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和史蒂芬的相处,我基本上确认史蒂芬不存在虚假,找中国女友是真实的,要解决在中国的工作也是迫切的。
第二天,我联系到从宁德才回来的楚天乔,天乔在外贸公司做过人力资源专员,他有外贸应聘那块需求人员的圈子,天乔问是要给谁介绍工作,我回答是一个外国人,朋友。天乔自从女友迎幼红怀孕后,辞掉公司的职位,回宁德呆了几个月,听到我们各方面都有进展,说,错过了很多精彩片段。
谈起楚天乔,他并不是同学中的主角,但他特别,楚天乔是比较女性化的男子,他生活在多女性的父辈家庭,他的祖籍在泉州,父亲楚云七十年代来我们家乡插队,认识村里的程小妹,孩童时的天乔就有一群表姐表妹围绕着,再则有三个姑妈都是爱他如命,在几乎是女性的世界里,天乔就跟贾宝玉一样,和女人很有缘。
学生时代,艾丽丝几乎把他一个当姐姐看待,从小身高出类拔萃的楚天乔,俨然就成了艾丽丝的保护伞。
楚天乔回厦门,程雷、艾丽丝,我,四人聚餐,他跟我们有些时间没见面,吃过这餐饭,要通过楚天乔的关系,给史蒂芬在外贸公司找一个翻译的职务,楚天乔听说是艾丽丝的客户,当然二话不说提出没问题,小意思,说,这个忙,哥一定帮,如此保证,在座的其它同学们都知道,楚天乔最疼艾丽丝。
聚餐后的第二天,楚天乔托我叫史蒂芬带上个人材料去一家外贸公司应聘,结果史蒂芬运气不错,外贸公司通过他的才能及外貌气质立马招聘了他。莫蒂听说史蒂芬外国人那么快被招聘上,调侃地问道:“公司招聘负责人一定是女的吧?”楚天乔告诉他,你猜得一点不错,她是我们圈子的老大,她最大的特色就是:性别女,爱好男,特别喜欢高颜值的男人,这样她上班就能悦心赏目,女老板就能减少发脾气的冲动。
总算解决了史蒂芬工作急迫的问题,他工作在厦门文佳对外贸易公司,公司专做文具类的进出口产品,老板叫谢文佳,早年留洋过,三十出头,单身女郎一个,外表气质佳,通过妹妹兼员工谢文沁的介绍,因此谢文佳也成了艾丽丝的客户。
一举二得的幸运,艾丽丝调侃要给我一个特别的生日派对,来罩住我们公司的财运。我笑她不要拘泥形式,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事,如果诚心诚意、尽心尽力帮忙别人,别人即同样回馈我们,我们于是称它为幸运,但不管怎么样,艾丽丝说,“东,你改变了我的心境,从我不接受父亲,到你传达你心中的理念,去爱我们的亲人,关怀他们,在幸福平台,你给我上了一课,这一点我感谢你,即便你是我的兄弟,我对你的感谢由衷而发,我也想为你做点事,就这么简单”
我一个平凡人能改变人吗?我自问自己。我的梦想很长远,我想改变更多家庭。我的生日在1997年枫叶飞舞的季节里悄然而至。
为了她给我过个一个神秘的生日活动,艾丽丝通知了所有她最好的同学、朋友、客户,其中包括:史蒂芬、谢文佳、谢文沁、张虹、许向辉。她的筹划,除了楚天乔知道,其它人都一概不知。
谢文佳姐妹因为史蒂芬的工作关系,给他解决了住宿,文佳公司福利待遇史蒂分夸赞过。
一个星期后,工作的繁忙,让我几乎忘掉我的生日。11月20日一大早,艾丽丝就来敲开我的大门,我当时在洗涮,听到敲门声,我急匆匆跑去打门,手上还拿着口杯和牙刷,满嘴是刷出的泡沫,所见艾丽丝,这一天,艾丽丝穿得很漂亮,黑裙、黑色高跟,胸前一朵别致的红花,两边发式由两枚红色发夹别住,前一天晚上,她一定去做烫发了,瞧她发尾打着一个个俏皮的小卷卷,我便预测到了艾丽丝为某件事在妆容上用心了。
我开口,“今天打扮那么漂亮,什么日子啊?”
