人拉芳,就因上述疑问他放弃了。但在临走时,他故意说出让她洗个澡等他,也是在故意试探她对他是否忠诚。
他自然没想到,他去老地方找拉芳时,却遭到了不顺。他不知道拉芳堂屋的人是什么人,发现他没有?但拉芳惊讶的眼神他是看到了。还有从拉芳饭厅里传来酒瓶掉地砸碎的清脆响声,他也在出院子时听得一清二楚。更让他怀疑的是停在拉芳院子里的那辆面包车。因为那车的牌照是东方市的。
他带着无比沮丧的心情回到宾馆9楼时,又得到保镖怀疑918套房住有可疑之人的汇报。这让他更加怀疑拉马太平的身份,他仿佛置身于十分危险的监视和包围之中。
打开房间,他看到刚洗完澡的余娜时,由于毫无思想准备,一时陷入尴尬,让他无所适从。当他回过神来有所渴求时,余娜又冲进小卧室,闭门不开了。可就在她背着他走进房间时,他看清了她的两只耳朵后面并没有什么黑痣。
他之所以一再企求她开门,主要目的还是想再看看她耳朵后面到底有没有痣。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到问题十分严重。而且认定这个拉马太平和隔壁918房间的人有某种联系。弄不好在房间里还安了监视和窃听器。
有多年特工经验,并老奸巨滑的罗马哈林立即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于是旋即走进卧室,先取出反监控仪器,将它安置在梳妆镜对着的窗帘上,然后又全身罩上黑色隐形衣,走出了916房间,尽快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他的身体刚一闪进电梯,趁电梯无人将隐形衣迅速脱下。电梯到了一楼,他便光明正大地走出电梯,走出了宾馆的大门。
他在出宾馆的大门时,那守门的保安只看了他一眼。
那么,罗马哈林去了哪里哩?
他那里也没去。他既没去观景楼,也没去找拉芳。他只是又穿上隐形衣,躲在宾馆大门口不远的一棵大树下,静观宾馆的动静,直到天亮。等到早晨,他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才按照儿子罗马的话,回去再细看拉马太平耳朵后面的痣。只是让罗马哈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很短的时间,余娜装扮的假拉马太平已经换成了真拉马太平。
见罗马哈林不语,拉马太平说:“你要还怀疑我不是拉马太平,那就只有等你儿子罗马来验证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敲门声响起。拉马太平打开门一看,正是罗马,还有那个总经理杨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和今天凌晨四点左右,罗马先后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前者父亲罗马哈林打来的,告诉他,随他而来的拉马太平是假的,很可能是个警察,还说很多迹象表明他的处境非常危险。第二个是拉马太平打来的,告诉他罗马哈林失踪了。
第一个电话,他父亲罗马哈林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以“绝不可能”挂机了。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
罗马放下手机,躺在床头,心里七上八下,心急火燎。本来已经睡着了的他,经父亲罗马哈林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
他一边抽烟,一边在回味他曾经和拉马太平这个东方美女所发生过的一系列切肤之事。
在他吐出的浓浓的烟雾中,他看见他和拉马太平面对面亲热时,他看见她的右耳背有颗黒痣,随即他的左手的食指便在那颗黑痣上轻轻地来回滑动着。
从他的手指神经传送给他的那颗痣并不很凸出,就黄豆那么大,不硬,很软,摸起来一点也不刺手。
这是一颗美人痣,它长在女人的耳朵背后,说明这女人美得深藏不露。其实,耳朵后面有这种痣的女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因此他不觉为怪,也就没把它放在心上,或者压根就忘了。
只是父亲罗马哈林曾经问过他,拉马太平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征,比如疤痕和痣什么的时,他想了很久,才想起她右耳背后有颗黑痣。于是告诉了他父亲说,她身体很美,一点疤痕也没有,只是右耳背后有颗黑痣。那是颗美人痣。
他不知父亲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对父亲这么说。现在事情发生了,他才感到问题十分严重。
于是他才告诉父亲,要他立即再仔细看,看她的耳朵后面是否有那颗黑痣?仔细看,两边都看,看完后立即告诉我。
说完后他也不让罗马哈林说话,便“啪”的声把手机挂了。
他在心急火燎中等待父亲的回电,可是总也听不见手机的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