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扈樱没有透露半分,只白瑁隐约知道些。扈栎也是事后才知,并不赞同,正色道:“你简家母亲说的对,你不该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而且,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扈樱大大咧咧一挥手:“能有什么危险啊!我前世觉醒,天狐内丹归位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修行,比你们的确比不过,还能比不过一肉身凡胎?”
她已是微醺,话也不知不觉地多了,拽着在座的三位大倒苦水:“我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啊。你是不知道啊,多奇葩的一人啊!好赖不分。”
白瑁在一旁帮腔:“是的,忒奇葩。”
敖仲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好奇:“怎么个奇葩法?”
有听众,扈樱当然更起劲了:“我一直找各种借口拒绝约会,他就通过我爸妈来逼迫,每次都是我妈打电话来逼着我去。我想,那就说清楚吧,直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不会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敖仲越发好奇:“怎么说?”
扈樱清清嗓子,仿着那人的样子,脖子一扬,下巴微抬,半垂着眼,拿腔拿调地模仿:“我知道是因为你没有工作觉得自卑才会这样,但是我不会歧视你的,你不用因为感觉配不上我就违心地说不喜欢。”
白瑁当时就躲在一旁,对这件事最是清楚,见扈樱这般模样,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妈没说错你,你这四年真没白学。很像!”
“你就取笑我吧。”扈樱娇俏地送了个白眼,一口干尽杯中酒,继续,“你们说,我妈不了解情况,说我没有工作也就算了,轮到他那样高高在上、施舍一样的贬低我吗?虽然我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这几年我拍戏、拍广告挣的钱也够我生活了。
“何况我还有我爹爹妈妈。”停一停,她又向扈栎和白瑁一笑,“还有我哥哥、嫂嫂给我撑腰,生活优渥,哪有他说得那么惨。”
敖仲捧哏:“是,你们家的确很富有。”
扈樱遇着了知己,更有倾诉欲了:“我妈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奇葩。我还没同意谈呢,他已经以男朋友自居了,管东管西的。就上次,我被他鄙视了,一时好胜心起,告诉他我住在这里。我想我就暴发户一次,以势压人,总能吓住他了吧?结果,他那脑回路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停了停,昂着头,乜着眼,再次模仿:“你们家虽然有钱,但也不能这么糟塌。那个小区是个富人区,物业费太贵,性价比太低,不适合你们家这样的中产阶级,而且你的房子太小了,只适合单身住住。听我的,快点卖掉,在XX小区买一套,我在XX里有一套大房子。以后你就住在我的房子里,你那套租出去,靠得近,房客有什么事也方便。”
敖仲眨巴眨巴眼,好奇:“他计划得挺好的啊。那个XX小区在哪里啊?”
这也是个脑回路清奇的,扈樱气结,不想说话,捧着杯子自顾喝酒。
白瑁好心地解惑:“大概离我们这里二十来公里吧,在西郊。”
好奇宝宝敖仲捻着手指算了算,摇头:“离这里太远了,不好!以后想聚一聚喝个酒都不方便。”
扈樱气道:“我真是被他给气着了,昨天都说好分手了,他居然还能去找我妈告一状,害得我今天被我妈给骂了一顿。”
扈栎一面替妹妹斟上酒,一面道:“他已经是过去式了,还谈他做什么?不过是平白再气一次。”
扈樱看着扈栎,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我爸妈也像爹爹妈妈那样就好了,你看你单身几千年,爹爹妈妈都没有催你一催。”
感同身受!
敖仲也很羡慕:“是啊是啊,自从你和白瑁一起后,我就被各位女妖、女仙给包围了,我那位曾经眼界高到天上去的父王也不挑家世了,只要是女的就行!每次我一回东海,就要被那些脂粉气给熏晕过去。”
他握着酒杯叹气:“你说他几千年都这样定定心心地过来了,就这十几年急的火烧屁股似的。”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受不得对比,一有比较就不淡定。
扈栎笑笑:“这么多年下来,你就没有一个动心的?”
敖仲将头摇成拨浪鼓:“庸脂俗粉,只会阿谀拍马,毫无灵魂,跟她们说一句话都累。”
扈樱一拍桌子,附和:“对!就是这感觉!一群歪瓜裂枣。”
敖仲又一指白瑁和扈樱:“但凡有一个有你们俩三分,我也能勉强凑合。”
扈樱再拍桌子,指着扈栎和敖仲:“对!只要有你俩的一半,我也就谈一谈了。”
惺惺相惜!
扈樱与敖仲对视一眼。
扈樱三拍桌子:“英雄所见略同!”
敖仲举杯相贺:“干一个。”
一气喝尽杯中酒,扈樱一抹嘴角酒液,指着自己唉声叹气:“敖仲哥哥,你至少还能回家。我,我妈给我下通缉令了,过年前不搞定,就不许我回家。”
敖仲跟她比惨:“差不多啊!我回去了就出不来,这次又是借着布雨的任务才能出来。我现在算是有家也不敢回啊。”
人间实惨!
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