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公子,你听俺跟你说。
俺这‘珠光宝气’的名号,跟上官金虹那劳子‘金钱’可不一样。”
一间富丽堂皇的阁楼里。
雄绝微笑地坐在桌前,看着对面一位模样粗犷,举止豪迈的大汉。
激动跟他分辨。
“珠光宝气是什么?珍珠玛瑙,异宝奇珍。
都是珍惜宝贝、吉祥瑞气。
可不是‘金钱’那等粗鄙俗物!”
“阎老板说的对,是雄某见识不够,误解了您珠光宝气之雅名。
当自罚一杯!”
雄绝笑着举起酒杯,一口满尽。
他此时正是在赫赫有名的‘珠光宝气阁’中。
面前所坐大汉。
就是著名的关中首富阎铁珊。
看着他一口喝光杯中之酒。
阎铁珊粗犷脸颊,顿时浮现豪笑之气。
“雄绝老弟,你真不愧是雄帮主的儿子,够豪爽。
来,俺也一起干了!”
他同样举起身前酒杯。
嘴里口音浑杂,豪迈地一口饮尽,好一个活脱脱的关中大汉。
但雄绝却知道。
这阎铁珊既不是关中人,也不是什么豪迈大汉。
而是位流落异乡的小国太监。
外表的粗犷豪迈,都是他用来掩盖自身缺乏之处的。
看着他喝酒的同时,雄绝眼神扫向周围。
他这次来赴宴,只带了于青虎与几个随从随行。
而阎铁珊那里。
更只有一位高大俊朗,透着不凡气质的挺拔青年,站在一旁。
雄绝把目光注意到他身上:
“阎老板,不为我介绍介绍这位朋友吗?”
“喔,雄老弟你眼光犀利啊,一下子就看出我家霍总管的不凡了。”
阎铁珊大笑着放下酒杯。
拉着那青年的手,就道:
“要说俺这位霍总管,他来历可就大了,天禽门你听说过没有……”
青年出声打断他:
“在珠光宝气阁里,霍某就只是为您做事的总管,阎老板你可别抬举我。”
“昔年武林中一代大宗师,天禽老人一手创立的天禽门,我又怎会不曾耳闻。
光是天禽老人的两位弟子,‘天松云鹤,商山二老’之名,在我大明武林里,都可称得上泰山北斗了。”
雄绝脸带笑意,望着青年。
“而据我所知,天禽老人前辈,曾在七十高龄老来得子,生下一青年才俊。
此兄台一生下来就是已花甲之年的商山二老的师弟,关中大侠‘山西雁’的小师叔,天禽门唯一的正统传人。”
“哈,原来雄公子知晓天青的底细。”
那青年顿时喟声一叹,他正是天禽老人的幼子霍天青。
“但想来雄公子应该能理解我才对。
天青一出身就被家父与整个天禽门赫赫的威名笼罩。
这对旁人来讲,是羡慕不得的东西。
但对天青来说,却是如巨石负在背上,难以喘息。”
霍天青唏嘘着。
“肩负着这样的出身,不论我做出多少成绩,都会被视作理所当然。
而要是稍微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则会被认为有负父名,有损天禽门威望。”
“霍兄说的不错,你我这样出身不凡的之人,最是会有这样的压力。
不论做什么,都很难摆脱父辈的阴影。”
雄绝同意地附声道。
“这也是霍兄选择来阎老板这里做一名总管的缘故吧。
你想证明即便不靠父亲与天禽门,自己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阎铁珊笑眯眯地插嘴:
“霍兄弟、雄老弟,看来你俩这是同病相怜,一见如故了。
但把俺老阎这个主人家搁在一旁,就不合适了。”
他豪迈拉过霍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