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正,宴会在峨山包间正式举行。能容纳二十人的水晶园桌上只坐了十八个人,除了哈里乔治外全是罗副市长的私人好友。在遨请罗马父子时,罗银清再三提醒一定要把拉马太平带上。其实,拉马太平跟他也并不很熟,只替罗马送过两次资料而己。
十八人在餐桌上的坐序是:正上方在一幅巍峩雄伟,顶峰薄雾缭绕,东方一轮红日喷发欲出的油画下,坐的是罗马哈林和罗银清。从罗马哈林依次往右数是余娜、罗马、阿里巴拉图卡、哈里乔治......
一个长得十分彪悍,模样像宾舘保安式的男人站在梅香的身后。他的目光不断地向四周扫视着。
穿着东方宾馆制服的男女服务员分工明确,男的送菜,受客人要求跑东跑西。女的就做贴身服务,姿容婆娑,态度**,随呌随到,不叫也到。
此刻,其中一位年轻美丽,胸部丰满的女服务员面带妩媚,紧贴着客人的膀子,给客人逐一往那小小的水晶杯里倒酒,动作娴熟,滴酒不洒。
服务员当中,有一个皮肤黝黑,眼睛硕大的男子,送菜时总从余娜身边走过,还不时把目光往她脸上扫。余娜也用柔和亲切的目光向他不停的微笑点头。
梅香一直闷闷不乐。罗银清则自顾兴高彩烈,不看她一眼!
面对满桌飘香的具有东方特色的菜肴,罗副市长举杯站起,满脸堆笑地说:“尊敬的罗马哈林先生,尊敬的阿里巴拉图卡警长......”
宴会一个**接着-个**。在幽雅芳醇的茅台酒香剌激下, 客人们相互敬酒和劝酒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把小小的峨山厅给掀翻了。
俗话说,女人过酒生妩媚,男人过酒吐真言。这是常理,也是真理。
酒桌上,从西方来的罗马哈林被B国的名酒茅台酗得面红耳赤,身子发软,舌头变硬,说话也有些不顺了。他把一只手搭在余娜的肩上,一只手搭在罗副市长的肩上,摇晃着上半身,用半生不熟生搬硬套的B国话唔唔地说:“想……想当年,咱俩哥们儿, 团……团伙合作,赤膊上…….上阵,为西东方生……生态集团....”
罗银淸也词不达意地纠正道:“不是团伙合作, 而是团……团结合作。也不是赤膊上阵, 而是赤......赤手空拳。更不是西东方, 而是东……东西方。而且你还少了合……合作二字。”
“对对,东...... 东西方生态合……合作集团.....咱俩整天整日的在A国----B国,B国----A国之间, 跑呀……跑呀,简直就是疲……疲于奔命......跑啊跑哬,咱俩合作得多好!三个月,是三个月吧?绝不是三……三年,咱们的合作集团就……就挂牌营业了!又不到三年,是三年吧?绝不是三十年,咱们的集团就成了B国的盈……. 盈利大户!”
“不是B国,是东方市!B国多大呀?全世界人口第一!”罗银清又纠正道。
“对对!是东方市,不是B国。B国多大呀,比A国三个还多。我是说地盘,仅仅是地……地盘而已!”
“地大物博,这是B国的骄傲!爸爸,你喝多了。”罗马提醒父亲罗马哈林道。
“我喝多……多了吗?”罗马哈林说,“太平你说,我喝……多了吗?罗科长,噢罗局长,不,罗市长,你也说说,我喝多…… 多了吗?不多!想当年,咱俩在西部的安静镇.....”
余娜一听,忽然愣了一下。
“爸爸!你真喝多了!”罗马站起来大声说,并叫服务员立即扶他父亲下去休息。旋即,那个黑皮肤大眼睛的男服务员就和余娜一起将罗马哈林扶了出去。
“no,no!我没喝多,我没醉!我还要喝!我还没……. 没醉!no,no……”罗马哈林吼叫着,在男服务员和余娜的搀扶下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铺好的床。
罗马哈林拖着软软的身子,两手便拽住余娜的手,俩人便一起倒在床上。罗马哈林就势将余娜紧紧抱住,并用充满酒气的臭嘴去亲她的脸。余娜竭力地抗争和迴避着不让他的嘴接触到她的脸。
那男服务员气得跺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他盯了一下那关闭的门,弯下腰去将罗马哈林的手用力分开,把余娜拽了起来。
待余娜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上的乱发再回头看时,罗马哈林便打起了响亮的酒鼾。
余娜趁机和男服员走出包间,关上门离去。
这个男服务员就是卡不拉。他奉哈里乔治队长的指派,担负着保护余娜和传递情报的特殊任务。
谁知,余娜和卡不拉一走,房间床上的罗马哈林猛地翻身起来,将门内锁住,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电动刮胡刀,一边像在刮胡子,一边便悄悄地说:“喂,是阿龙吗?我是罗马哈林,告诉江西玉林,我己经醉了......”
包间里,罗马哈林离开宴席后,罗马对罗副市长和大家说:“罗市长,诸位,真对不起!父亲年事已高,不胜酒力,提前离开得罪大家了!”
罗银清说:“唉,谈什么得罪!老总裁喝醉了,说明他还没忘记过去我和他的友谊。明明喝醉了还说没醉!真是酒逢知已千杯少啊!没关系,我们继续喝,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