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学医的大学生,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自己也要挺住,只要自己不死,还有一口气,就要活着,只要活着,也许会有清醒的一天。
他奔走在大街小巷上,穿梭在人流之中,整天沉默寡言,不与人交往,把餐盒递给客人,他笑一笑就走了,客人认为他很随和,很友善,所以也没有客人投诉过他。他也就在店里做了下去。
一晃四个月过去了,过年了,饭店也就停业了,汪宇轩带着儿女踏上了回乡的路,下午到了自己家里。
爷爷奶奶看到孙子,又看到一双重孙子,高兴得合不拢嘴,五人聚拢在一起,收拾好灶房,煮鱼烧汤,十分开心,可是爷爷发现孙子不对劲,只知道一个劲地傻笑,而且说话有点混乱,爷爷突然大哭起来,这个孙子傻了,农村人的说话就是颠了、狂了,西医的说话就是精神病。
爷爷在几十年前是个出了名的老中医,可是没有行医证,已经多年没有行医,可是一身医术尚在,他晓得孙儿患了病,而且十分严重,不医治的话有可能会失忆,以后将不能生活,一双重孙子谁来养?
爷爷给他把了脉,看了舌苔,又查了查全身的骨骼,觉得孙儿体质还行,应当是丧父之后受到了很深的刺激,七情内伤化火,火气窜于大脑,蒙蔽了清窍,所以傻了,热气下沉又伤了脾胃,胃不和夜不安,晚上应当无法入睡,孙儿真是受了大罪了。能强撑着回到老家真是要谢天谢地,感谢上苍对汪家的恩惠。
爷爷开了中药,亲自到镇上买了几付,然后煎好,叫孙子喝下。汪宇轩连喝了三天中药,也就腹泻了三天,拉出很多脏物,三天后,汪宇轩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浑身也很轻松,只是全身乏力,不想动。
“爷爷!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回家了?我怎么记不起来是哪天回来的?”汪宇轩问道。
“我的傻孙子,你生病了,西医说的就是精神病,你要好好的吃药,开心点,别想那么多问题,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你父亲当年进城时也是背着你进的城,后来成就了一番事业,虽然失败了,但是,在我心目中,他是世上最有进取心,最善良,最能吃苦的人,你要像你父亲一样顽强地活着,别灰心,病魔也害怕勇敢的人,你只要有勇气战胜它,很快就会好起来。”
爷爷说得轻巧,其实心中却很悲苦,这种病很难医治,不管西医,中医都很难彻底根除病根,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理,可是,孙儿不能失去工作,不然谁来抚养一双重孙子,他现在已经快九十岁了,也没有能力抚养他们,这要看孙子的造化了。
汪宇轩在乡下老家待了半个月,吃了半个月的中药,一双儿女又有奶奶和三婶子照顾,顿感轻松了许多,记忆力恢复,觉得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汪宇轩心中十分高兴,我没有死,我死不了,我还活着,幸好在自己糊涂之时一双儿女没有出问题,而且健康地活着,老天可怜我,没有让我糊涂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我要感谢饭店的同事,他们没有抛弃我,给了我一份工作,我今生今世如能挣到大钱,一定报答同事的不舍之恩,更要报答思雨的相助。
我汪宇轩能活下来,能挣到钱,这是生活对我的恩赐,我不能放弃,我要继续吃药,根除身上的毛病,我要控制它,控制住情绪,再也不要伤心,爸爸走了半年了,爸爸不希望我消沉下去,他要我好好地照顾儿女,我不能让爸爸失望,从今以后我要更加吃苦耐劳,活着一天,就要奋斗一天,我要让一双儿女开开心心的长大。
正月十五过去了,汪宇轩的病被爷爷治好了大半,以后再坚持吃半年的中药调理,就可以清除病根,不会复发,汪宇轩决定回省城上班,好好地工作,儿女都满了两周岁了,他要把他们送到幼儿园去,那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挣钱与学习。他要考试,他需要一个毕业证,没有毕业证,以后很难找到对口的工作。
临行之时,爷爷拿出一打厚厚的黄黄的书给我;”这些书是汪家的传家宝,你几个叔叔没有多少文化,看不懂,你几个堂兄弟学的商贸,用不上这些书,你是学医的,我就把这些书全部传给你,我们是清代医学家汪氏的后人,你是汪氏的第十三代孙,很多东西我也看不懂,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你是大学生,又是医科专业,相信你会把汪家的祖业发扬光大。”
我接过几本黄黄的书,一股古香扑鼻而来,头脑突然变得十分清爽,浑身十分舒适,这真是宝贝,真的与我有缘。有了这些书,我相信自己会治好自己的病,走出人生低谷,迎接崭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