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棠就知道,南阮一定不会问个简单的问题。
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南阮会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不应该也不能够去拆南阮的台。
可对象是靳郗,晏惊棠同样的不忍心,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受伤、被针对陷害牵扯到靳郗的身上,在这些事情里面,靳郗也是受害者,她心疼他还来不及。
靳郗神色如常,只淡淡说道:“南小姐对我有气,我能理解,也能接受,让棠棠受伤被牵连,的确是我的失职,是我没有做好。”
晏惊棠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伸手过去握住靳郗的手,无声传达她的态度。
靳郗反握住她的,手指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多想。
靳郗说:“我如果说是我的能力还不够保护好棠棠,那的确是太过不要脸了,我也不值得棠棠同我在一起,对于我没有做好的地方,要打要罚,我都接受,至于我能不能保护好棠棠,我的回答是我可以。”
说着,靳郗郑重地看着南阮和南颂,“南小姐和南先生可以用未来一生来验证。”
靳郗这话一出,南阮都觉得自己酒醒了大半。
这话初听上去像是投机取巧,可由靳郗的嘴里说出,这话里的分量可就不简单了。
这等同于是把自己的余生都交由南阮、南颂监管,以靳郗的身份,若不是对晏惊棠用情至深,又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南颂和南阮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倒是晏惊棠眼眶有半瞬湿红。
沉默良久,南阮说道:“有三爷这话,我便放心把甜妹交给你,以后,南家同三爷都是自己人,但凡需要,只要你开口,我南家上下,都在所不辞。”
靳郗给出了一个承诺,南阮回以一个同等分量的,从此,便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靳郗没有多言,只是拿起了重新倒满的酒杯,一切不言而喻,都在酒里。
麻将继续,中途晏惊棠去厨房煮了一锅醒酒汤,准备等结束后,叫三人都喝一碗下去。
一直到凌晨四点,以南阮一头撞在了麻将桌上,彻底不省人事,这麻将局才散场。
南颂酒量好,虽然也是喝得满脸通红,双眼飘忽,神经却仍旧紧绷着,在把南阮抱回房间之后,才显露一些醉态出来。
他晃着身子,眼见靳郗仍旧身形稳健、双目清明,终于是对靳郗说道:“三爷,服了。”