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在那边。”
“好的。”
最后就是:
“教授,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你可以走了。”
“再见。”
除此之外几乎不会有其他的对话。
于是整整一学期,赫奇帕奇的分数都变化得很诡异,增增减减上上下下,像场拉锯战一样,最后只上升了一点。卡洛琳有时候都怀疑奥罗拉是不是得罪了那位年轻严厉的魔药教授,不然怎么会在加分扣分之间沉浮得这么痛苦。
奥罗拉倒是不以为然,她劝告卡洛琳别再去追问这件事,毕竟能从斯内普教授手里得到加分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得靠着自己院长的仁慈和善来撑起半边天,可惜的就是他们的院长对任何一个学院的学生都很慷慨。
和赫奇帕奇学院这边的“一切随缘,能加就好”的态度不一样,同样一起上课的斯莱特林那边引起的话题度就热闹多了。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几乎都知道了这个在自己院长手里“加分容易如本院,减分更快如狮院”的赫奇帕奇。
其实奥罗拉只是比较容易从斯内普的一些不经意的习惯里来揣测他的心情,所以不容易惹到他,而自己实在在魔药熬制上又没有什么精明的办法而已。
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一种叫做收集巧克力蛙卡片的小游戏在一年级之间悄然蔓延开。奥罗拉不喜欢巧克力,就像不喜欢糖一样,茶卷则除了仙人蛋和土鳖,不吃任何东西。比起这些小零食,茶卷更喜欢呆在奥罗拉的头顶上。
当然最近它找到了自己的新爱好,那就是和黑猫布莱特打架,谁赢了谁就能霸占奥罗拉的枕头和被窝。沃克斯还戏称这就是一场宫廷争宠大战。
不过即使不喜欢巧克力,奥罗拉也挺执着于寻找一张邓布利多卡片的。还好同寝室的卡洛琳是个不折不扣的甜食控,奥罗拉的巧克力蛙有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可惜奥罗拉仍然没能收集到一张邓布利多的卡片。
沃克斯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想要一张邓布利多的卡片,奥罗拉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为了期末的魔药学考试。
“你想让邓布利多帮你考试?”沃克斯瞪大了金棕色的眸子,满脸不可置信,“那你搞错方向了啊,你该用自动答题笔。”说完,他朝嘴里丢了一颗比比多味豆,“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它的工作原理。不过不是为了作弊,就是对于这种全自动的东西很感兴趣。”
“不是,不过也算是。”奥罗拉将脖子上的黄黑色围巾裹得更厚,双手不停地搓着,“我是想要一张校长的卡片来祈福,许愿我期末的魔药课别挂掉。”
沃克斯惊呆了。
他脑补了奥罗拉对着邓布利多的卡片,学着那些东方人上香的样子,有一种诡异的滑稽。
半晌后,棕发的男孩严肃地指出了对方的错误:“那你该用斯内普教授的卡片来祈福啊。”
奥罗拉摇摇头,“他太不和蔼了,我怕我对着他的卡片,连愿都许不下去。”
沃克斯目瞪口呆,然后觉得对方说得竟然十分的有道理。
三天后,沃克斯来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找了奥罗拉,递给她一张邓布利多的卡片。上面那位银发苍苍,蓝眸闪亮的老校长正在逗着一只浑身火红的凤凰。
沃克斯说:“我们一个寝室帮你吃出来的,他们顺便让我转告对你的同情和感同身受。”
奥罗拉接过卡片的时候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我觉得我也许会在你们格兰芬多出名的。”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想我们寝室的人都认识你了。”
又是一场苍茫纷飞的大雪,魁地奇杯的日子已经悄然来到了。
每个学校都选了几个本院的学生作为志愿者,守在指定位置随时等着上场抢救伤员。人类那些在地上的运动都时常免不了有运动员受伤,更别提魁地奇这种在空中进行的比赛了。
奥罗拉和卡洛琳分到了一组,沃克斯和贝芙莉分到了一组。
天空又开始零星的飘雪,霍琪夫人穿着裁判服拿着扫帚,走向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