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么重要的人,我怎么会忘记呢?通过婉琴手臂一道难以忘记月牙形的胎记,我认到了她,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站起来,甚至有一度,她在我的思绪中消失,就象我惦记土坡上盛极一时至最后成为糜烂的桃花谢去,随水漂流,它的踪迹无存,叫我好生的惋叹。
婉琴对我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抹去,她只得重新认识,介绍自己。她然后翻开一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扉页上,我还能找到一张我们的童年杨老师给我俩的合影,我看见了,好喜欢,我说我是那张合照的男同学:程晓东,婉琴对照地望我,点点头,我对婉琴抹不去记忆,告诉她小时候关于我俩的事情,而她也一样,虽然对我有点陌生,只是她的脑,因生病,碎散了记忆,而她却用两汪俏皮的眼眸注视我,仍然有想被我保护的模样。
婉琴说,妈妈来厦门的亲戚家小住,有空她来图书馆看书,过些日子要回家乡了。对于婉琴的一席话,我陷入了沉思。
我把我的情愫告诉楚天乔,我说她不是一般的女同学,她是我父亲凝集成二个字,告诉我,什么是责任的人,我对她非同一般的感觉。
第二天,婉琴走的时候,来学校送我一本书。杨老师特地来看我,她与我十八年前所见完全不同,身体差了,视线模糊了。婉琴说,妈妈为我,哭了不知多少眼泪,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所以我挣扎了十几年,战胜困境,让自己努力活下去、站起来,会表达。晓东,你知道,我象前世走了一遭,又遇见你。原来婉琴想起我了。
她挥了挥手,穿着悠长的白长裙。这个夏天的午后,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后,婉琴又象梦里一转身就走了,我打电话给楚天乔,天乔说,东子,你跟我提过婉琴啊,不是梦啊,东子,你告诉我她非同一般,非同一般表示你对她有一种特殊特别的情怀。
是的,天乔说中我心里了。“默默桃花独自开,笑颜雨后竞开妍。”婉琴,见你难,别也难,几回梦见在长廊,桃树深深处,独见你依依桃花坛,思量,盈盈一语,脉脉心中。
醒来后,我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艾丽丝看后,称它为深情隽永。
我的十八年,几乎为婉琴这个名字而有所担当。毕业后,我依我父亲的嘱咐,去家乡做我的老师,为人师表,传播知识。
在我教书育人的过程中,发现,教育不仅仅对于在学的孩子们,而更重要的是孩子们的父母。农村公社的合作模式已经远离我的父母,他们分到了自留地,开恳耕种,养儿育女,学校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推广,在普遍的农村也得到了响应,十几年过去,跟着党的步伐,农村逐渐从温饱迈向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艾丽丝去深圳、珠海经济特区打工,程雷、张昊去了北上广,他俩最开始做电子器材生意,几家城市跑,生意忙不过来的二、三年,艾丽丝被程雷叫去帮忙,以高价聘请了她,她们于是在北京扎根下来。
艾丽丝跑业务,精通营销,很快在第一年,拿到提成买下第一台大哥大,买下来的第一天,便给我通电话,高兴得心情无以复加,她说,“东子,告诉你我人生第一大事,我有喜啦”
我二话不说,恭喜,“早生贵子”
艾丽丝哈哈大笑,在大哥大的那头,她说,“东子,不是我生孩子”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小丝,你不是说有喜了吗?在农村,有喜,你不知道怀了孩子吗?说说,谁的喜啊?”
她道:“哥,我求你,有没有点谱啊,我和你走得最亲,你问问程雷、昊子以及天乔啊,他们有我跟你隔三差五打电话吗?”
我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艾丽丝啊,完全当我最好的同学。后来她解释她赚到了。艾丽丝是赚到了,她喜欢抽烟、喝酒、打扮,把钱都花在上面,显象自己如何有品味、如何时尚,她不羁地说,她代表着前卫的中国青年,我服她。
他们在城市拼搏的时候,我在农村发现了一个现象,年青人几乎出外,村里几乎是留守儿童,而夫妻因为分居异地,外界物质和新环境的冲撞,导致离婚率大大增多。
我于是决定走出去农村,去了另一个经济特区城市:厦门,选择创业,创办宛情有约幸福平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