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这么说的。那么等剩下的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您愿意接受这些风险,我这边很快就可以安排手术。”约翰医生微笑着抽出来一份文件递给她,是一份风险通知单。
沈唯安接过看了眼,神色很平静,过一会儿她把单子收起来,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将它交给妈妈的。”
人的大脑是一个很精密脆弱的器官,任何对待大脑的手术都需要慎重以待,更何况是久远前的车祸遗留。
她又和约翰医生聊了些具体情况,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手术该怎么做,总而言之风险是有,却没有十年前那么严重,这倒给了点安慰。
和医生谈完,沈唯安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澹雅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惊的她揉了揉眼睛,“姐姐,你的棒棒糖哪里来的?”
“刚才一位护士小姐给我的。”澹雅看起来有些无奈,“大概是觉得我非常孤单可怜。”
她说的很无奈,连带着沈唯安也想了想护士递糖的那个画面,笑意立刻冲散了心里的忐忑不安,她也跟着笑了出来,打趣道:“原来姐姐喜欢吃棒棒糖啊,我听说这边有家很出名的手工糖果店,要不要去看看?”
“别闹。”澹雅鼓起脸挥手,等沈唯安自然地伸手搀扶时用棒棒糖敲了下她的手背,冷哼道:“胆肥了,敢取笑我了?”
“哼哼哼哼。”沈唯安不但敢取笑老婆,还敢上手去捏老婆鼓起的脸,“我当然敢!”
澹雅翻了个白眼,也没躲开,只说妆花了还是得沈唯安来帮她补。所幸化的是淡妆,动手戳摸两下也没多大影响,补了点粉就算完事了。
这么打闹一会儿,沈唯安就把那不知是忧还是喜的风险通知单暂且忘在了脑后,等澹雅问结果的时候就说她很健康,反倒是自己身上有点小毛病,大概需要抽时间调养调养。
两个人的全身检查做完,走出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们就没再去逛。加之刚好是饭点,两人就按照沈唯安之前做的功课去了曼哈顿一家很著名的披萨店点了一份招牌披萨尝尝,味道确实很不错,对得起它过分美丽的价格。
吃了饭,沈唯安又叫了出租车回酒店,结果路上堵车都堵了好久,回酒店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余蔚和好友分手告别的一幕。
“妈妈。”沈唯安戳了戳澹雅,先挥手和余蔚打了个招呼,然后瞧瞧瞥了眼车边那个美艳时尚的漂亮阿……哦漂亮姐姐。
“好像挺晚了,您现在才回来吗?”
澹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催沈唯安点车费和小费支付给司机。等打发走人,澹雅在沈唯安悄咪咪的指引下对着余蔚的方向点了点头,“妈妈,晚上好。”
“……晚上好。”余蔚对女儿的敷衍态度有点无奈,打完招呼就向好友摊了摊手,半苦笑半炫耀道:“赛琳娜,这是我女儿和女媳。”
这时候沈唯安和澹雅已经走进了,余蔚干脆指着两人分别做了介绍。虽然是多年好友,介于澹雅深居简出的行踪,她只知道余蔚有这么个女儿的存在,根本就对不上人。
“嗨,晚上好,二位美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