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雅正贴着面膜，做早上的日常保养，闻言挑挑眉，“可以。”

澹雅长得好看，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坐着的时候让沈唯安有种打扮漂亮洋娃娃的开心和满足。这里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都很齐全，真正的化妆室在隔壁，这边的只是常被用品。

艺术学院的学生大多和时尚美丽挂钩，就算沈唯安是比较糙的那一类，对化妆这种必备技能也有掌握。

“姐姐，你先闭上眼，嗯轻轻闭上就好。”沈唯安把老婆的漂亮脸蛋摆正到自己面前，两人的凳子有高低距离，这个角度刚好让她能稍稍低头看到澹雅微阖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很美。

鬼使神差一般，沈唯安用中指指腹轻轻按上去，长而翘的睫毛受惊一样微动，像极细极软的小刷子碰到了手指。

沈唯安忽然很想笑，她也笑出了声，低头用额头去碰碰澹雅，小声说：“姐姐好可爱。”

“嗯？”澹雅有些疑惑，哼出来温软的鼻音。

无双美人，在疑惑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茫然时还有别样的可爱。

沈唯安笑了一会儿，想起来第一次见澹雅的时候，那时候她表情温和，周身却带有若有似无的疏离隔阂，穿着整齐的西装，气场很强。哪像现在的时候，仿佛雌虎收拢爪牙在伴侣面前，温柔地趴伏了下来。

这个认知让沈唯安有点愉快，

老婆长的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沈唯安也没给她化上奇特的浓妆，就简单装点了一下。化了淡妆，感觉还算满意就拍了照，拍完以后生出点恶趣味来，举起昂贵的眉笔就在澹雅额头上画了个王字，两颊上各两短一长的猫…（划掉）虎须。

“你在偷笑什么。”澹雅听到咔哒快门声，幽幽问道。

“没有呀。”沈唯安端详一会儿，自觉满意，“澹雅姐姐出去吃早饭嘛。”

澹雅觉得不对，想起来刚才的触感，猜测沈唯安可能在她脸上画了什么东西，不过她看不见，又是在家，便也无所谓了。

一路下来，好几个遇到的佣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尤其小杨，她打翻了一个盘子，“老……老板？？”

澹雅嗯了一声，有些嫌弃，“咋咋呼呼的干什么，你打翻了盘子？”

“啊？哦。”小杨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老板看不见，就说了声是，老板就让她收拾了，也没说扣工资什么的。

不过能看到这一幕，她觉得扣工资也值了啊！！

她甚至想发个微博：震惊，我光风霁月优雅美丽高贵大方的老板竟然被老婆在脸上画了虎须和虎王！我是拍照呢还是拍照呢还是拍照呢？？

答案当然是不敢。

澹雅哼了一声，旁边的沈唯安偷笑着给她倒了杯牛奶。

过一会儿，老管家过来了，他正要说话，看到大小姐脸上的图案也惊了一惊，“大小姐，您这？”

他瞟了一眼，旁边沈唯安在打眼色。

澹雅抬抬眼皮，好像没听到耳边的小小声音一样，“陈叔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老管家回过神来，看到大小姐面无异色，觉得以她的聪慧应该是允许的，便没有管她俩的小情趣，甚至乐见其成，“今天天气好，那边都准备好了，来问您要不要去。”

那边？沈唯安有些好奇，转头发现澹雅抿唇微笑，颔首说去。

她问是哪里，澹雅让她等等，说等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