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顺天城门。
大批的厂卫分站在城门两边。
布政使胡诚,率领顺天府大小官员在此等候。
都指挥使谢贵,冷着脸:“一个阉人而已,胡大人,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胡诚扶额:“我的谢大人哟,你小点声,这里都是东厂的人。刘喜公公深得陛下信任,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老弟啊,打仗你是把好手,做官你就差了火候。搭上刘公公,有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过你在战场上拼死。”
谢贵不屑。
他知道胡诚说的是正确的,可他就是做不来。
若不是这次刘喜带着皇命而来,他才懒得理。
“来了。”胡诚一指。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一身蟒袍,趾高气扬。
到了近前,厂卫全部朝他参拜:“参见厂公。”
那人就是刘喜,在东厂仅次于督主曹正淳。
“起来吧。”他声音洪亮,不像一般太监嗓音尖细。
胡诚走向前,满脸堆笑道:“公公一路辛苦。”
刘喜撇了眼胡诚道:“胡大人啊,你堂堂布政使,怎么劳你亲自迎接呢。”
胡诚笑眯眯:“应该的,公公你莅临顺天,是我们的荣幸。已经准备号了晚宴,为公公你接风洗尘。”
刘喜大笑。
一行人进了布政使府邸。
自然是一番觥筹交错。
“雨化田呢?”刘喜环视四周问。
“雨公公身体不适,就没来迎接厂公了。”有人道。
“哼,他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吧。”刘喜眼中寒光一闪。
众人不敢答话。
玄冥二老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私下禀报。
“听说燕王疯了?”刘喜自己转了个话题。
“可不,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胡诚阴笑问,“公公这回可带来陛下对燕王的旨意了?”
刘喜喝一杯酒,摇摇头:“燕王在军中威望极高,不像其他的王爷,弄个‘不法事’的罪名就能够逮捕的。
来前,曹督主私下交代,要尽快搜索燕王的罪证,陛下才能有确定的旨意。”
胡诚无奈一笑:“自从燕王疯了后,闭门不出,我是没办法了。这得仰仗厂公你了,东厂加锦衣卫,一定能搜出燕王的罪证。”
刘喜阴鸷地笑:“搜查罪证这事儿,我们东厂和锦衣卫擅长,要不了多久,什么样的罪证都能禀报到陛下面前。”
两人相视大笑。
懂的都懂,锦衣卫要罗织罪名还不容易?
刘喜朝胡诚端起酒杯道:“胡大人,燕王倒下是迟早的事,这顺天府以后肯定是你说了算,封疆大吏啊。”
胡诚谄笑道:“厂公替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在下不会忘记厂公恩情的。”
刘喜意味深长地笑:“应该的,胡大人事儿办的好,陛下自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