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知道。私印报纸，制造恐怖,扰乱社会秩序罪。”

“你认为这犯罪嫌疑用在你身上确切吗？”

“应该是确切的。因为小报是我亲手做的，又亲自叫杨林把那报纸交给夏莲。使得夏莲信以为真,差点使她和梅香精神失常。”

“那条二十五年前发生在西部安静镇的劫持案的消息也是你写的吗？”鲁缇问。

“我己经说过了,那是我胡编的。”拉马太平说。

“不！你在说谎，全在说谎！”鲁缇大声说。

她不吭声,只盯她一眼。

“怎么不回答？”哈里乔治问。

“你没问嘛！”她说。

“据我们了解,你对我们说的话有些是假的。比如,你的出生地。还有二十五年前发生在B国西部安静镇那条劫持案的消息,据我们调查,内容是真实的,确有其事,然你却说是你胡编的,你为什么要胡编？”哈里乔治问。

“真有其事呀？”拉马太平忽然抬起头来，惊讶地问。

“这绝不是巧合。你应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们。是谁把那条消息让你以张心的笔名插进去,又让你承担是你胡编的？是罗马还是杨林或另外的人？”鲁缇又大声问。

她又盯鲁缇一眼，不吱声。

“不说是吧？”哈里乔治说,“罗马这个人你一定比我们更了解。我们准备放你回去,就当啥事没发生。你失踪这几天,看你怎么向他解释,他又会怎么对你！”

“不！我绝不愿再回去！即使你们放了我,我也绝不回到他的身边,也绝不回他的公司。我受够了他的**,往事不堪回首！”

“那怎么办？你不说实情,我们帮不了你,也保不了你。”哈里乔治说。

拉马太平思忖良久,终于说：“我说,一切都如实说,但你们必须为我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罗马哈林父子知道,否则,他们会要我的命的。你们问吧！”

“罗马哈林是谁？”鲁缇问。

“罗马的亲生父亲,一个老奸巨滑毫无人性，十恶不善的老东西！他原先是东西方生态合作集团的总裁,听说他二十年前退休后才把总裁的位置交给罗马的。”

“他住在B国吗？”鲁缇问。

“不清楚,听罗马说,退休后就回A国去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老奸巨猾,又毫无人性,还十恶不善？”鲁缇又问。

她顿了一下，才说：“都是听老员工们说的,噢老员工们都知道。”

“那你准备向我们如实说些什么呢？”哈里乔治问。

“我不是东方市人,我的老家在西部一个十分偏僻的安静镇。我原来的名字也不叫拉马太平,而叫拉马,是我母亲取的。上中学时我的语文老师说,你的名字好像是外国人啊，不如再加两个字,叫拉马太平吧！”

“你是怎么来东方市的？具体说是怎么当上罗马秘书的？”哈里乔治问。

“大学毕业时，由于我的专业是生态环保,罗马亲自到我学校选人,也许是我的专业对口吧,也许是其他什么的, 比如我长得漂亮，罗马就点名要了我。但到了生态集团后,我并没有搞上专业，而是给罗马当文秘。当时气死我了,但没办法。”

“罗马对你好吗？”鲁缇问。

“在工作和生活上应该说是不错的。工作很轻松,就是每天守守办公室,为他传递文件和有时替他出去办点事,陪他赴赴宴会这些。他每月开给我十万元人民币，在生态集团不算最高,但在东方市来说,己经相当不错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

哈里乔治和鲁缇交换一下眼色后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为你保密,这也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他......他的那个太......太强烈了，简直不把我当人！有时疼得我哇哇直叫，可他还哈哈大笑说舒服极了！因为这个,我多次想离开他。”

“那个叫杨林的司机，他真是司机吗？”哈里乔治又问。

“应该说是吧？反正那辆灰白色的千里马是他一直在开。”

“我不明白,你上次给我们说,集团的总经理你不认识。你是总裁的文秘,这合符实际吗？”鲁缇问。

“我真的不认识。前任总经理因车祸死亡后,罗马说他父亲要派个总经理来。我们每次送文件打电话,都是他秘书接的，从未见过面！”拉马太平说。

“还是书归正传吧！”哈里乔治问，“报纸上的那条署名为张心的消息到底是谁给你印的？”

“我真的不知道。”拉马太平说，“当时，罗马把一个信封交给我,叫我把里面的资料印成一张小报送给市生物研究所一个叫夏莲的人。我没多问就一切照办了。”

鲁缇问：“那你为什么说那条消息是你胡编的呢？”

“因为....因为在一天夜里,罗马在他的别墅把我搞得昏昏沉沉的,回去后我就睡了。到深更半夜,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我很严肃地说，如果有人问起张心那条消息是谁写的时,你就说是你瞎编插进去的。你必须这么说。否则你性命不保！所以......警官,我这次说的绝对是真的,一句谎言也没有！”

哈里乔治说：“我们相信你！打电话给你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声音好像....对了,有点不男不女！”

“假如我们放了你，你准备怎么办？”哈里乔治问。

“回老家安静镇,照顾我母亲。你们不知道,我母亲拉芳五十岁还不到,可看上去像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都花白了。她有病,家里无人照顾她。”

哈里乔治想了一下,又和鲁缇耳语几句,对拉马太平说：“不如这样......哎,还是下来说吧！布兰,带拉马太平小姐去洗个澡,完后带她去超市买几套适合她穿的衣服。记住，要买好的漂亮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