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莫蒂。话刚说完,艾丽丝象收紧的弹簧突而坐起来,她很惊讶地,并又立马坐回我身旁,干脆一把楼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两口,然后摇晃着我说,“亲爱的,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我做恶梦了,起来找不到你,陪我回去,陪我回去睡嘛。”
“丝丝”我轻轻在她耳边说,“别闹,客人在啊。”
艾丽丝压根不介意,又发狂又娇声地说,“莫蒂才不是客人,莫蒂是你的朋友,对不对,嘿嘿嘿。”
莫蒂见状,对我说,“晓东,你的同学昨晚是不是喝多酒了?”是啊,整个房间充溢着酒味,它随艾丽丝张口而浓浓地扩散出来,我都闻到了。“她既然过来了,你陪她吧。我过去收拾我的房间。”
艾丽丝一听,跟她急了,跑到她面前说,“那是我住的房子,干你什么事?”言语之间充满着儿童的顽皮和据理力争。
莫蒂很吃惊,她耸了耸肩问,“晓东,这是怎么回事?你没跟她解释吗?”她笑了笑。
我叫艾丽丝把钥匙掏出来,艾丽丝抓着钥匙紧紧不放,以至,我掐着她的肉她都不痛,再死死护守着什么。“丝丝,听话。钥匙给我”
“我不,我不嘛!”丝丝一把扑进我怀里,叫道:“我是你女友,我不是你哥们,我要做你女友,不要把房间给莫蒂。”
“小丝,房子是莫蒂的房子,她从美国回来了,要交还给她,知道吗,听话!”艾丽丝听完松开了手,望着莫蒂拿着钥匙离去的背影,她冲着跟了过去,随后不久带过来一箱她的行李。这时候,我觉得丝丝象流落在街头的人,眼神流露出莫大的委屈,整个人卷曲在沙发上,我过去靠着她时,她整个人象个被抛弃的小女孩,瑟瑟发抖,整张脸上满是泪水,嘴唇翘得老高,象是莫蒂欠了她什么,晕晕沉沉靠着沙发又不太清晰发生什么。
我把丝丝抱进房间,却见杨阿姨街上回来,得了一蓝菜,立在门口了,有点不明白,她问,“晓东,莫蒂呢?”我答,她回家了。杨阿姨预感到什么,便退出门。我回头说,“阿姨,一会我把你的两箱行李带过来”。放下艾丽丝时候,艾丽丝把我抱得紧紧的,任凭我怎么把她放下都放不了,直到有段时间抱着她睡,睡下去了,才把她放在床上。
我于是出门向莫蒂和杨阿姨那边解释,莫蒂她没有太多动情的语言,她到是道:“我回来是不是不是时候呢?”
我说,“并不是”
她又问,“我扫了你们的兴了吗?”
我答,“并不是。她叫艾丽丝,从北京过来,和她父亲吵了一架,没房没地方住,我看她一个女子要住外边也不方便,就把你的房子借给她了。”
莫蒂笑,“她真懂得生活,我的房间走时,就是一张白纸,她能把一张白纸调成她喜欢颜色,在上面刻烙着女人特有的味道,真不简单,她说她是你的女友,不是你的哥们,怎么解呢?”莫蒂看着墙上装饰得雅致的图案,不禁还是赞叹说。
我对她说,“莫蒂,实不相瞒,她是我非常铁的同学,初高中都是同班,我们之间都是哥们相称,太熟悉了,什么话都说,她昨晚喝多酒了。”她点头理解,莫蒂又说:“她看上去很喜欢你,真是你的女友吗”莫蒂象剥洋葱,层层不紧不慢让我大白于天下。
“她表示过,只是我把她当作兄弟,我们之间现在是同学也是同事,我们一起创业,她在我公司做营销。”
莫蒂没有愤怒,她很亲和,只是每一句话都不拖泥带水,就事论事地说,倒是杨阿姨看上去有点上心,她说,晓东啊,莫蒂有你这样的男人就好啦。只是,刚才。我走过去,说“阿姨,你不要介意啊。”。
杨阿姨倒也明理,便讲,我看得懂,现在的年青人啦,你们都有自我选择的主见。
我说:“阿姨,我其实早有一位暗恋的女生,她是我幼儿园的同学。
杨阿姨倒是笑了,“幼儿园就定掉啦,那我就没辙了。莫蒂啊,这也就是你的命哦,好男人早在幼儿园就被定走了”
莫蒂看着墙上的画,说,“妈妈,一切皆有可能,在还没论断一个人的结果前,都有可能逆袭。”
回到家,我思索着莫蒂耐人寻味的一句话,这时候,天已经大亮,隔壁的狗停止吠叫,整幢楼处在平息之中,倒是街上渐渐多了单车骑过传来铃当悦耳的声音。艾丽丝睡得熟透,散乱在床上的卷卷黑发,被飘来的晨风吹得忽上忽下,不知什么时候窗台飞了几只小鸟,站在横木上面吱啁个不停,对着睡中的丝丝仿佛在说早安,她就像这个世界刚刚被流离却又得到了恩赐的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