“东,今天你听我的安排,下午开始,你推掉所有工作,去美容院修幅一下形象,瞧你的长头发啊,垂下来留只眼睛虽然很酷,那是不羁,同学们会说你长得很个性,可你是老板啊,你稍稍修短一些,人看起来更精神、更有老板的魅力,幸福平台到昨晚突破了二万个会员,我们做美的、形象的、内在的事业,我们本身也要兼备啊”
“丝丝,你什么时候开始,活脱变成有知识有涵养感性的**呢?”
“东,可别说,莫蒂回来触动我很大,我父亲对我的触动也很大,我知道有人关心我,我才能由里而发散发能量场的美丽,我才能用能量场的眼界去帮助我的客户和身边的人。”
“我以前的小丝,前卫、抽烟、嗜酒、纹身一个都没少。”
“哥,那是青春冲动,要负出代价的。我前卫过,每月的薪资简直就是月月光;我抽烟,我咳嗽咳出血过,我后面戒了;我嗜酒,那是我业务频繁,我常喝到吐,倒在卫生间,直到雷子叫我去了北京,我的胃好受一些;我纹身过,手臂右侧还有一个英文:WHY就是拿身体的痛来作践思想,我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时我想告诉我父亲,为什么你生下我没有时间陪我,为什么你成立了家庭就不回家?为什么我想要有伟岸的父亲形象,我不能看见?东,我现在后悔了,那是年青,幼稚的表现,是思想堕落的符号,当年那些日子不能站在父亲的立场去考虑他的困境。”
“嗨,别哭了啊,哭了就成大花脸了啊!”艾丽丝从内心的转变,打破了多年来停滞不前的心路瓶颈,她眼含复杂的情感,即使她对我的追求也看开了,从那一天穿上婚纱,她就念想把她的公主梦刻烙在我重要的日子里,但既然我都没有乐意接受,艾丽丝就又很聪明让自身乖巧内外兼修起来。
我还是问她今天什么日子,那么重要,非要让我把一头甩一甩能装酷的发型剪掉,她神秘地转喜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我想了想,公司周年庆吗,要下个星期啊?艾丽丝父亲来厦,没听她提及?给史蒂芬庆祝半月工作成果,有可能?总之我想了几个,艾丽丝都摇头。我想,算了,既然艾丽丝一早神圣那么有礼节地叫我去理发,我便欣然接受。
吃过早饭,我先去公司,把一天的工作量压缩到了上午,下午听从了艾丽丝的安排,从理发到择衣,到挑鞋,艾丽丝把我从外形上来个大转变,仿佛我要去参加的是一个婚礼现场,我又想,是谁要结婚,这是我要去当伴郎的前奏吗?在旁的莫蒂夸赞,“象明星光彩照人!”
艾丽丝回对,“今晚一定是东子的光彩。”
三人换上新妆,去赴宴一家五星酒店,酒店的宴客厅,从窗户俯视,濒临厦门内海,一泓如平境的湖面,不远处几只白鹭掠水飞过。湖心公园,秋季仍是绿树成荫,酒店和森林隔湖遥相辉映,而灵动的点缀期间的就是来回飞翔的白鹭了。酒店大门口,一条红毯延伸到外面十几米。艾丽丝让我站在门口,莫蒂和她分别站在我两边,莫蒂穿着平跟鞋,她的裙装点点花色、束腰褶纹连衣裙在身,发尾微卷,而她却很自然将长发统一垂在右肩,光亮的唇彩再配她的笑容,魅力迷人。在旁的艾丽丝一袭单肩短袖黑色长裙,腰间一条红色的窄面皮带,与修长的黑眉、烈焰红唇得当一致,侧身看显得华丽高贵。
我暗纹格子衬衣,头发修短、梳过整齐,外形英挺,神清气正。六点,来客纷纷到,怎么都是我熟悉的人啊,程雷、楚天乔、就连张昊都来了,我高兴地跟他们握手、拍肩,忘了要解释什么了。远远又来了一群人,都是我的客户啊,谢文佳姐妹、许向辉和张虹,就连莫蒂妈妈都到场了。
第三组,迎幼斌和公司其它员工,一群人都向我道贺啊,什么?他们说什么?老板生日快乐!老板公司周年庆?我拍拍脑门,没错,11月20日是我生日,同时也是第一天筹备公司,告诉北京的艾丽丝我要开公司了,我忆起了这一景:“喂,丝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