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很平淡，都是山中采集的野菜和还有一些野果烹调而出，但是味道却一点都不差，据小花所说，这些都是柳青云的杰作。

虽然饭菜令人垂涎三尺，但是餐桌上的林寒歌闷闷不乐的神情却让小花和柳青云都在一旁疑惑不已。

柳青云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柳笑川，问道：“笑川，你是不是惹先生不高兴了？”问话也引来了小花的目光。

柳笑川高举双手，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摇着，连声说道：“不关我的事啊，要打我也打不过寒歌，我还能怎么惹他不高兴啊？”

小花和柳青云闻言，更加疑惑了，难道林寒歌是碰见什么难题了？

小花伸出小手在林寒歌眼前晃了晃，问道：“寒歌你怎么了？为何如此心不在焉？”

林寒歌的思绪被小花搅乱，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啊？我没有心不在焉啊？”

小花白眼一翻，指了指林寒歌手中筷子夹着的青菜，没好气地说道：“没有心不在焉？那你跟着这棵青菜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干嘛？暗送秋波还是明察秋毫？”

林寒歌看了看，还真的有一棵青菜夹在筷子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小花一脸认真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柳笑川欺负你了？本姑娘帮你教训他。”

柳笑川正在倾着碗，用筷子快速的往嘴里刨着饭，听见小花的话就呛了起来，饭粒都差点喷到坐在他对面的柳青云脸上去了。

他用恶狠狠地目光瞪着小花，小花则当做没看见似的，观察着林寒歌的反应。

林寒歌笑了笑，说道：“是那卷《雪舞》的问题，今天跟笑川对练的时候我才发现的，每次我运作《雪舞》发动攻势的时候，心里都会涌起一阵寒意，那种寒意就像是把他杀了都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那种。”

小花听完，惊讶地问道：“什么？居然还要这种副作用？”

说完后，小花又沉思了起来，想了想，低声喃喃道：“会不会是冰心效果？”

小花的喃喃声引起了林寒歌的注意，他问道：“什么是冰心效果？”

小花解释道：“所谓冰心，就是将你所有感情都冰封起来，藏于心里最深处，这种效果的好处就是有助于施术者冷静下来，去判断眼前的形式，作出最正确的判断。而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冰心之后的人是六亲不认的，因为他的所有感情都已经被冰封起来了，若是稍有不慎刺激到冰心之人，不论你是他的什么人，都会攻击你直到冰心状态的解除。”

林寒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肯定地说道：“对，没错，当时我就有这种感觉，面对笑川的时候，感觉就是陌生人，动起手来都是狠招。”

小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感叹地说道：“没想到《雪舞》还有着这般副作用，难怪当年的九天冰女和冰天玄鸟会那么彪悍冷血。”

林寒歌疑惑地问道：“这两人也跟《雪舞》有关？”

小花凝重地点了点头，讲述道：“这两人都是修习《雪舞》的一代宗师，都是位列仙班之人，但每次一斗起法来就会变得十分冷漠。仙魔混战时期，九天冰女曾经孤身一人直接纵深打入妖魔界，一夜之间，所有道行比她低的妖魔直接被冰封，道行相近的也被她打伤了不少，妖帝、魔王震怒，派出亲信截杀她，也被她逃遁而去，后来被当时的仙君册封，至于当下她在仙宫身居何职我就不得而知了。”

林寒歌、柳笑川和柳青云嘴巴微张，这九天冰女也太强悍了吧，孤身打入妖魔界，打伤大批妖魔还能全身而退，还跟林寒歌一样是修习《雪舞》的。若是传出去，《雪舞》的身价得翻上几百倍吧。

柳笑川听得起劲了，又问道：“那个冰天玄鸟呢？”

小花听见这几个字浑身打起了哆嗦，她说道：“这个冰天玄鸟比起九天冰女也差不了多少，冰天玄鸟是属于凡界兽域的，跟五大神兽、九大龙子都是平起平坐的存在，当年仙魔混战时期，妖魔界企图在仙宫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偷偷吞并凡界，凡界除了人皇周围的众多修行者出手抵御之外就是那些兽族大能，冰天玄鸟的寒雪风暴之下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妖魔鬼怪，当时的妖帝魔王甚至还发出悬赏要拿下冰天玄鸟的性命，可是没有一个敢应召前去，后来魔王手下的一个修为远超冰天玄鸟的诸侯与它斗得天昏地暗，虽然冰天玄鸟伤势不轻，但是那个魔族诸侯也被它废去修为，它也因为此战闻名三界，冰凤一族正是那时才被列为与朱雀一族平起平坐的存在，兽域一龙二凤三猛虎的排序也流传世间，冰天玄鸟在那次大战中伤及根基，不久后就陨落转世了。”说完小花还用比较隐晦的奇异眼光看了看林寒歌，但是林寒歌没有察觉。

“我的天，这两位一个比一个猛。”柳笑川惊叹道，现在的他已经被那两位大能的传说彻底征服了。

而林寒歌在意的并不是那两位的成就，他在意的是如何解决《雪舞》附带的冰心之效，他问道：“那如何解除这个副作用？”

小花想了想，沉吟道：“我想，这个可能跟我刚才所说的一龙二凤三猛虎有关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