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地仙灵文明各族的老祖级别人物来说，“伐天”同样也是禁忌般的话语。

不论是谁，闻之都会色变惊心。

何况，现如今顾长歌所说的事情，更是在他们看来，远比禁忌都还要令人惊悚。

“欲立伐天盟，肃清天道，还万世太平……”

永恒神族的族长离陌天，和几位长老对视一眼，表情都很凝重。

他们不知道顾长歌所说这些，到底是真是假，又意欲何为，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绝对会引得滔天浪潮。

这种事情，一旦说出，可就意味着要承担无边因果。

不管是谁都需要慎重的。

可从顾长歌而今的模样来看，却似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而且，离陌天总有种怪异的感觉，顾长歌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打算肃清天道，还万世安宁，而不是有别的目的？

“这番言辞，为何总让我想到了曾经那近乎令人胆寒、疯狂的黑祸余孽们……”

陡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离陌天面色不禁一变，有些细思极恐。

他看了眼道台之上，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然后脑海里却不禁浮现当初在碧游天境外所看到的那双恐怖瘆人的眼眸。

那双远比大道都还要无情，岑寂冷漠。

直到如今，离陌天想到那一幕场景，都还有些毛骨悚然和后怕。

那似乎才是顾长歌的真实模样，眼前这副伟光正、为万灵苍生着想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梦幻泡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