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彬:“你简直太莽撞了!”
乔元彬是老手了,经历过不止一个亡灵领域的她不敢做这样的事,领域的规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李可说的尽是屁话,可多经历才能多了解规则这一句是有点道理的。规则是摸不着看不见的,还是容易被忽略的,越是经历得多,越是畏惧规则。
乔元彬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不去挑战未知。
顾奚栎打开了保险箱还被凶,不高兴的梗着脖子说:“我就是看你挺着急的,想做点什么。我还有三条命,就算有什么也死不了,不夸我就算了,还凶我。”
语气不满,动作温柔小心。
顾奚栎说话的时候是拉着乔元彬中指尖的,触碰了一下她手里月牙状的掐痕。这显然是乔元彬焦躁时自己给掐的,估计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这话叫乔元彬着实愣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事,花濛认为这是侥幸,却夸了顾奚栎一句:“哈哈哈,还是小顾有办法。”
顾奚栎用白布在乔元彬的掌心缠上一圈,见她抿唇不说话。哼了一声,走过去看保险柜中的东西,里面有一匣子珠宝,不知道哪一条是纸条中那位大嫂要的项链。
这些珠宝一件比一件漂亮,可这些在亡灵领域里面没什么用处,被丢到一边了。
花濛从保险柜的最底下找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年限已久,发黄发旧。相片里的人却还能看得清清楚楚,里头是两对亲密的男女,两个男人都穿着合体的西装,相貌有七分相似,左边的男人岁数长于右侧的男人。
左边那一位面对镜头小幅度的勾起唇角,微笑显得有些刻板,右边男人笑的时候露出了一部分牙齿,目光没有看着镜头,而是看着旁边的男人,这笑容似乎有些莫名的意味。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得笔直,皆穿着旗袍,左边那个女人腹部高高隆起,怀孕显然已经有不短的时日,即使这样也难掩她的美貌,她打扮得极为富贵,挽着旁边男人的胳膊,对着镜头微笑。
右边的女人连清秀都说不上,胜在气质温婉,也挽着身边的男人,可是唇边的笑意有些浅淡,似乎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照片后面写着一行字:[徐宅,徐源鸿同家人,春日留影。]
照片的背景是徐宅,也就是他们现在呆的旧宅。
照片里的四个人特点鲜明,使人见之难忘。到目前为止几人在旧宅里也遇到了不少鬼怪,可其中皆无这几人,旧宅姓徐,他们明显才是旧宅真正的主人。目前碰到的鬼怪是什么身份不难猜,它们都是旧宅的佣人。
大户人家,有几个佣人不奇怪。
一楼二楼不见主人家,那主人家会在哪呢?!
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花濛快步走出小厅,他生得高大,一只手臂抵得上顾奚栎三只手臂粗,他这人墙在前面一挡,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
顾奚栎就站在他背后,能清楚看到他后颈上不断线往下流的汗水。
很快花濛就挪开了身体,顾奚栎深吸一口气,看向楼梯处,立刻不适的捂住了嘴,这场景真像是荒诞的恐怖漫画成为了现实,疯狂的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旋转楼梯的第六步阶梯上,刚刚离开的三个游客之一坐在那,嘴里被塞进了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球,面部青筋勃起,四肢被砍成段整齐的摆放在躯干旁边。
另一个人明显还有三步就能走完楼梯,可是他永远走不完了,两人死状一般无二。
所有人都非常确定,不管是在房间里面,还是在小厅之中,都没有听到了一丝异响。没想到已经有两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楼梯上,领着他们离开的闵三旭却不见人影。
怪不得花濛刚刚那个模样,这情景不亚于人间地狱,不仅仅是可怖,还十分的荒诞。杀人不过头点地,到底是什么东西用这么恶心的方式杀人,分明是要让每一个死亡者都经历无比的痛苦。
想一想这个楼梯未来自己也要爬,每个人都快要压抑不住呕吐的欲望了。
陆续去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出来,一个个脸色都差得不得了。找了一圈闵三旭,人影都没有找到一个。
新人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出站口,离开了?”
没有人理她。
新人锲而不舍,又说:“如果他真的离开了,我们能知道吗?”
乔元彬:“就算有人离开了领域,其他游客也不会收到提示。”
新人蔫了。
结果闹这么大一圈下来,依旧是做了无用功,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如果没有看到楼梯上两具尸体的惨况,花濛估计也要尝试上楼看看了,现在哪里还敢。
顾奚栎靠墙坐着,撑着下巴盯着墙壁上的画,乔元彬坐到她旁边,身上还带着一点水汽,显然是才去洗漱了一番。
顾奚栎:“乔姐,你伤口流血了。”
乔元彬打开手掌,没发现白布上有新的血迹:“一点小伤,已经好了。”
顾奚栎:“我是说你手臂上的伤。”
那是乔元彬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刀给伤的,伤口挺长,其实也挺深的,但是当时只是很粗糙的处理了一下,现在渗血也很正常。顾奚栎用纱布给她重新缠了一次,还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乔元彬抬头看两面墙上怪异的画作:“你觉得这些画有问题吗?”
顾奚栎:“嗯,我能想到还藏有线索的,就是这些画了。”
永无止境的黑夜,摇曳的烛光,时不时走到死胡同的解密历程,好似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被禁锢在这里的人时时刻刻情绪紧张,久了必然要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