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正站在窗前看窗外的夜色,闻声转过身来见是面具人。
“你来干什么?”他厉声问。
“来看老同学呀!你忘了,读大学时,有个叫乔心的同班同学?”他边说边把面具摘了下来。
难怪这声音听起来一直很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原来是他?不过在夏新的脑海里烙下的是乔心那老实巴交肌瘦面黄的形像。虽然老实,但讨论起学问来却聪明灵智。可二三十年过去了,站在眼前的这个乔心竟让他不敢相认。但仔细一看又确定他就是乔心。
“你......你不是窃取东西方生态合作集团的秘密资料出逃了吗?干嘛到天南星来了?难道你也是被劫持来的?”
“哎,说来话长呀!等有机会我慢慢给你讲。”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地球人,更是地球祖国的人,不管到什么地方,总不能干有损于我们祖宗的事吧?可你助纣为孽,卑鄙龌龊,奴颜十足的帮外星人劫持飞船,杀我助手,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称老同学?说吧,古登凸塔叫你来干什么?”
没想到这个被罗曼丽称为科痴的人竟有如此正义感,说出的话让乔心也自叹不如。
但乔心此刻也不同意他的说法。他说:“不错,我现在是在天南星为古登凸塔做事,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认为我做了什么有损于祖宗的事,相反......不像有的人,表面上满口的仁义道德,暗地里却做着男盗女娼的龌龊事。而且做了还假装正神,置人于绝境!如此看来,真正卑鄙的不是我而是你夏教授!”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夏新行得端坐得正。我也这样认为,到目前为止,我夏新没做一件你说的龌龊事!”
“是吗?”乔心冷笑道:“那罗曼丽的肚子......”
“华里华里!”外面突然传来索里的骂声,这骂声自然使乔心的话戛然而止。
乔心急忙背过身去,将面具戴上。并趁此将一样东西塞在乔心的手里。回过身来平静地对索里说:“索里大人,夏教授突然喊肚子痛,我给他拿点药来。怎么,事情办得很顺,这么早就回来了是吧?首领呢?”
说着,古登凸塔走了进来,眼睛一眨,乔心就被闪出的金绳绑了个结结实实 。
原来,古登凸塔和索里并没有出去办事,而是以此为借口,骗了乔心,并在暗中窥视乔心的行动。乔心果然上当了。
夏新和乔心都被定身在原地不能移动。古登凸塔还在继续严厉的审问五花大绑的乔心。
“说吧,你为什么没有我的命令私自来见夏教授?你们俩个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老实交待,谁说谎,我就杀谁。”古登凸塔说。
乔心先用B国语,然后用天南星语回答:“我说过了,是我在监控里看到他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我猜想他肚子痛得厉害,我才给他拿药来的。你要还不信,可问他呀!”
古登凸塔问夏新道:“真是这样吗?”
乔心对夏新说:“首领问你呢,你胃痛我是不是给你拿药来了?”
“是的。”夏新说。
“你凭什么说他真是给你拿药来的?你要说不出,我就说他是给你送情报来的。你们是一伙的,后果你当然知道。江华的死你们不是没看见!”
“啊!首领,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我刚进屋的时候仿佛看见他没戴面具,而且俩人好像在吵架?见我进来,又仿佛他把一样什么东西递给了夏教授。我想那可能就是情报吧!”索里对古登凸塔说。
“呵,是吗?搜!”古登凸塔厉声说。
索里得令,立即在夏新身上搜了个遍,结果啥也没搜到。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他吧,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亊!”乔心对夏新说。
“你要的是这个吗?拿去吧。”夏新说着就把捏在手心的一包纸递给索里,“他给我的就是这东西。”
索里接过纸包立即将它送到古登凸塔手里。古登凸塔打开纸包一看,是几片治胃疼的药。他紧绷的脸一下子放松下来。因为古登凸塔也有胃病,也常吃这种药,所以一看便知。
“如此看来,他没说谎?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古登凸塔在心里这么说。
“哇里伊里喏?”古登凸塔又问。
“首领问你,你也有胃痛病吗?”乔心边翻译边向夏新递了个眼色。
“是的,我的胃经常莫名其妙的疼。”夏新说,“而且一疼起来不立即吃药的话就一直疼下去,难受得很!哎哟,又疼起来了!”
古登凸塔见夏新捂着肚子做出疼得难受的样子,赶紧将手中的那包药递给他,并依哇啦的说了两句。
乔心对夏新翻译说:“首领叫你赶快服下去,他说这种药治胃病挺灵的。”
夏新对乔心说, “我动弹不得怎么服啊?请你帮我服吧。哎哟,疼死我了!”
“你没看见,我也是绑着的吗?我也动弹不得呀!”
“首领,我看就放了他们吧?看来都是一场误会!”索里说。
古登凸塔略一思忖,说:“好吧!”说完,他眼睛一眨,乔心身上绑着的金绳一闪就不见了。旋即,夏新也活动自如起来。
夏新急忙去倒水服药。一切惊险就这样被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